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頭兒回來的早上,恩……熱鬧了許多。
嚴子時和顧清詞對於看他們訓練表示十分感興趣,吃飯的時候,嚴子時還說誰誰誰的身材一看就很好。
顧清詞紅着臉,不接話。
雲語冷不丁地說道:
“師傅,你來遲了,前段時間,他們在游泳。”
嚴子時微微一怔,有些後悔,應該早點回來的。
“不過沒有關係,在過一段時間,我們會去海邊訓練,你可以跟着過來,身材絕對是你滿意的。”
顧清詞在一旁聽的耳朵都要滴血了,就低着頭吃飯不說話。
“清詞,你想看嘛?你也很想看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嚴子時慫恿道,哼,他還在覬覦藥谷的火靈芝呢!
一定要跟顧清詞打好關係纔可以!
顧清詞想都沒有想,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吖,你不要害羞呀,你如果看上了哪一個,讓語兒給你做主就是了。”嚴子時立刻說道。
顧清詞簡直要把頭埋在碗裡了……
雲語踢了踢嚴子時,示意他閉嘴。
雲語睡了一個午覺,心情愉悅地去訓人,唔,劃掉這兩個字,是去訓練士兵。
下午便直接是對打,一部分士兵也受了傷,兩位軍醫終於有事可以做了,但是嚴子時不屑於這些小傷,他名聲在外,雲語竟然讓他來給人做包紮!
倒是顧清詞,十分耐心地給受傷的人包紮,一時間顧清詞的人氣飆升。
這麼一個漂亮溫柔,還會醫術的姑娘,真的是大家的女神啊。
雖然沒有頭兒漂亮,但是頭兒那是他們能夠遐想的嗎?頭兒已經有主了!而且還是二爺!
當然,主要還是頭兒太可怕了,他們雖然尊敬她,佩服她,卻從未想過要跟她在一起。
那麼軍營中,就沒有女人了啊!
好不容易來一個女人,大家自然是興奮的。
什麼,你說侯霜宜也是女人?
麻煩你看看侯霜宜,她比男人還猛,這還叫女人?
而現在侯霜宜緊張啊,突然出現的顧清詞,戰友們簡直就是狼性大發,哼,說起來她女裝也很好看的!
就是她現在穿了一身軍裝纔會這樣的嘛!
她戰戰兢兢地看着蕭策,生怕蕭策也會和其他人一樣,畢竟顧清詞的確是一個比較吸引人的姑娘,長相不過,氣質夠清純,而且還是一個大夫。
蕭策正在和譚坤對打,這兩個人的身手簡直可怕,那一招一式,讓人覺得,他們真的不是仇人嗎?
是想要把對方乾哭是不是?
雲語也在看這兩人,蕭策的進步實在是可怕,好像是將身體內的潛能都激發出來了一般,雲語在想,她現在應該將現代的一些知識教給蕭策了。
等高信恭回來後,高信恭親自教他,應該會更加好。
她揉了揉眉心,雖然她不用下去動手,但是這樣看着,也十分耗費精力啊。
謝安然一直關注雲語,看到她有一點點的疲倦,立刻上前,關切地詢問道:
“王妃,您沒事吧?如果撐不住,就不要太勉強?”
“不礙事。”
見此,謝安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夠默默地退下了。
蕭策和譚坤的角逐,兩人最後在對方的身上都留下了血痕,這才結束了這場對打。
譚坤拍了拍蕭策的肩膀,讚賞道:
“如果早些日子能夠遇見你就好了。”
“現在還不晚。”蕭策說道。
站在一旁的侯霜宜頓時覺得譚坤也是自己的情敵。
話說,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喜歡到,你身邊的男男女女都可能是情敵。
“隊長,你受傷了。”
蕭策看着手臂上的血痕,毫不在意地說道:
“沒事,小傷而已。”
“去包紮一下吧。”侯霜宜說道,此刻她都忘了應該讓蕭策遠離顧清詞,但是看到蕭策受傷,她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你練得如何了?我來陪你練。”蕭策直接換了一個話題。
“啊……哦,好。”
有云語在的墨蒼軍,大家的鬥志都很高昂,當然,有一個關鍵的原因是雲語的眼睛實在是太毒,他們根本不能有片刻的懈怠。
一天下來,顧清詞的手都要抽筋,同時也感到這些士兵的強悍,這些傷在他們的眼中其實根本不算什麼,包紮完畢後,拎着匕首又十分歡快地戰鬥。
顧清詞看着站在高臺上的雲語,她真的不敢相信,雲語竟然是這羣人的領袖。
結束後,雲語笑着問顧清詞明天還要不要來,然後一羣士兵立刻起鬨,讓顧清詞明天繼續過來,顧清詞愕然,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受歡迎。
侯霜宜又緊張地看着蕭策,隊長啊!你一定要堅守本心啊!
