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聊天會議很成功,雖然家長沒有來的很齊,可很配合。說着孩子在家裡面的情況,又說了些自己的問題,周凌等人給予一一回答。等到回去的時候,家長們都笑容滿面。
東新的成員們都很開心,從上半年九個學生的擔憂到現在的成長,雖然孩子還是不多,但已經可以預見到明年的曙光。
“娟姐,我想我們應該招人了。”周凌最激動,剛纔和家長們交談好像找到了出口一般。羅博等人也在旁邊笑,他們都是親眼看着東新走過來的。
湘琴和林藝娟對視一眼,“只要你們不怕麻煩的話?”
周凌等人搖搖頭,當然不麻煩。
招聘的事情有林亦辰在,林藝娟也不擔心。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了,湘琴和林藝娟往門口走去,卻在半路停下了腳步。
“吳易?”湘琴看了看旁邊。沒有申赫邢的影子,這人來是做什麼?
“我想和藝娟談談?”吳易頭髮有些發亂,眼睛微微紅腫,看起來和以往的翩翩公子簡直天差地別,湘琴搞不懂吳易爲什麼會這樣。林藝娟對他可沒什麼感覺,這一頭熱讓她不知道該怪誰。
林藝娟自然也聽見了,朝湘琴點點頭,讓她先走。
想着都是下班的點了,王建新也該來了,沒什麼好擔心的,看了吳易一眼,離開了。
“你拒絕我,就是因爲那個男人嗎?”以前吳易不相信,可昨天看到那一幕,一片歡聲笑語中,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一般,他完全相信了,他的自信在那一瞬間破碎了。
“就算沒有他,我想我們也是不可能的。”已經說了很多遍,林藝娟不想再過多糾纏,更何況現在自己也是由男朋友的人了,她不說那種虛浮的人,對於婚姻和家庭,是很看重的。
“是嗎,我看你就是爲了他的錢。”看了一眼震驚的林藝娟,自嘲的笑了笑,“怎麼,被我猜對了?以爲我不知道,不然你一個二十多的人怎麼可能看上一個已經有了一個十多歲孩子近四十的老男人。”昨天回去就去調查了番,沒想到那人居然在廣州還有些名氣,開了個律師事務所,還投資了許多產業。
林藝娟本就不耐煩,被吳易這一說,更是火上心頭,再也裝不出那副忍讓的面孔,眼睛斜勾一笑,些許無奈,些許厭惡,“既然我在你心中是這種人,那你就應該放棄。”那些事兒,王建新全部都告訴自己了好麼?
吳易正在氣頭上,昨晚喝了半宿的酒,今天匆匆過來本來以爲林藝娟是被王建新騙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說出了那種話,和昨天的言笑晏晏相比,林藝娟冷冷的表情更加刺激到他,“是啊,我就是瞎了眼,居然還覺得你很堅強,也不過是做那種骯髒事兒,到時候被他拋棄的時候可不要再來搖尾乞憐。”
林藝娟真是被氣笑了,本來還以爲兩人和解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一點兒都不吃驚,剛想再說什麼,就被一個清涼的男聲給止住了。
王建新開車過來的時候,恰好碰到湘琴,見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就感覺出了什麼事,急急開過來,停好車,一下來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有些指責和委屈,還有些怨恨,隱隱的猜到了什麼。
從來沒有見過林藝娟那種冷冷的帶着嘲諷的表情,王建新有些心疼,感覺到那人受委屈了,想也不想的就出了聲,叫了林藝娟的名字。
林藝娟轉頭,好像鬆了口氣,也不理吳易,有些累的朝她走過去。
王建新不來還好,現在看到他們那親密的樣子,吳易更是氣上加氣,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嘲諷一笑,看着林藝娟的樣子好像在看着一條螞蚱一樣,“王建新?你可知道林藝娟爲什麼要和你這老男人在一起?”沒有聽
到對方的反應,也不在意,繼續道,“你別被她那清純的外表騙了,爲了往上爬,她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以後你可別後悔?”
王建新面無表情的聽着,林藝娟一副無奈看戲的樣子,並沒有怎麼在意王建新的反應,“謝謝你的提醒。”說完就拉着林藝娟走了。
上了車,然後對着還是臭着一張臉的林藝娟道,“哪兒來的瘋子?”
聞言林藝娟噗嗤一樂,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你……嗎居然這麼形容……很貼切。”
開緩緩開走,林藝娟笑夠了,看着王建新,問,“你就不問問我什麼?”
“每個人都有秘密。”
“果然是律師風格。”笑了笑,又道,“還是以後你也有理由瞞着我什麼了?”
“重要的事情肯定告訴你,無關緊要的就不讓你操心了。”
林藝娟這下徹底沒了脾氣,把自己和吳易的事情大致說了下,“……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怎麼這樣了?”
“真慶幸當時你沒有被他攻下,不然……”王建新憐憫的搖搖頭,似乎可以想象林藝娟再次被欺騙的結局。
“是啊,我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別人演的再好,我也不敢相信了,所以,爲了我們的以後,你可要引以爲戒。”斜了王建新一眼,眼裡水波流轉。
“謝謝林藝娟小姐的叫道,我一定警戒。”被吳易攪亂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和王建新說說笑笑,吳易早就被拋到了腦後。
湘琴擔心林藝娟,後來給人打了電話,得知沒事後,才放了心。申赫邢見好友那副模樣,心裡有些不滿,和湘琴說話的時候不免帶上了些那樣的感情。
各自維護自己的朋友,湘琴也不好對申赫邢發火,照這結果來看,畢竟藝娟有些理虧,回去和林藝娟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被吳易噁心到的林藝娟氣不過,把今天吳易對她說的話又向湘琴說了一頓。
湘琴再次做了回傳聲筒,和申赫邢說起這話的時候一點兒情面都沒留,“……我就不知道吳易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做了,你們雅西不是那麼忙麼,他怎麼就那麼閒還想着找藝娟麻煩,真不知道藝娟怎麼惹到他了。”原意就是吳易閒得慌,又去玩林藝娟了。
湘琴的話,申赫邢倒也沒有懷疑,聽了後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暗自又罵了吳易幾句,說他這纔是在玩,申赫邢倒是不信,可這事兒辦得也太不像話了,話也說的太不好聽了,那精英怎麼遇到林藝娟就變成了個傻子呢?
