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還小呢爺現在說這個幹嗎啊”瀾惠趕忙說道。
四阿哥笑了笑並沒多說,只是時不時的看看翹翹,貌似還越看越滿意。
等婉婷帶着翹翹離開後,三包子也把來玩耍的小世子送走了阿哥見屋內沒什麼人才說道:“給弘曆和小侄女先定下不好麼?小侄女是咱們知根知底的,年歲也跟弘曆差不多,身份上更不用說了,他倆要是能成婚也算是下一輩之間兩家的聯繫了,省得烏喇那拉一族總是想往爺身邊塞人。”四阿哥話說的很直接,並沒因烏喇那拉一族是妻族就委婉的說什麼。
可是瀾惠卻搖頭說道:“不行,弘曆和翹翹是表兄妹關係,怎麼能成婚呢?”
“這有什麼的,皇額娘和皇阿瑪還是表兄妹呢”四阿哥沒想到瀾惠不同意的理由竟是這個,於是拿出孝懿仁皇后和康熙來舉例子,說的也是,康熙和孝懿仁皇后的關係還真跟弘曆和翹翹相同。孝懿仁皇后的親姑姑正是康熙的生母,兩人也是嫡親的表兄妹呢。
“妾身在空間裡的書上看過,近親結婚可是對子嗣不好的,要不就是子嗣稀少,要不就是生下後有些先天上的毛病,爲了下一代也不能讓這兩個孩子成婚。”瀾惠說道。
四阿哥皺眉道:“還有這種說法?哪本書上說的?拿來給爺看看。”四阿哥想着別說皇族中,就是整個大清都沒聽說過什麼近親結婚不利子嗣的,不管是民間還是皇族,親上加親一直可都是一個美談呢
瀾惠聞言手中突然出現一本厚皮書,交給四阿哥之後說道:“喏,就在這裡,您看看吧”
四阿哥點點頭,到另一邊研究去了。
等四阿哥查看空間中的各種書籍,從而知道了基因這個詞的含義,總算把近親結婚爲什麼會有危害而大概研究明白了空間裡的書籍有些四阿哥雖然看不太懂,但對裡面的內容還是很相信的,再聯想一下孝懿仁皇后跟康熙生的那個早夭的妹妹阿哥更肯定了近親結婚對子嗣的影響。
這件事其實並不是小事,不說民間,就是皇族內都有很多人家喜歡親上加親的,但親上加親實在對子嗣不利阿哥作爲太子,整個大清都是他的,他怎麼會不把後代和繁衍的事放在心上呢
只可惜他即使成了皇帝也無法完全阻止這種事情發生,難道要頒佈這種聖旨引起民間混亂麼?再說民衆們又不知道基因什麼的,連四阿哥都是一知半解的呢
四阿哥早年性子十分急躁,被康熙訓斥喜怒不定並贈送了御筆親書的‘戒急用忍’四個大字後,這份‘忍’功已經無人能及了,最終他考慮了良久,對此事也只能用拖字訣了,萬事等他登基後再說,做了皇帝權利總是最大的。
到時候只要在祖訓中加上這一條即可,那樣的話子孫後代們一定會無條件執行的。至於皇親貴戚,他們成婚都是要選秀后皇帝指婚,只要指婚的時候不指親戚不就成了。
瀾惠哪知道四阿哥因爲自己這番話對未來有了這麼大的改變,從根上直接斷絕了皇室子女近親成婚的可能,以至於一直到大清朝不復存在,皇室子女中都沒有一對近親成婚的案例。
……
“額娘,您就讓兒子們去吧小表弟的週歲生日兒子們怎麼能不參加呢”弘曆搖着瀾惠的胳膊一個勁的撒嬌請求着。
“不行,你們下午還有騎射課,不能缺席。”瀾惠斷然拒絕,心想着三包子怎麼成天鬧着出去玩,功課上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四阿哥不得罵死他們。
“額娘,兒子們騎射好着呢整個上書房都沒有比兒子們更厲害的了,差上一天沒什麼的,只要跟諳達請了假就行了。”弘曆再接再厲。
瀾惠卻還是不同意,板着臉說道:“要是你皇瑪法去上書房檢查功課怎麼辦?別到時候連累你阿瑪跟着捱罵。”
“哪能啊皇瑪法身子不爽利,已經有好久不曾進上書房檢查兒子們的功課了。他老人家不會知道的,再說只要有正當理由請了假,就是檢查了也沒什麼。額娘,您應了吧兒子們住進宮裡之後實在沒意思極了,平時做什麼都有人拘束着,還不能出去玩,好無聊啊”弘曆使出了膠皮糖的粘功,勢必要達到出宮的目的。
瀾惠心裡有點動搖了,她一向溺愛這三個小兒子,他們進宮之後也的確不敢在宮外的時候自由爽快,因着太子嫡子的身份整天端着個架子,她看着都累。
弘曆見瀾惠動搖了,忙給一邊瞧熱鬧的弘晝和弘晧使眼色,目光中的不滿有如實質一樣射了過去。
‘臭小子們,你們倆要是不求情一會不帶你們出去。’弘曆的意思。
