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介紹計劃:“之後如果順利,你還得去醫院,最好是簡明送你去,一定要拉上你婆婆,而且到醫院以後,你得極力要求簡明去把小白兔找回來。”
魯寧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我問:“這算哪齣戲?”
我在本子上的小白兔上畫了個圈問她倆:“你們覺得,簡明一晚上沒回來,可能沒有找到小白兔麼?”
魯寧瞭然,我復又看向萬曉說:“任性過一小會兒了,就要繼續深明大義了,讓他把小白兔接回來,就說雖然你不樂意她回來,但同爲女人,她自己在外面畢竟不安全。”
我說着翻了一頁,看到頁面上的兩個字,沉了口氣說:“他走以後,你整理好心情,等他回來,就提離婚。”
魯寧手裡的豆漿掉桌上了,萬曉也明顯被我驚着了。
我沒有停:“這個時候,讓簡媽出手,繼續上一出苦情戲,哭着同意你把孩子拿掉,並且支持你們離婚。”
簡媽的演技我一點兒不擔心,只會演的更出彩,絕對不會不到位。
我說完這一切之後凝着眉,說出唯一沒能想通並解決的問題:“如果能讓小白兔出現在醫院就更好了,接下來的就可以直接交給我和魯寧。”
想來想去也沒想好怎麼把小白兔弄到醫院來,畢竟我們不能左右簡明的思想,只能盼望出現奇蹟吧,我看向萬曉很自信的笑着說:“她不能出現也沒關係,總之苦情戲要一直演,簡明如果不允許你傷害孩子,那你就有勝利的希望了。”
魯寧到底還是擔憂更多一些:“但如果他真打算不要這個……”
萬曉打斷了她的話,很堅定的說:“他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
魯寧笑着說:“恩,我想說的是,他媽也肯定會發難的。”
萬曉沉靜的看着我說:“我知道怎樣做了。”
她真的是我見過客戶裡最優雅淡然的女人了,拿得起放得下,上臺面的時候完全不丟份兒,該放下身段的時候也絕對不傲嬌。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簡明錯過這個女人,現在會不會後悔不好說,將來一定會。
我淺笑着微一點頭鼓勵她:“萬曉,雖然陰損了一些,但我也沒有辦法,你家這種情況實在是不下狠藥擺不平。”
萬曉搖搖頭:“這不是什麼狠藥,這幾天我也想通了,尤其知道懷孕之後,如果我都不爲孩子和家庭抗爭,還有誰能幫我。”
我心想,孕婦果然都是捍衛感情的真神啊!
她將我劃拉的有些亂的本子拿起來又看了一遍說:“不管結局如何,會不會真的離婚,就像你說的,先在他心口上踩一個鞋底印再說,至少讓他在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知道還有一個人站在他背後默默難過着。”
魯寧遞給她一杯豆漿,感動的都快掉眼淚了:“你那些難過不會白費的。”
這廝苦情電視劇看了那麼多,虐點還是什麼時候都low到不行,稍微感動一下,眼淚就吧嗒吧嗒的。
“我這就去我婆婆家。”萬曉說完拿着車鑰匙鬥志昂揚的走了,我卻趴在桌子上萎了,魯寧知道爲何,拍拍我的肩膀問:“勝算有多少?”
我苦兮兮的哼唧:“最多一半。”
魯寧扯了半根油條塞在我嘴邊,直到我張嘴咬住她才又拍着我的後背安慰我:“桃子,別有心理壓力,無非失敗了拿不到錢,做生意哪兒有不失敗的,再說了,萬曉也不是個會出去敗壞我們名聲的人,我還搭了她一袋鑽石呢,礙於我家的面子她也不會。不過我真是覺得特別值,這事務所開的特別對,咱們爲的不就是開心和爽,跟你一起欺負這幫混蛋小三,特高興!”
“魯寧……”我眼淚汪汪的看着她,老闆都說失敗了不扣我工資了,這種時候不表示忠心還等什麼呢?魯寧掐了我鼻子一下,轉頭繼續吃油條:“得了,別和我演苦情戲,我不吃這套。”
她眼圈分明紅了,別以爲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