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四爺過來了。”硯兒從門外掀簾子進來高興的說道。
瀾惠聽了起身打理一下自己,就帶着一干下人出門迎接。只見四阿哥一陣風似的進了屋子。直接坐在主座上開口說道:“不用準備膳食了,收拾一下安置吧!”
筆兒四女聽了四阿哥的話福身一禮就下去準備洗漱用具了。而瀾惠則走過去爲四阿哥倒了一杯茶水後,把德妃的意思說了出來。四阿哥聽後說道:“這些事福晉安排就是。”
一會後四阿哥和瀾惠都洗漱完畢,上牀就寢了。今天四阿哥興致很高,折騰的瀾惠苦不堪言……
事後四阿哥抱着瀾惠,嘴裡遺憾的說道:“宋氏有喜的確是好事,不過如果是福晉有喜,爺就更開心了。嫡子啊……”說完雙眼亮晶晶的看着瀾惠,好似要再努力一下似的。
四阿哥這樣嚇得瀾惠連忙說道:“爺,看您說的,嫡子總會有的,妾身和爺的身子又沒問題,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爺很不用着急,妾身看太子和大哥三哥不是都沒有嫡子嗎?”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不滿的說道:“太子殿下暫且不說,大嫂一連生了好幾個閨女,讓皇阿瑪和皇瑪嬤不滿極了。還有三哥那福晉也不是個賢惠的,看前幾天三哥的一個通房就小產了,引得皇瑪嬤大怒。爺的後院怎麼能那麼沒規矩,對了,宋氏的事你一定要看好了,如果有哪個奴才伺候的不好你就直接打發了,別弄出三哥院裡那樣的事。你的肚子也爭氣些,如果能第一個生下嫡子,爺在皇阿瑪那也有臉面。”說完不管瀾惠的回答,一轉身壓在瀾惠身上又開始動了起來。
接下來半個月四阿哥頻頻歇在瀾惠屋內,真是應了那句多努力的話了。宋氏那裡也消停的很,除了小廚房的事,瀾惠還特地關照宋氏不用每天早上請安,宋氏有了瀾惠的恩典,更是躲在屋子裡安心養胎不出來了。只有李氏頻頻在瀾惠房內出現,以希望能引起四阿哥注意,實在是四阿哥這段時間除了去宋氏那看看,大部分時間都紮根在瀾惠這裡了。每當李氏來請安時,瀾惠都能聞到她身上那酸酸的味道。
八月份四阿哥被通知隨康熙巡幸塞外,瀾惠又開始殷勤的爲四阿哥準備隨身物件。
四阿哥剛剛檢查完十四的功課從書房來到了瀾惠的屋內,就見瀾惠正拿着一張單子吩咐着身邊的下人。“再給爺帶幾件輕薄的衣裳,還有防暑的藥丸子。”
四阿哥聞言走到瀾惠身邊坐下後,說道:“就按往年的單子準備就行,不用多加東西。”
“妾身知道了,只是給爺多帶幾件換洗衣裳罷了。爺身子有點畏暑,藥丸子也是不能缺的。”瀾惠回道。
“行了,爺知道了。”四阿哥點頭說道。
“對了爺,這次去塞外用不用把李氏帶上,妾身聽說大哥和太子都帶了女眷在身邊的。”
“不用,爺身邊有高無庸伺候着就行,這次去塞外是聯合蒙古各部抗擊準格爾的,叫李氏跟着幹嘛?”說着四阿哥斜着眼打量一下瀾惠,輕笑着說道:“福晉是不是自己想去塞外啊?偏拿李氏說事。下次有話就說好了,不過這次去塞外有正事,爺就不帶你了,等以後有機會吧!”
瀾惠聽了這話倒是心動起來,她以前還從沒想過自己能去塞外呢,不過四阿哥既然這麼說了,那她以後肯定會有機會出去的。她可是困在宮裡很久了,還真是想出去溜達溜達呢!再說前世她也沒出過自己所在的城市。這世如果能四處走走不也很好嘛!