‘嘿嘿哥,您嘴皮子利索,還是您來吧’弘晝的意思。
‘幫你也行,只不過到時候我要找文瑞表哥玩,你們倆不許跟着。’弘晧的意思。
弘曆點頭應了,接着就聽到弘晧說道:“額娘,大哥和二哥今天肯定也會到克羅瑪法家裡的,有大哥二哥看着兒子們,您儘管放心。”
說到底還是弘晧最瞭解瀾惠的心意,瀾惠聽了弘晧這話捏了捏他的小臉蛋說道:“你們幾個不許淘氣,看過小表弟後就跟着暉兒昀兒回來知道嗎?”。
“知道了,額娘。”三包子異口同聲說完之後,齊刷刷的伸出白胖胖的小手,瀾惠從腰間摘下來一塊出宮的牌子,放到了弘晧的手裡,又叫珊瑚安排侍衛跟着三包子,這才叫他們離開。
三包子邁着小步子,身後跟着一羣侍衛,像個得勝歸來的將軍一樣昂首挺胸的往宮門處而去,等到了宮門外早有奴才準備好馬車等候了,三包子鑽進馬車接着就開始嘀咕上了。
“到了克羅瑪法家,我去找翹翹表妹玩,你倆愛去哪去哪啊別打擾我們就成。”弘曆最先說道。
“誰耐煩跟表妹玩了,我要找文瑞表哥聊天去,不會跟着你的。”弘晧歪在車廂裡,軟趴趴的靠着身後衆多的靠枕說道。
“哼不解風情的傢伙”弘曆白了弘晧一眼,得瑟的說道。
“比你強多了,男女七歲不同席知道麼?一點男女大防都沒有的傢伙”弘晧嘴皮子也是很厲害的,直接給弘曆堵了回去。
“翹翹表妹以後是要跟我大婚的,什麼防不防的根本沒必要你們對翹翹表妹尊敬些,那是你們嫂子知道麼?”弘曆反駁道。
久不說話的弘晝嘻笑着說道:“四哥,阿瑪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您怎麼還當真了?再說額娘不是當場就反對了麼?四哥,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翹翹是咱們表妹,您可別打她的主意。”
弘曆一聽弘晝的話就來氣,直接一腳踹過去說道:“額娘怎麼反對了,不就是說等咱們長大再定麼?再說就是額娘反對阿瑪同意就成了唄額娘一向是聽阿瑪的。”
“四哥,您腦子沒燒糊塗吧明明是阿瑪都聽額孃的嘛”弘晝故作關心的把小手放在了弘曆的額頭上,結果被弘曆一把甩開,氣道:“大事上哪件不是阿瑪說了算,咱們的婚事肯定也是要由阿瑪決定的。”
“四哥,您還是問問額孃的好,可別真影響了表妹的名聲,女孩子名聲很重要的,以後可別把阿瑪說的話傳出去。”弘晧在一邊好心的提醒道。
“就是,還單獨出去玩呢以前咱們來克羅瑪法家的時候翹翹表妹都沒出來過呢我看四哥你這願望是要落空了。”弘晝也說道。
弘曆想了想兩個兄弟說的話,很是無奈的發現他們說的都是對的,一時間鬱悶的拿着扇子拼命地扇着,什麼風流倜儻一點都看不到了。
沒一會費揚古府邸到了,三包子在車上整理了一下衣衫,弘曆也把從不離手的扇子別在了腰間,這才一個個陸續從車廂內鑽了出來,踩着奴才的背落到了地上。
新寧已經在門口迎接了,雖然他是三包子的大舅舅,但身份上的差距還是巨大的,所以見三包子過來了還要請安行禮,畢竟外人看着呢
三包子叫起後又按着輩分給新寧請了安,然後一行人才向正廳走去。
三包子並沒有到普通賓客所在的正廳走去,而是被新寧帶到了花廳,一路上因爲遇到的人並不多,所以新寧和三包子還趁機聊了一會,無非是新寧問問瀾惠在宮裡的情況,三包子回答罷了新寧如今也有四十多歲了,但對瀾惠這個妹妹仍舊寵愛有加,畢竟是從小看着長大的。
三包子也聽瀾惠說過小時候的事,知道這個大舅舅在額娘心裡的分量,所以在新寧面前一點皇孫的架子都不敢端,很是恭敬有禮的回答着。
等衆人到了花廳後,就見費揚古和覺羅氏已經在裡面了,費揚古一見到三包子就笑着把三包子叫到身邊,嘴一張一合的就沒停住,充分體現了老年人久不見外孫時所表現的激動之情。
大舅舅都不敢怠慢,更不用說外公了,三包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聽着費揚古先是對他們表述了關心,然後又詢問了幾個小子的功課,最後說起自己的想當年,巴拉巴拉的從古到今給他們上了一場生動的歷史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