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說要買什麼禮物給琴琴姐比較好?”接到唐君電話的時候,唐笙剛剛從公司下班出來。
“你小子,怎麼還沒決定好買什麼啊?一週前琴琴不就說了,今天生日請我們吃火鍋的麼?”
唐笙對弟弟這個拖延症也是無奈了。
“你人在哪兒?我開過去接你。”唐笙上個月買了一輛車,以前只是從公寓到工作室,步行就可以了。現在偶爾還要去海山日化原地址,路程不算近。
車是馮寫意幫她訂的,但她實在不好再收人家東西。於是堅持付了一部分首款,後面的用薪水按揭。
唐笙沒有搬回白卓寒留給她的那處房子,只是偶爾帶點點心什麼的去看看芳姨。
芳姨說,先生也回來過兩次。只是把車停在外面,停了一會兒就走了。從來沒上來過。
接到唐君後,唐笙帶着他去二樓時尚專櫃走了一圈:“唉,給女生買東西多簡單啊,只要可愛點,精緻點,絕對不會犯錯的。”
“可是我想給她挑個與衆不同的嘛。”唐君紅着臉說,“這兩個月在聖光百貨,琴琴姐一直很照顧我的……”
“小子還學會知恩圖報了啊?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不說給我挑個與衆不同的感恩節禮物?”唐笙打趣他,同時幫他選了一條玫紅色的羊絨圍巾。
上次商琴琴看到自己那條就覺得很喜歡,唐笙本來想割愛相送的,但是她說顏色不適合自己。她皮膚白,更襯豔麗出挑的色彩。
“誰說我不知道?”唐君咬了咬脣,似乎秉了很大的勇氣對唐笙說:“姐,其實有個事我一直都想跟你商量了。”
難能見到弟弟這麼認真的樣子。唐笙咬着奶茶吸管,看着他。
“怎麼了小君?”
“姨夫的病……”唐君說,“姐,我想捐肝。”
“你捐?”唐笙吃驚不小。
“嗯,你忘了麼,家裡就我和茵茵姐還有姨夫……都是b型血。我是可以給姨夫捐肝的。”
唐笙的手指僵了僵,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姨夫養育了自己和弟弟這麼多年,再加上淺茵表姐更是救了弟弟一命。在這麼危機的關頭,唐君挺身而出本是義不容辭的。
但唐笙心裡還是有些顧忌的。畢竟弟弟以前生過大病,雖然將養這些年貌似已經無異於常人,但總是體質偏弱的。
“小君……你要是真的決定了,姐也不能說不行。姨夫姨媽對我們有恩,我們確實無以爲報。但是你自己的身體狀況要考慮清楚,能不能捐獻還要聽聽大夫的意思是不是?就算是姨父姨媽,他們也一定不忍讓你冒險的。”
“姐,我考慮的很清楚了。要不,下週你陪我去趟醫院吧。我們做個全面的檢查好麼?我也不想讓你們擔心,但如果我合適,姨夫我是一定要救的。”
“好,我去問問白家大姐,看能不能找個權威點的醫生。”
來到火鍋店的時候,商琴琴和毛麗麗已經點了好多東西,就等他們倆了。
幾個年輕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說了好多商場裡的八卦事。唐笙一直插不上話,倒不是因爲不跟她們在一起圈子。主要還是唐君之前對自己說的那個決定。讓她心有漣漪。
人麼,都是有點自私的。
若能切了她的肝臟去救顧海礁,唐笙自然是一百個願意。可輪到唐君,她感慨弟弟知恩圖報的同時,心裡還是有些緊張和擔憂的。
但是這種時候,她的良知絕對不可能允許她說半個反對的字。只能在去洗手間的時候,偷偷給白葉溪打了個電話。
顧海礁住院的時候,白葉溪也幫忙張羅了不少。這會兒聽了唐笙的意思,也是唏噓不已。
“小君這孩子也真是懂事,難得能有這份孝心,也算顧家夫婦沒白疼他一場。”白葉溪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正好認識一個泌尿科權威的專家,專攻尿毒症愈後護理等方面。等我把他聯繫方式給你,你們找個時間跟他聯繫一下。讓他好好看看,小君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能不能接受肝臟移植手術。
不過我先建議你們,有這個想法不錯,但還是別過早地跟你姨夫姨媽說。
人一旦有了希望,再落空,那是很難受的。”
“我知道了,大姐。謝謝你。”
掛掉電話,唐笙的裡立刻就傳進來一條微信。
白葉溪是個急性子,什麼事都會做的很效率。
唐笙看着微信上的姓名電話和地址,有點納悶?