想畢瀾惠做出被四阿哥猜出心思的樣子,嬌聲說道:“爺記得這話就好,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帶妾身去塞外看看,妾身小時候也經常和哥哥打獵的,到時候一定不丟爺的臉面。”
四阿哥看自己猜中了瀾惠的心思很是高興,他抽走瀾惠手中的單子,一把抱起瀾惠向牀邊走去……
第二天瀾惠送走了四阿哥一行人,終於放下了心。她回到屋內後就閃身進了空間,直接躺在了泉眼邊的毯子上,自言自語的說道:“大老闆總算是走了,再折騰幾天我這腰就別想要了。”說着瀾惠揉了揉有些痠疼的腰肢。她起身脫掉身上繁瑣的衣裳,一步步走到泉眼那裡泡了起來。
“這宮裡的夏天真不是人待的,那些個水竟然都是死水,天一熱真是薰死個人。還得每天穿着這裡三層外三層的衣裳,這不是受罪嘛!真是動一動都是一層汗。跟家裡一點都不一樣。哎!還是在家裡舒服,到了夏天哥哥還能帶着我去莊子避暑,神仙般的享受啊!”瀾惠正想着這些,就見樹林裡出來一羣梅花鹿,它們本來是來泉邊飲水的,看見瀾惠後不由停住了腳步。
瀾惠也玩心一起,直接揚起一捧水向鹿羣撒去。嚇得梅花鹿們四散逃跑。瀾惠見狀呵呵直樂,玩了一會後起身穿上了衣服,又瞬移到桃樹下摘了一顆桃子吃了起來。
瀾惠在空間中稍微待了一會就出來了,因爲白天還有很多事要她這個福晉辦的,她先是陪十四背了書,認了一些用軍時的常用藥材。傍晚時送走了同樣熱的沒精神的十四纔回了房間。
一進門就見張嬤嬤氣憤的說道:“福晉,奴才打聽着您送到宋氏那的藥材和水果,都被宋氏放在一邊一點沒用,真是好不識擡舉,可惜了福晉特特從嫁妝裡挑選出來的上好藥材。要奴婢說福晉根本就沒必要這麼擡舉她。”
瀾惠聽了張嬤嬤的話笑着說道:“不用就不用吧!她只是太謹慎了又沒什麼做錯的地方。嬤嬤還是去去火吧,我這個福晉還沒生氣呢。”瀾惠坐在梳妝檯前摘着頭上的髮釵,說着說着停下了手,呢喃道:“她還真是想多了,可惜那些個好藥材還是我從空間中給她採下來的。都是養身子的上好東西。哎!我也不能硬逼着她吃下去,不用算了。”說完又取下了手腕上的鐲子等物。
張嬤嬤只在一邊看到瀾惠在那唸叨着什麼,可惜瀾惠聲音較小,她一點都沒聽到,張嬤嬤見瀾惠一點不介意的樣子不由爲瀾惠着急:“福晉,這個月四爺一有時間就過來,您看是不是找太醫給瞧瞧,沒準有了呢?”
瀾惠聽了無奈的說道:“你這說什麼吶?根本不可能。”
張嬤嬤以爲瀾惠害羞了,忙笑着安慰道:“有什麼不可能啊?福晉您身子那麼好,四爺又……,奴婢明天就去請太醫來給您看看,一定有的。”
瀾惠說不過張嬤嬤,也就由着她去了,反正自己有沒有懷孕瀾惠還是清楚的,她把喋喋不休的張嬤嬤攆了出去,就靠在牀上琢磨開來。
“宋氏這段時間一直在屋裡待着,也不說出來走走,倒是太醫給開的保胎藥一副一副的吃,連一天都不落下,那些個嬤嬤說的話她也不聽,這樣可不行啊!那些藥也不知道吃多了好不好,還是明天叫太醫給她看看,別再出什麼狀況。”瀾惠打定了主意也就放下心來進入空間了。
她先是去七彩葫蘆那裡看了看,發現葫蘆藤已經開始往樹上爬了,而那棵核桃樹也有點枯萎的跡象,倒是和當初見到的那棵被葫蘆纏住的古樹有點相像。瀾惠又從泉眼那裡弄了水來澆在葫蘆藤上,之後才瞬移到泉眼那裡修煉起來。
第二層功法瀾惠也練了半年多了,可惜因爲四阿哥不定時來瀾惠這過夜,弄得瀾惠修煉的時間越來越少,就這速度看來,離二層練成起碼還得好幾年時間。瀾惠想趁着四阿哥不在的這段時間多練練,爭取早日第二層練成,好仔細整理下空間的作物。
第二天瀾惠一早就叫張嬤嬤去請太醫,張嬤嬤以爲瀾惠自己想通了,不由樂呵呵的下去了。不一會太醫就來了,還是那個李太醫,他一進來就聽瀾惠吩咐道:“本福晉請太醫前來是爲了給宋格格診下脈的,看看宋格格的身子如何?”
說完親自帶着太醫來到了宋氏的院子,宋氏那裡也早就得到通知,進屋後太醫告了聲罪就開始給宋氏診脈。瀾惠也是第一次進宋氏的房間,她四處打量一番,發現雖然沒有她的房間大,但是很多擺設顯然是四阿哥賞賜的。都是一些上年頭的好東西,屋內的屏風應該是宋氏親自繡的,繡工很好,是一幅松林的畫樣。榻上還擺放着一些做了一半的針線,瀾惠走過去拿起看了看,都是一些孩子用的小衣服,針腳細密,用手一抹光滑滑的,一點線頭都顯不出來。
瀾惠在這邊拿起針線籃時,就見雲兒緊張的盯着瀾惠,那樣子恨不得從瀾惠手上搶下針線籃。瀾惠修習了那本無名功法後眼力比以前銳利多了,她一早就發現雲兒緊張的樣子,心裡不由生氣,感覺自己完全沒有了福晉的威嚴,竟連一個奴才也敢這麼看她。
正在這時太醫的聲音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