好在,蕭策基本上沒怎麼看顧清詞,他一直都在看雲語!沒有錯,他除了在對打的時候,其他的時間,目光都粘在雲語的身上。
侯霜宜有些時候,真的會懷疑,蕭策是不是真的喜歡雲語了,唉,明明蕭策都不喜歡她,她卻覺得,自己已經失去蕭策一萬遍了。
日子過得還算是順溜,雲語的身體在一碗一碗詭異的粥下,也好了許多,終於,這天謝安然急匆匆地來找雲語。
高信恭回來了。
雲語微微一愣,這個時間……不對啊,高信恭至少也應該在五天後回來的,怎麼會這麼早?!
而且當初說要去至少三個月,現在才兩個半月,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人呢?”
“二爺直接去了皇宮,叫我回來跟您說一下等他忙完了宮中的事就回來。”謝安然方啊,王妃雖然看起來氣色不錯,但是還是瘦了哇。
二爺那眼神,幾乎都能掃出王妃究竟瘦了多少。
“恩,知道了。”然後繼續訓練,並沒有因爲高信恭要回來而改變多少。
她就是這麼耿直的人。
宮中——
高信然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高信恭,然後尖叫道:
“二哥!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高信恭揉了揉眉心,高信然真的好吵啊。
“羌城的事情做完了,我就回來了。”
“那你從羌城回來花了多久的時間?”高信然戰戰兢兢地問道,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高信恭竟然出現在御書房中,媽的,演鬼片一樣。
“十多天吧。”高信恭隨口說道,接過高信然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眼中露出一絲的疲態。
“十幾天呢?”高信然鍥而不捨,因爲當初雲語跟他說,高信恭從羌城到京城,就算不要命都要半個月。
於是高信恭認真地想了一想,又想了一想,說道:
“唔,十三天?還是十二天?不太清楚了。”
高信然頓時不說話了,他是那麼的瞭解自己的二哥,雖然二哥以前對於生命一直很隨意,但是自從雲語出現後,他便不會亂來了,否則他也不會一直呆在宮中,不去找他玩了。
“唔,二哥,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劫糧被找回來了?那裡的關係也查清了?”
“查到了誰?”高信然立刻問道,他要同京城之中他查到的相互聯繫。
高信恭靠在椅子上,聲音冷漠,帶着一絲諷刺:
“語兒的眼光還真是毒。”
“所以……二哥是懷疑……”高信然蹙着眉頭,京城之中查出來的,完全跟承德侯沒有半點關係。
“京城之中呢?”高信恭淡淡地問道。
“跟二哥完全不一樣。”
高信恭眉梢一挑,緩緩一笑,深色的瞳仁深處泛起幽冷的藍光,一股冷戾的意味如夏日的熱風,無孔不入地迎面撞來。
“無妨,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這次要拔除誰?”
朝中有對方的人,高信然之前就在信中跟他提起過。
“兵部尚書。”
“哦?他們拋出的誘餌?”
“恩,二嫂跟我說,這是木絕跟她說的。”
砰……
高信然看着高信恭手中的茶杯蓋子直接爆開了,上好的陶瓷杯落在地上的聲音分外地清脆。
“恩?不小心力氣有點大。”高信恭笑眯眯地說道。
然後將還殘存着的茶杯放在桌上,他看着高信然,說道:
“這些天,語兒發生了什麼?”
高信然一聽到這個,頓時就尷尬了,他能怎麼說?他能怎!麼!說!
不敢說,不敢說。
雲語當初親口吩咐自己,有些事情不要告訴高信恭,但是現在二哥這樣問了,唉,好尷尬啊。
高信恭多瞭解高信然啊,他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放屁,現在臉色神色多變,想都不想就知道高信然不敢說了。
“語兒現在在幹嘛?”
“二嫂現在在練兵!”這話能說,高信然接地那叫一個快,跟剛纔的啞巴完全不一樣!
“知道了,我自己去問她。”高信恭站起身來,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二哥,謝安平呢?就你一個人回來的嗎?”
“恩,他太慢了,我懶得等他,還有五六天的時候就能回來了吧。”
高信然:“……”
高信恭回到王府,張伯看到高信恭,看到他臉上難掩倦色,便十分貼心地說道:
“二爺,王妃現在還在練兵,您要不要先去睡一覺,等睡醒了纔有力氣去問王妃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小棉襖真的是一個十分稱職的小棉襖。
高信恭想了想,說道:
“我去看她一眼,再去睡覺。”
張伯感覺自己被高信恭撩到了……
高信恭來到校場,看着高臺上的雲語,她依舊一身利落的裝扮,高信恭微微眯起眼睛,瘦了一圈,氣色也不是很好,有一種大病初癒的感覺。
不着急,今晚有的是時間來審她!
高信恭轉身離開,而云語也感覺到什麼,朝着高信恭的方向望過去,但是那裡早就沒有人了。
她蹙着眉頭,也沒有什麼反應,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在訓練的士兵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