看到付春一個人打好幾個,也只是我眼一瞥的功夫,這時候我沒時間多去看他們了,我要找的是喜子,我覺得打他的那一下不夠,要打就得把他打沉了,不然這事兒還不會完的。
我這時候因爲一隻肩膀子生疼,就兩隻手握着傢伙,動作就有點日本武士的意思了,我只要看到面前有人就照着他腦袋上掄,不過,我一個都沒有掄到,但是,我卻看到喜子了,這時候,喜子正跟楊明和楊發哥倆對持了,而且,在喜子的身邊還有兩個人,應該說是喜子他們仨人打楊明他們倆個人了。
而我對楊發的戰鬥力那是太瞭解了,這時候只要有人朝楊發的腳底下一絆的話,那楊髮指定就會摔倒,接下來就是你打他的份了,說白了,楊發的那兩下子也就是對付個普通學生還行,沒有他堂哥,他的實力基本上也就是個比較一般的小混混了。
我迅速朝喜子衝了過去,緊跟着雙手一用力,一下子就朝着喜子的腦袋上掄了下去,喜子的反應還是比較迅速的,即使是從斜側衝過去的我也被他發現了。
這時候,在喜子一旁的倆小子就把注意力轉移到我這裡了,倆人一塊兒用棍子打我。就在我和這倆人拼棍子的時候,突然就覺着有什麼硬物一下子拍到我頭上了,我感覺應該就是板磚一類的了,同時,我還聽到了“碰”的一聲。當時,我就覺着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兩下。
“串兒!”
楊明和楊發哥倆看到我被砸同時大喊了一聲。
“曉永!”
而此時,我也聽到了四輩兒在我身後喊我的聲音。
終於,在我晃了幾下之後,就一下子就昏倒在地上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他媽竟然還躺在原地,而我睜開眼時,我的周圍都是大腦袋了,他們一個個的都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操,醒了啊,看着,還你媽挺嚇人的。”魏坤瞅着我說了句。
我沒有直接理他,而是看了看周圍,問了句:“人呢?”
“操,打完了,還你媽人了。”楊明衝我笑着說。
“打完了,誰把誰打了?”我竟然還問出了這一句。
“廢你媽話啊,要是咱讓人家打跑了,你媽你現在還能在這兒待着麼。”楊明說。
“我丟人了,操。”我摸了摸腦袋,疼得“嘶”了下,因爲此時我摸到了腦袋上有個大包,而且還特別的疼。
“操,還有比你丟人的呢。”魏坤說。
“嘛玩意兒,還有比我丟人的,也有讓人給拍暈的啊?”我問道。
這時候四輩兒就笑着衝我說:“邢浩你媽讓人給塞樓梯縫了。”
“啊?”我楞了一下,然後驚訝地搜尋着邢浩的人在那。
“這不邢浩在這兒了麼。”我指着站在魏坤身後正抽菸的邢浩。
“廢話啊,你媽我們還看着他在那塞着啊,早你媽給他弄出來了。”魏坤笑着說。
“我操,你這麼牛逼啊。”我呲着牙瞅着邢浩說。
“牛逼嘛啊,別拿我找樂啊。”邢浩一臉不好意思的說。
這次的這一架,我們是打勝了,據說在我昏過去的時候,喜子他們還有掏出來刀子的,不過,面對我們一個個椅子腿、鋼管、鎬把的,短短的刀子根本就發揮不了什麼威力了,再說,他們平時也就是拿着刀子嚇唬嚇唬人的,真往人身上捅,他們還沒那個膽。
不過,要說贏的話,也沒有全贏,喜子他們只是被打的人比我們的多,中途他們就都跑了,與其說喜子他們的戰鬥力渣,倒不如說我們這幫人的戰鬥力強了,如果要在我們曾經交手過的初中小玩鬧中排個名的話,那喜子他們這幫人也是僅次於文航他們的,不過,連於文航他們都被我們給辦過,就更別說是你喜子了。而那個付春卻全身而退了,他倒是沒怎麼被打,孤木不成林,付春就是再能打也不行了,正所謂大勢已去,他帶來的混混倒是有幾個打架猛的,我們這邊好幾個人都被他們打傷了,不過,他們被我們打沉也已是定局了。
這次,讓我意外的是,傻大個兒竟然一個人把對方的倆小子給撂趴下了,這倒是讓我沒想到,那次在學校後操場我倒是看出傻大個兒到了關鍵時刻挺猛,但是沒想到本來是帶他見個世面的,卻讓他還給我一個驚喜了。這也是四輩兒和我說的,說傻大個兒怎麼怎麼勇猛,怎麼怎麼把倆人給打趴下的,不過,我在打架的時候倒是沒看到傻大個兒往前衝,但別管是拾漏還是怎麼的,傻大個兒這次也算是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了,以後傻大個兒再跟我們出來混的話,自然也就比以前硬氣多了。
