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白自然不知道這是店家有意爲他準備的。
服務員看着薛少白入座後便拿起紅酒就開了,然後把杯子分給薛少白等人後再把紅酒倒進被杯子裡。
“薛先生請慢用,我們店家一會兒就來,還請先生稍等片刻。”服務員倒完紅酒後看着薛少白說。
“……”薛少白眯着眼看着安靜的站在一旁的服務員,整個房間的色調都有些昏暗,氣氛也有些冷。
對於薛少白的目光,服務員權當沒看見一樣,身體一動不動的站在一旁。她沒理會薛少白,就算是薛少白問她爲什麼她也會回答不知道,店家的目的她們向來不清楚,也不敢多問。
看了許久,薛少白無奈的拿起紅酒呡了一口,他很識相的沒有去問服務員爲什麼,因爲他也知道自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只能隨機應變。看這樣子,只能說店家是有事情想請求他,也就不難怪爲什麼桌子上會放着五個杯子和兩瓶1995年的紅酒了。明顯是想要拉攏他嘛。
過了不久,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服務員立馬上前拉開他面前的椅子,然後拿出剛剛那瓶紅酒給他倒上。
“你先下去吧。”那個男人坐下以後就拉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對服務員說。服務員聽着他的話就退下去了,臨走前還不忘把門帶上。
“說吧,什麼事。還有怎麼知道我今天要來?難不成跟蹤我?”薛少白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額看着那個男人。
他似乎也不急着說,從懷裡掏出一張民片遞給薛少白後才說:“我叫張凡,是這家店的店長也是M集團的總經理。”
薛少白借過他遞過來的名片上面確實寫着M集團總經理。M集團是當今最大的集團之一手上涉及到的業務都很多,包括娛樂這一塊的,可以說M集團是靠着娛樂這一塊起家的後來才慢慢的涉及其他業務。
“不知張先生找我有何事?”薛少白看着面前看起來只有30多歲,事實上他快40歲了。此時他有些煩躁的扯了一下領帶,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家裡出了這麼個敗家子他也很無奈。
“張先生有話說就是。”薛少白開口說。看着張凡面色有些發黑的樣子應該是招惹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了,但是他讓人跟蹤自己,這點讓薛少白很不爽,有錢就可以亂來麼?這樣他以後的私生活怎麼辦?還不是被人看了去?
“唉……是這樣的……”張凡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薛少白皺着眉頭咳了兩聲示意張凡注意着,這裡有小孩。張凡看着坐在薛少白旁邊的三個小孩才尷尬的把煙給掐滅了,有些抱歉的水:“抱歉,心裡煩躁所以一時忘了還有小孩子。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家的敗家子往家裡帶回來了一位姑娘,那時候那位姑娘已經昏迷很久了,那姑娘臉色蒼白的,我想着不對勁但是那敗家子說什麼也不讓我進人家姑娘房間說打擾她休息,我也只好作罷讓保姆煮點吃的給姑娘端過去。後來等保姆去到她的房間的時候她就上吊自殺了……可是人家姑娘死活都要糾纏上我家那位敗家子,請了很多高人最後都說他們做不到,其中有個人說你很厲害而且最近幾天可能會來我這個飯店,所以我纔在這裡專門等着你,絕沒有讓人跟蹤你,這個你放心。”張凡有些着急的解釋着,就怕薛少白對他有誤會然後不幫自己,那麼就真的沒人幫自己了,其實他也想隱瞞一些事情的,但是如果不如實說出去,恐怕到時候薛少白就真的不會幫自己了。
“那這種事情……只能說你兒子活該。”薛少白冷冷地說。他最討厭就是這些仗勢欺人的傢伙,強迫了人家女孩子還把人家逼死了?這算什麼?
“這……還請大師幫幫我家那個敗家子吧!”張凡生怕薛少白不同意,立馬說:“只要大師肯幫我,以後用得着我張凡的地方你儘管說!我一定幫你辦到!”
薛少白看着張凡急出了一頭汗,心驚膽戰的看着自己。有些猶豫了,女鬼害人確實不好但是他也未必出手救人。再說,着救的是人麼?分明就是畜牲!