【聖水天泉療養中心?】
唐笙打過去一句話。
【這是醫院麼?怎麼像度假中心啊。】
白葉溪很快回復。
【就是這裡。張醫生有國外行醫執照,一般只給些上流社會人士做私人醫生,不掛靠公立醫院。偶爾也在一些高端療養院服務。】
【這樣啊?好像離市區有點距離。】
【是的,你們過去時,先電話聯繫一下。】
唐笙走出了洗手間,桌上的菜快被這些狼吞虎嚥的小傢伙們吃光了。
“唐姐你還沒吃飽吧,再叫幾盤肉吧。”毛麗麗小胳膊一擼,胸脯一挺,“唐姐我前天剛發的工資,你可別跟我客氣,這頓算我請。”
唐笙懷孕本來食量就大,剛剛看到盤子空了還真有點失落呢。既然毛麗麗有這個心意,她也就不客氣了:“好啊,再來兩盤羔羊吧,這家店的還是挺嫩的。”
“阿笙你也不怕胖,你看你最近,臉都圓了。”商琴琴笑說。
“唐姐,是不是離了婚的女人都會有這個階段?”毛麗麗沒心沒肺說,“我覺得我最近都胖了不少。”
“你那胳膊,是擦玻璃練的肌肉塊吧。”商琴琴打趣道。
席間其樂融融,一晃就八點多了。
“琴琴姐,你之後有什麼安排麼?”唐君紅着臉。問商琴琴道,“不如,我們上去唱卡拉ok吧。”
第一次見到這麼靦腆的弟弟主動約人,唐笙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可是商琴琴看了看錶,有點不好意思地抿脣一笑:“呵,我之後有約了,今天就先不去了吧。反正麗麗的生日也快到了。咱下次聚的時候再去好麼?到時我買單。”
“哦,這樣啊……”唐君咬着輕薄的紅脣笑笑,“沒關係,琴琴姐你玩的開心點。”
因爲商琴琴要趕約會,所以這頓飯不到八點半就散夥了。
唐君直接回了宿舍,距離這裡不過兩條街,就沒讓唐笙送。
“琴琴你去哪?”
“啊,不用不用,你先把麗麗帶回家吧。我不順路,自己走就行。”
聽商琴琴這麼說了,唐笙也沒太在意。她把酒足飯飽的毛麗麗扔上後車座,一路準備先把她往家送。
“唐姐,看出來了沒?”毛麗麗八卦地湊到唐笙的駕駛座後面,“小君喜歡咱琴琴姐呢。”
唐笙正在等紅燈,差點一腳油門踩出去。
“真的假的啊?”
“說了你還不信。”毛麗麗撇撇小嘴,“你看他剛纔臉紅的,跟蟹足棒似的。而且平時你不知道,小君負責一樓的內網服務,平時有事沒事總愛在琴琴姐地香水店那徘徊。哈,我一過去,他就紅着臉跑開。
唐姐,你弟弟真有意思。”
“哈,你也看上他啦?”唐笙玩笑道。
“我哪有這本事啊。”毛麗麗感嘆道,“小君多帥啊,一層樓的姑娘都對他發花癡呢。我也就是用拖把擦擦口水罷了。不過要說相配,我倒是覺得琴琴姐要是真有那意思,也不錯。女大三抱金磚嘛。可惜——”
“可惜什麼?”唐笙聽毛麗麗的意思,好像話裡有話啊。
“可惜琴琴姐有男人呀。”毛麗麗眨眨眼睛,“否則這麼晚了,她跟誰約會啊?”
“也是。”唐笙並不太八卦朋友的感情生活,包括對馮佳期那麼鐵的關係,都沒曾問出過一個傅子康。商琴琴本來跟自己就不在一個生活圈,關心也就更少了。但是現在涉及到弟弟地問題,唐笙便多嘴問了幾句。
“麗麗,你跟琴琴也在一塊住了好幾個月了,沒見過她男朋友啊?”