“我可和你說好了,藝娟好不容易纔找到個人,準備好好過日子,要是吳易再去找麻煩,我可不放過她。”湘琴惡狠狠的警告。
申赫邢沒法,也不敢再湘琴氣頭上給好友說情,只能點頭應答。
少不得又去開到吳易,那人以自我爲中心慣了,不懂得怎麼愛人,最後把喜歡的人都給嚇跑了,說不定還心裡怨恨他。看着整天埋頭工作的吳易,心裡有些憐憫。
聖誕快來了,離新年又近了一步,煩心的事兒也被喜事兒給沖淡了。雅西大樓終於完成,十二月二十四日就入駐了,當天的雅西格外歡騰,好像新年提前到來一般。大廈四周掛着紅紅的綵帶橫幅,喜慶的很。給雅西捧場的人也不少,近來沒有笑容的吳易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以後就擁有了自己真正的大本營了。
顏父顏母也是很高興,專門打電話向未來女婿賀喜,申爸爸申媽媽知道孩子在廣州有了根基,望子成龍的願望好像實現了一樣,掛電話之前也不忘了問他終身大事。
吳易的父母更是高興,本來都準備讓兒子就那麼過了,現在居然還搞出個名堂,而且還會發展,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爲了慶祝雅西的正式
入駐,除了請員工們好好吃一頓外,又把各自的好友親朋招聚起來,林藝娟也是有資格的,不過上個月的事情和吳易鬧的不愉快,藉口工作忙併沒有到場。吳易找不到那個人影,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申赫邢和他說了幾次,回想了下那次說的話,真想抽自己幾巴掌,要是林藝娟真像自己說的,爲什麼不選擇自己呢?世上沒有後悔藥賣,他知道這次自己是真的沒機會了,那人應該不相信自己了吧,暗自苦笑。
去年喜事多,難事兒也多,卻也撐過來了,今天穩穩當當,平平靜靜的還是過了,到了十二月末,紅燈籠又高高掛起,家裡的老人又打着電話問孩子們是否回家。喜洋洋的氣氛趕走了冬日的寒冷,到處掛着的紅燈籠彷彿一團團火焰燃燒。
今年過年顏媽媽也不忘了林藝娟那個好幫手,還沒有到日子,就和湘琴說叫藝娟來過年。
湘琴一聽,調皮的衝顏媽媽笑笑,“人家今年有去處呢?”
顏媽媽一愣,整個臉都笑了起來,眼邊的皺紋一層一層,是歲月的流光,如恍然大悟般,“是啊,那個王建新和她處的挺好啊。”
湘琴剝着蒜,“可不是,看不出來都三四十了還那麼有精力。”湘琴失笑,後來知道快四十的王建新還是未婚人士,頗有些同情。不過想到人家不滿二十就弄出個孩子,還真是有膽量。但人家不但沒有打掉,還認真的撫養孩子長大,這還真是個有責任的人。總之,湘琴對王建新又是恨又是愛的,不過,她的態度人家可不稀罕。
反正都在廣州,過年那幾天,林藝娟先是在湘琴家,後又被王建新拉到自己家,已經上大學的王建新兒子對她很是熱情,一點兒都沒有湘琴和徐斯冉擔憂的後媽情結。
到了晚上,林藝娟纔有機會問王建新。
“孩子很早就想讓我找個人了,以前我怕他受委屈,後來大了,我也老了,他擔心我沒人要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個年輕漂亮的,自然是怕你跑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安慰自己的話林藝娟聽起來也很開心。雖然和他只相識不過四五個月,可和他在一起那種輕鬆、安靜的氣氛讓林藝娟很喜歡。
夜色朦朧,光影斑駁,看着這個比自己打了十多歲的人,如果可以,就好好過吧,她衝着王建新笑笑,然後抱住。
在申媽媽的頻繁催促下,湘琴和申赫邢回了天津,把兩位老人哄開心了,才得以離開。
新一次的招生東新不出所料的取的了好結果,新生就有二十三人,雖然不多,可每次都在緩緩增加,好像已經可以預見幾年後這座小樓再也裝不下的樣子,嚷着要重新建樓了。
新招來的老師在林亦辰的培訓下也漸漸上手,一切都隨着時間緩慢變化發展着,路邊的大樹還是老樣子,卻不知人家又多了一歲。
“以前真沒想到我會做這行?”每月一次的家長聊天會還是一如既往的舉行,這次新的家長又來了,少不了又要折騰一番,完工後,新年買了車的申赫邢載着湘琴飛馳。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會在廣州。”他一直打算在北京的,要不是湘琴和08年的危機與機遇。
“我還記得我小時候連這種車子都沒怎麼看到過呢,現在自己都能買上了。”摸摸新車,湘琴挺有感觸。
“是啊,也不看看時間隔了多少年。”
“多少年。也才十多年。”變化可真大啊,那時候六七歲,現在二十五六歲。
車子還在公路上疾馳着,像在和風比賽一般,只聽車窗裡又傳來聲音。
“我媽問了我們幾次是時候結婚。”
“2012年吧,那時我們就結婚”申赫邢深情的握着湘琴的手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