但是聽他這麼一說,他就想起了顧傾顏,如果她養小鬼來找自己解除麻煩勢必會被封殺,如果有M集團出面包裝她那麼事情就很好辦了。
嘆了口氣,幽幽的說:“好吧,等下吃完飯再你家裡看看吧。只希望以後你兒子別再讓我失望,再出事,也只能聽天由命了。而且……”說到這裡薛少白的眼神閃了一下,“後面你兒子能否保命,也只能看他造化。”簡單點說就是,最後你兒子死了,也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兒子作惡多端。
聽着薛少白這麼說,張凡無奈的坐下有些禿廢的說:“只要能解這段孽緣……小兒子就聽天由命吧。”他不能自私到罔顧一家人的性命不管。
“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闖下的罪孽也只能他自己償還,你是他父親但是也和他無關,我能救的了你們一家未必能救的了他一人。”薛少白麪無表情的站起來說,“三天以後自會找你,期間最好別找我,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就朝着門口走去,眼見着三個小崽子還坐在那裡不懂,有些生氣的說:“怎麼?想就在這裡過夜?”
聽着薛少白這麼說,三個小崽子才匆匆的從椅子上跳下來跟着薛少白走。
香蕉臨走前還莫名其妙的對張凡說着:“這舉頭三尺有神明,爲人啊,莫作虧心事,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啊,你且看這蒼天饒過誰?”
隨後在張凡震驚的眼神裡一蹦一跳的跟着薛少白走了。
張凡是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感覺這小孩好像看清楚了什麼。背後瞬間一冷,搖搖頭還是不要多想的好。誰知他一轉頭,就看見面前坐着一個人。
那人穿着紅色的摸胸長裙,衣服有些凌亂和破舊勉強能遮住該遮住的地方。她的頭髮擋住了一張臉,但是還能從頭髮的縫隙裡看出來那女人的眼光緊緊的盯着張凡,周圍的空氣已經被凍結了。
張凡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額頭上的冷汗直冒。牙齒也一直在打顫,身體抖個不行,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冷的。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張凡顫着聲說。他背後的衣服都被冷汗沾溼了。
女鬼沒有說話,事實上她說的話張凡也聽不懂,乾脆就伸把前面的頭髮撩開來。呈現在張凡面前的是一張鐵青的臉,她眼睛凸了出來,佈滿了血絲,舌頭吐的很長,脖子上還有一圈勒痕。
張凡捂着胸口驚恐的看着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女鬼就把自己給殺了。他現在心臟跳的特別快,快到快要衝出胸口一般。
女鬼扯了扯嘴角給他一個笑,在張凡眼裡那一抹笑簡直詭異至極。她慢慢站起來飄到張凡面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張凡,這人居然還想着找人來驅趕自己?真是不怕死!
張凡看着突然放大的臉,沒挺過去兩眼一翻就暈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以前女鬼雖然會嚇他們一家,但是出來那個敗家子女鬼是不會這麼嚇人的。只是今天招來的人身上的氣息讓她有些不安,動了怒纔會嚇張凡。
她冷笑的看了一眼張凡,真經不起嚇隨後就隱身到了牆裡面去了,誰也不知道女鬼去了哪裡。
等過了一兩個消失服務員上來收拾東西纔看見暈倒在地上的老闆,連忙打120把老闆送去醫院。
薛少白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心情吃東西了,帶着三個小崽子去先前院長帶着他們去的那個地方吃過東西后就把三個小崽子送回旅館了。
現在他走在街上,那些代言廣告鋪天蓋地都是顧傾顏的照片。但是不難看出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也透露出疲憊,薛少白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看來離着她來找自己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目前的任務就是回去準備一些符紙之類的道具。看着張凡發黑的印堂,薛少白就知道自己要對付的不是一隻普通的鬼,可能會是一隻厲鬼。
但是厲鬼素來都是被害了才能形成的,一般自殺的頂多成冤鬼,離厲鬼還差的遠。看來這中間藏着的秘密張凡還沒有完全告訴自己啊。薛少白的眼神冷了下來,周身的氣場也有些冰冷,導致周圍的人不敢靠近他也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薛少白。但是他已經管不了這些人了,愛怎麼看怎麼看和他無關。但是算計到他頭上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想到這裡薛少白就覺得很不舒服。
他掏出張凡的名片看了一下,上面有他公司的地址?三天以後自己勢必要問個清楚否則……薛少白嘴角泛起了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