“沒有。”毛麗麗認真地搖頭,“她沒有夜不歸宿過,只是偶爾會帶回來高檔的化妝品和時裝。我也知道,有些事不好多嘴。就沒問。但是有次我在商場打掃洗手間的時候,聽到兩個隔壁專櫃的售貨員在八卦。
其中有一個說見到過一個男人開車來接琴琴姐。
說是開得豪車,人長得非常帥。簡直就像是電視裡的那種明星一樣——”
“哦?”唐笙心裡苦笑:看來自己可憐的弟弟,註定要葬送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了。
“然後另一個女的嘴很壞的,”毛麗麗繼續道,“說什麼就憑琴琴姐那個條件,配不上人傢什麼什麼的。嘿,我真想上去撕她,咱琴琴姐長得也不差哪兒啊,你說是不是?”
一路把喋喋不休的毛麗麗送到住處,唐笙將車往回開。
商琴琴的八卦對她來說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她更多地心思還是在於唐君要爲姨夫捐肝的這個決定上!
但願,這個世界可以稍微溫暖一下善良的人們。不要讓太多地悲劇無止無休。
***
“湯藍你是腦子被驢踢了麼!唐笙都懷孕四個多月了,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把孩子做掉了!”
馮寫意站在空無一人的工作室茶水間裡,從他知道‘風度’這兩個字怎麼寫的那天起,都還沒有像現在這麼歇斯底里過。
湯藍在電話那端被罵得一臉蒙圈:“這不可能的!我親眼看到醫生電腦上有她的病例記錄,做的是無痛人流!”
“病歷上的記錄是三個月妊娠,唐笙那時候才懷孕多久?你都不帶腦子麼!做手術的是毛麗麗,根本就不是唐笙!”
馮寫意摔下手裡的病歷卡影印件,狠狠呵斥道。
“你怎麼知道是帶毛麗麗……你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自然有辦法知道。毛麗麗被唐笙從毛家崗帶回來的時候,就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她獨自一人在這裡務工,跟別人合租地房子。自然是不能未婚帶孩子的。於是唐笙是拿了自己的病歷卡帶她去打得胎!”
馮寫意真是恨透了這個豬一樣的隊友,分明就差一步……都到手邊的墮胎藥,竟然被自己一時心軟倒掉了!
“那就算是我錯了,又有什麼分別?”湯藍在電話那端沉吟一聲,也是懊惱不已,“說白了,還不是你心疼她,一點委屈不忍她受?就算墮過胎,再喝一口藥也不打緊,你怎麼就不捨得讓她喝?”
“你少跟我廢話,現在怎麼辦?她肚子都要大起來了。”馮寫意越說越氣,真是恨不能掐死湯藍這個笨蛋。
“怎麼辦?涼拌!”湯藍冷笑,“你要是不想讓她生下白卓寒的孩子,還不是有的是手段?”
“湯藍你瘋了吧!她都四個月了!現在下手她會有危險的!”
“馮寫意。哪有那麼嬌氣啊?人家要是打定了注意不要,八九個月一樣能弄下來。你要是不忍心,我來想辦法。”
白卓寒已經離婚兩個多月了,整整兩個月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完全沒有對湯藍叫過‘侍寢’。
說實話,湯藍的耐心已經越來越淺,恨不得現在就把那男人灌醉了騎上去。
唐笙的孩子依然健在這件事,她比馮寫意還要鬱悶。
媽的,那天怎麼就正好把電話打通了呢?馮寫意怎麼就正好接了呢?怎麼不中槍感染髮燒燒迷糊在牀上挺屍!
“湯藍,你給我聽清楚,”馮寫意咬咬牙,吐出陰冷的幾個字,“你要是敢擅自動唐笙,我讓你死的很難看。”
“你對我發狠有什麼本事!”湯藍尖叫道,“難不成你真想讓她把孩子生了,再屁顛屁顛回到白卓寒身邊?還是你喜當爹有癮啊!”
“閉嘴!”馮寫意怒不可遏地摔了電話,衝飲水機狠狠踹了一腳。
他想不通,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樣失控的地步?
他已經算準了白卓寒一定會爭mb的那個項目,早就摩拳擦掌等着給他下套呢。這裡面有唐笙的利益在制衡,白卓寒根本就放不開手腳。
現在這樣的話——
可是,如果要他完全不顧唐笙的生命安全,冒險再對胎兒下手。他做不到……
***
唐笙把車停好後,又去對面的便利店買了一包貓糧。
“貓貓!貓貓出來吃飯啦。”
前兩天,她在小區的花叢裡發現了一窩剛剛出生的小貓。當時她就很擔心這窩小貓過不了冬,也想過把它們帶回家。
可是自己正在懷孕期,爲了孩子好,還是不要接觸這些貓貓狗狗的。
於是她給了保安大哥兩包香菸錢。求人家弄了個破紙箱子,讓貓媽媽帶着幾個寶寶住進防風的安樂窩。而自己每天下班都會記得買一小包貓糧過來,算是先學學怎麼給人家‘侍候月子’吧。
“咪嗚——出來啦!”
