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離開鳳凰山嗎?”
“嗯。”
“師父,之前有人冒充殘月教的人來殺我,這件事情您知道嗎?”
蘇白淡笑,“你不是已經知道真正的幕後主使是誰了?”
“那這一路上,我不是挺危險的?師父不打算護送我去王城嗎?”
雲暖扯住蘇白的袖子開始輕輕地搖晃,分明就是在撒嬌。
月流風見到這師徒倆相處地模式,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
“有這麼多人護着你,不差爲師一個。”
雲暖哼了一聲,一臉的不滿。
“爲師將藥制好之後,就會盡快趕去王城。”說着,低頭,在她耳邊道,“你不想學輕功了?”
雲暖的神色一亮,“好呀!那師父快去快回,我在王城等着師父。”
一行人出了鳳凰山,便分道揚鑣了。
雲暖並不急着去王城,而是到了安城的時候,便刻意停留了下來。
月流風還記得,之前在鳳凰山追殺他們的人,就是安城程家。
只是到現在,他也不確定,那些人到底是衝着自己來的,還是衝着雲小弟來的。
“風流鬼,接下來我要處理一些私事,只怕不便再與你同行了。”
月流風皺眉,“可是要對付程家?”
雲暖也不避諱他,“我已經讓人查清楚了。程光是程家的長老,直接聽命於程家主。而且,我還查到,這位程家主與雲家已逝的二夫人關係不匪。”
月流風一時有些氣憤。
“這程家主是想着幫莫氏報仇了?”
雲暖點頭,“目前來看,應該是如此。”
當然,雲暖沒有說,這背後,慫恿或者說是利用了這層關係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雲瑾明。
她對雲瑾明太瞭解了。
不擇手段地利用別人來爲自己出頭,這一直都是雲瑾明最擅長的。
安城的程家,家世不菲。
若是能被她利用,掌握在手中,那對於雲家二房來說,絕對是一大助力。
“這程家主傻不傻?爲了一個身負重罪的莫氏,就要跟雲家對着幹嗎?”
月流風說完,正好擡眸與雲暖清清幽幽的眸子對上,頓時心間一抖。
除了有片刻的驚豔和吸引之外,月流風更意識到,自己剛剛的那番話是有多蠢。
他也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自然明白,在大家族中,都是存在着各種的明爭暗鬥的。
真正全族和諧且往一處使力的,少之又少。
雲家?
月流風的瞳孔一縮,“雲小弟,你不會覺得,這是二房的人授意的吧?”
雲暖哂笑一聲,別開眼瞼。
“風流鬼,你自小在王城長大,雲家兩房是否和睦,還需要我再對你重複一遍嗎?”
月流風的面色微驚。
一行人進入安城,住進了一處還算是安靜的小院子。
“雲小弟,你在安城還有產業?”
“這是師父的。”
月流風頓時面色一僵,他怎麼忘了,那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逍遙公子。
神秘、多金,實力深不可測!
月流風嘖嘖一聲,“雲小弟,我早知道你背後的靠山硬,沒想到竟然這麼硬呀!”
雲暖失笑,“小心撞出你一頭大包來。”
“哈哈哈!”
一行人安頓好之後,奇然便去了逍遙公子名下的產業,一方面是去查看,另一方面是去收集一些關於程家的消息。
這麼多天,總算是真的可以好好地歇歇腳了。
雲暖將自己關在屋內,開始修習第二層的內功心法。
幾人在這裡休息了一天,總算是都恢復地精神奕奕了。
“聽說安城的牡丹最爲有名,怎麼樣?我們去賞一賞?”
雲暖看到了月流風眸中的促狹之意,笑道,“你還真是風流。這安城的牡丹花魁,可不是人人都能享用得起的。”
安城以牡丹盛名。
而每年,安城的各類清樓、伎坊,都會選出最美的姑娘一位,之後,被冠以牡丹花魅的雅號。
程家在安城的勢力最大,聽聞最近幾年,每年的牡丹花魅,都被程家的人給圈養了起來。
時日久了,牡丹花魅對於安城的百姓們來說,也不過就是選花魁那日,能一睹芳容而已。
“錯了!小爺說的可是這裡最負盛名的各色牡丹。聽聞前年安城的城主命人建造了一處牡丹園,裡面收集了各類的牡丹,美不勝收。走吧,咱們一起去瞧瞧。”
雲暖微詫,對於這個牡丹園,倒真的是瞭解地不多。
待到了地方,雲暖才驚於人間竟有如此美景。
當真是牡丹的王國。
花色各異,竟相綻放,美不勝收!
當然,最吸引男人的,還是這牡丹園外的一條花街。
無論是茶樓,還是酒樓,幾乎是家家戶戶都有美人兒歌舞相伴。
何爲花天酒地,雲暖倒是有所體會了。
幾人在一家茶樓裡暫做歇息。
“公子,那位摟着一個美人兒不停灌酒的,便是程家的小公子,程容海。”
奇然瞄了一眼,繼續提供消息,“這個程小公子好色之名,安城上下,無人不知。聽聞他十五歲的時候,身邊就已經有美人無數了。”
月流風挑眉,這也太早了些吧?
身爲習武之人,對於保持身體的精元一事,自然是都明白。
這一位十五歲便開了葷,還真是色中餓鬼呀。
不過,這也就不難解釋,爲什麼這位小公子,現在還只是一名普通的武師的級別了。
“他的相貌,與之前死在密林中的那個年輕人,倒是有幾分的相似。”
雲暖如此一提醒,月流風也注意到了。
難道那個人,就是程家的某位公子?
若果真如此,他們和程家的樑子,算是真的結大了!
“你們聽說了沒?程家的那位三夫人哭鬧不止,昨天晚上竟然鬧到大夫人院子裡,將大夫人給打了!”
“喲,這是爲何?”
“前幾天不是程家辦喪事了嗎?聽說三房的那位長公子,就是被大夫人給害的。”
“真的假的?”
“這種事情,真不好說。大家族裡頭的爭鬥,誰能說地清楚?”
聽着那些人的八卦,雲暖和月流風相視一眼,脣角都是有些狡黠的笑。
“這個程容海,是程家長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