這一戰,讓我們三中的小玩鬧又名聲大噪了,因爲這次是出動的我們三中初二的中堅力量,而且除了棍兒B他們,沒有動用外援,這也使得三中整體的點氣上去了,在當時,如果在玩鬧比較多的幾個初中排個名次的話,那三中當之無愧的是名氣和點氣最響的,排在第一位的了,其次就是於文航他們所在的十三中,接下來就是二中和五中,這兩個學校幾乎爲並列,每個學校都有出名的玩鬧,而且誰也無法把對方鎮住了,雙方都有一定的根基和實力,你這有猛張飛,他那還有錦馬超了,可以說這兩個學校的實力大概是在伯仲之間了。然後就是九中,最後纔是八中,當然,這也僅僅是指的男玩鬧了,如果是排女玩鬧的話,恐怕這個排名就要倒過來了。
但是,用臭拖鞋的話講,那就是付春輕敵了,他應該是沒有想到我們這幫初二的學生會有這麼強的戰鬥力,以前臭拖鞋見過付春他們打架,而這次臭拖鞋說,沒見幾個總跟付春在一塊兒混的玩鬧,估計他帶來的那幫人大多數都是類似於馬仔、小弟之類的充數的了。往常付春打架帶出來的人有不少都是在他們那一帶比較出名的玩鬧,那幫都是板磚照着腦袋拍,釘子鞋照着後背拍的主兒。
至於這釘子鞋我倒是還沒見到,可是板磚我倒是嚐到了,的確是夠猛,我打架還真沒被這麼打暈過了,這次也是頭一次,我不確定拍我這一下的是喜子帶過來的人還是付春帶過來的人,但是,拍在我頭上的確是生疼,那個包也是非常的大,弄得我好幾晚睡覺都不敢調身,一碰到那個地方就疼得我直呲牙。
要按楊明的話來說,這次我們並不算真正的打贏了,因爲沒有給他們打服了,對方的人雖然跑的多,但是沒有一個太狼狽的,怎麼叫太狼狽呢,比如我,比如邢浩,還有一個被倆人拽着扔到了草坑泥堆裡的旭旭。
所以說,這架還沒有打完,早晚我們還會再有一戰的,而這一戰也不會相隔太久,也許就在明天。
但不管怎麼說,這次我們整體上也算是勝利了,既然是勝利,那就得慶功了,沒說的,喝酒,喝完酒唱歌,這都是必須的。
當晚,我們就去了老新疆,還是那句話,老新疆就是便宜,不過老新疆也他媽學壞了,他的燒烤店還是我們這幫人給捧起來的了,但他現在給的肉串的量卻比以往的縮水了。
魏坤吃着串就罵老新疆的小兒子二子,說他這串是怎麼串的,不學好呢。不過,我們都知道,這背後的“主謀”自然還是他爸老新疆了。
我現在真的是沒什麼錢了,跟何夢捷搞對象是挺費錢的,先前,我還摸着口袋跟他們吹牛逼,說我這有錢,可是過不了倆星期,我的口袋就癟了,把頭年前僅剩的那點存款也都花之殆盡了。
我本來打算請客的,但是,棍兒B說今天他高興,吃飯他請了,我還挺高興的,錯就錯在我不低調了,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咳,你這麼客氣幹嘛啊,誰請不是請啊,你就是忒客氣了。”
我當時也就是這麼一說,其實也不想想人家棍兒B怎麼說也是混的了,雖然說他有時也是有點兒一根筋。
這逼聽我說完這句,緊跟着後面又補了一句:“沒事兒,給你機會,一會兒咱唱歌去,你再花。”
我擦,莫裝逼啊,裝逼遭雷劈啊,我就是深受其害了。
他們正喝着的功夫,我就趁着上廁所的功夫,把四輩兒和魏坤倆人都叫出來了。
在廁所,我一邊放水,一邊問他倆:“誒,待會兒唱歌去,你們誰帶了錢,借我點兒。”
魏坤立刻就回我說:“我沒錢。”
“操。”我輕蔑的撇了他一句。
“真的捏,你不信你翻翻。”魏坤說着話還要把褲口袋翻過來給我看。
“行了,行了。指不上你個窮逼。”
其實,魏坤是真沒錢,要是有錢的話,他肯定沒二話的,魏坤絕對的夠意思,我之所以罵他也只是習慣性的。
“我這兒還有點兒,一會兒看吧,不夠再說。”四輩兒說。
我就知道四輩兒有錢。
“行,一時半會兒的還不了你啊。”我說。
“操,我這可高利貸的啊。”四輩兒還逗我說。
還沒等我說話,魏坤就在一邊說:“沒事兒,沒看他細皮嫩肉的麼,還不了就讓他以肉抵債。”
“我拿尿呲你啊!”我一扭身對着魏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