可是今天晚上,任憑唐笙叫了幾分鐘,都不見貓媽媽的身影。
小紙箱子還在草叢原地,用自己單薄而堅挺的身影抵禦着寒風。
唐笙把雙手埋進手套,試着往前尋了兩步。她怕驚動護犢心切的貓媽媽,所以不敢把手露出來,以免抓傷。
就這樣。她小心翼翼地揭開紙箱蓋頭——
裡面的一幕,卻叫唐笙幾乎嚇死!
四隻?白相間的小貓被人七零八落地虐死在母貓的身邊,滿地鮮血沾着蓬亂的毛,而可憐的母貓還保持着給孩子們餵奶的姿勢。在這樣初冬的夜晚,身體早已僵透了!
“啊啊啊!”唐笙掉頭猛跑,咚一聲!撞進了一個寬闊的胸懷裡!
“阿笙!阿笙你怎麼了?”
“卓寒……卓……”
淚眼摩挲地打量着眼前這張夢寐期盼的容顏,唐笙決堤的恐懼和無助一下子隨着淚水噴涌而出。
“卓寒!!!”她一頭扎進白卓寒的懷裡,哭得難以自持。
“阿笙!到底怎麼了,你別怕……別怕……”
“貓死了。小貓……都死了,虐待……卓寒,怎麼會有人這麼殘忍!”
白卓寒用自己的圍巾護住她快被寒風吹僵的臉頰,將她雙手捧在掌心裡。看她楚楚可憐的脆弱,六神無主的淚光。
都快忘了——自己今晚是過來給她送剛剛辦下來的離婚證的。
白卓寒不明白,自己想要見唐笙的每一面,是不是都要找這麼決絕的藉口?
“別怕……我去看看。”白卓寒拉住唐笙的手,將她護在身後。
“就在那裡……我每天都會來餵它們貓糧。可是今天,全都被人殺死了。好殘忍……”
‘案發現場’的確很殘忍。白卓寒縱然不忍直視,但還是硬着頭皮檢查了幾隻貓貓的遺體。
小貓都是被人用繩索套了脖子,往地上掄砸而至。母貓身上有搏鬥傷,像是死於小貓之後,眼睜睜地看着孩子被人虐待至死。最後體力不支地被人用木棒砸碎了頭。
倒是是誰能幹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如果只是社區裡的熊孩子,那隻能祈禱老天爺趕快把他們收了去。但如果,是針對唐笙來的……
“小區裡的人是不是都知道只有你在喂這幾隻貓?”白卓寒轉過頭,擁住依然不住顫抖的唐笙。
“嗯,箱子還是我讓保安大哥做的。”唐笙一邊點頭一邊流淚,“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把它們帶回家的。我……或者送到孤兒院……”
本來是很悲傷的事,但唐笙一句‘孤兒院’,差點讓白卓寒笑出來。
這傻丫頭,還像以前一樣……
“算了阿笙,埋了吧。但願天堂沒有痛苦,下輩子,不要在做這麼可憐的小動物了。”白卓寒俯下身子,將紙箱子打包收整了起來。
草叢裡亮晶晶的。咦?好像是什麼東西?
白卓寒拾起來,原來是一條斷裂的項鍊。他覺得這條項鍊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誰戴過。
不過,既然撿到了兇手的東西,要查起來也就不再困難了。
“阿笙,你先去車裡坐着,我去跟物業借個鐵鍬。”白卓寒把唐笙送上車,明明已經開足了暖氣,唐笙卻依然冷的發抖。
白卓寒脫下自己的大衣圍給她,在她額頭上吻了又吻。這才下車去處理‘後事’。
看着白卓寒在樹下揮動鐵鍬的身影,唐笙只覺得無比安心。
她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樣下定決心要離開他的,可身體和意識分明就是那麼地想要再靠近……
白卓寒的還在衣袋裡,這會兒突然震了一下。唐笙下意識地摸了出來,就看到上面飄進來一條短信。
【白卓寒,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是白天茹的?
這時候白卓寒已經處理好了墳墓,來開車門上來。
“卓寒,你看這個!”唐笙舉着,驚慌不已。
“原來……是她啊。”白卓寒嘆了口氣。“阿笙,你最近還是不要一個人住這兒了。回別墅吧,有芳姨在,好個照應。”
“卓寒,爲什麼白天茹要做這麼偏激的事,你怎麼她了?”
“沒什麼,只是把她弟弟送進了監獄,把她爹手裡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卸下來了。”白卓寒若無其事地刪了短信,“走吧。我先送你回別墅。”
“你……開始動他們了啊。”唐笙抿了下脣。
“嗯。”
“我聽說了一點,你想接mb項目的時候他們不同意,故意給你使絆子。其實我也覺得,你這個決策有點冒險了。mb集團號稱全球日化業最龜毛的龍頭老大了,他們對合作商的研發成果近乎變態一樣的科研。
我都不確定,我們真的能做出像樣地護膚香氛品牌。”
“不是有你們?你是天才啊。”白卓寒專心開車,雖然沒有去看唐笙,眼睛裡卻似有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我……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哦。”
“嗯,我的嗅覺好像有一點點恢復了。雖然還沒到以前那麼靈敏的程度。但是那天有人在電梯裡放了屁,我都聞到了……”
“白癡。”白卓寒看着她哭花了的貓臉,嘆了口氣,“好了,到了。”
唐笙摸了摸口袋,“我沒帶這裡地鑰匙唉?”
“我也沒帶。”白卓寒想了想,“要不,你跟我回公司?”
“不了,我……我還是自己回家吧。”唐笙嘴上逞強。心裡還是怯怯的。畢竟貓媽媽一家冤魂就埋在窗戶下面——
“我爬進去,然後給你開門。”白卓寒把車往前開了開,踩在價值幾百萬的豪車頂上,一縱身就抓住了二樓的護欄。
“喂!你當心點!”唐笙在下面揚着臉,壓着聲音用假嗓子喊。
“別吵,等下保安都出來了。”白卓寒的身手還算矯健,三下五除二就翻入了二樓的陽臺。準備進屋的瞬間,他想了想:“也不行,這裡還是不夠安全。明天我叫人把這兩側護欄按上。”
“好了明天再說。你先進去吧!”唐笙有點着急,主要是因爲她有點尿急。
就在這時候,一樓的大廳燈亮了。睡眼惺忪地芳姨披着衣服出來:“先生?少奶奶?你們在幹什麼?”
對哦!芳姨不是在家麼?叫她開門不就行了!兩人大半夜的,回自己家還跟做賊似的,是要鬧哪樣啊!
白卓寒很無奈地從陽臺進去,一臉裝逼地從旋轉樓梯上下來:“哦,我來測試一下安全度。芳姨,你一個人在家也要當心,記得把陽臺窗也關上。”
“哦。”
“好了您去睡吧,洗澡水我們自己放。”
就這樣,唐笙跟着白卓寒回到了久違的臥室。
這裡一切都還保持原樣,衣櫃間也沒有完全清空。
幾件乾淨地舊衣服還是找得到的,被褥也是蓋着防塵罩,芳姨每半個月都會拿去曬一曬。
“你……去洗澡吧。”白卓寒看了看時間。
“哦……那你回公司麼?”唐笙坐在牀上,神情略有拘謹。
“嗯。我……”
“卓寒,你今天到底是來找我幹什麼的啊?”唐笙看了他一眼,無緣無故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總不會是專門來埋貓的吧?
“沒什麼,路過。”白卓寒想,好不容易有些溫馨點的氣氛。要不下次再來送離婚證吧,嗯,下次還能有機會來找她。
“在你衣兜裡……我都看見了。”唐笙垂下頭。
“哦。”
“那你拿走吧。”
“嗯。”
26度的中央空調打得很舒適,但兩人之間的空氣怎麼都像是被?住了。掙扎,窒息,脫不開身。
白卓寒看着唐笙,唐笙也那樣看着他。
看着看着,眼神都有些變化。
“你渴麼?要不,我燒點水,喝了再走?”
“如果你不知道該跟我說些什麼,那就閉嘴吧。”白卓寒落坐到唐笙身邊,盯着她的櫻脣一字一頓道,“嘴巴,不止說話這一個用處。”
說完,他一下子吻住了唐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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