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暖和蘇白都已經成親了,自然不會再阻了其它貴女的路。
畢竟,一女也不能嫁二夫呀。
既然不會阻了別人的路,那麼,自然也就不存在所謂的爭風吃醋的問題了。
所以,放出這種留言的人,到底是誰呢?
和雲暖有仇的人,妖嬈自然算一個,可是她絕對不會用這麼幼稚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她更願意相信,妖嬈會直接對她身邊的人出手。
畢竟,這纔是妖嬈一貫的風格。
所以,雲暖想了又想之後,斷定這幕後之人,只是一個沒有能力動她,甚至是沒有能力動她身邊人的女人,所以,纔會想出這樣的招式來。
現在的雲暖,和之前可是大不一樣了。
想要將事情查清楚,自然不會太難。
不過兩天的時間,就將這造謠的源頭,指向了月家。
這倒真是讓人意外了。
畢竟,雲月兩家,多年來就一直交好,從來沒有鬧過矛盾。
所以,到底是月家的什麼人,在故意針對自己呢?
這件事情,雲暖沒有告訴蘇白。
如今有蘇家的人在,已經讓蘇白很煩心了。
這些許小事,自己就能搞定。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烈國的公主呢。
若是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豈不是讓人笑話?
許是在王都待地久了,自己身上的那種高貴的氣質,也愈發地明顯了。
雲暖勾了一下脣角,看來,她應該找個機會,好好地和月流風交流一下了。
“去,給月家所有的女眷都下貼子,就說我想在蘇府舉辦一個賞花宴,哦,不止是月家的女眷,給許家也遞貼子,還有其它的差不多的家族,一併請了。”
“是,公主。”
負責這種事情的自然是她身邊的陪嫁嬤嬤。
雖然她身邊有小五這樣的得力高手。
可也不能什麼事情都讓小五去做。
就好比準備宴會這種事,就得指着那種有經驗的嬤嬤或者是姑姑了。
蘇白手底下,自然也不可能有這方面的人材。
畢竟,他可是從來不曾辦過宴會的。
當然,成親那天,不能做數。
雲暖其實是有些期待的。
畢竟,這麼多年了,除了一個雲瑾明之外,她還真的沒有認真地跟哪個渣女較過勁。
本來嘛,她覺得這個以武力值來決定誰有話語權的社會,那種女人間的勾心鬥角是不具備任何優勢的。
她甚至覺得,這種情況的存在原本就應該是那種偶爾性的。
沒想到。
她倒是運氣不錯,讓她也遇到了這種偶然性。
不過,月家的女人呢,還是得想好辦法,到底應該怎麼處理。
畢竟,不僅有一個月家主,年輕一輩中,爲烈國效力的,光嫡系可是就好幾個呢!
也正是因爲如此,到了賞花宴這一日,雲暖刻意尋了個機會,將月家的幾位姑娘,單獨地給叫到了自己的院子。
畢竟,公主的院子,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進的。
大部分來參見宴會的夫人小姐們,都在後花園裡坐着喝茶賞花,聊天兒聽曲兒。所以,園子裡少了幾位小姐,倒也沒有人在意。
至於雲暖,大家就更不會覺得有什麼了。
畢竟人家是公主,願意讓她們這些客人自便,反倒是讓她們覺得更輕鬆了。
雲暖也沒有太費事,直接就點了名。
“不知道,哪一位是月家四小姐呀?”
月流鑫的心底一突,還是面帶笑容地站了出來,“回公主,正是臣女。”
雲暖看了看她,微微點頭,“月夫人,這位四小姐是庶出的吧?”
被人當衆指出一個庶出的身分來,月流鑫的臉色,怎麼可能會好看?
不過,即便如此,現在她也只能是抿脣應着,什麼也不能說。
月夫人倒是略有些意外。
以她對雲暖的瞭解,很少會這樣針對一個人的。
若是她真的嫡庶之分,也不可能會對許家的小姐那般客氣了。
“公主,可是這丫頭哪裡做得不好,惹您不悅了?”
月夫人不傻,若是沒有點兒原因,雲暖怎麼可能會突然發飆?
“的確是惹着本宮不高興了。這幾日,本宮雖然不怎麼出門,可是對於外面的一些風言風語,倒也還是有些瞭解的。特別是,本宮聽說了一件極其有趣的事兒,月四小姐,你覺得,本宮當如何呀?”
月流鑫早已心慌意亂了。
此時一顆心急得七上八下地,渾身已經急出一身汗來。
“回公主,臣女愚昧,還請公主明示。”
聽到流言二字的時候,月夫人就已皺起了眉頭。
這些日子,她也聽到了些許的風聲,難不成,這一切竟與四丫頭有關?
“好呀,既然你說讓本宮明示,那也就不再繞彎子了。說說吧,慫恿你做出這些事來的人,到底是哪一個?還有,不要試圖再狡辯了,本宮有的是法子,讓你說出實情。只不過是看在了你是月家人的面子上,給你一個機會而已。若是你不知道珍惜,本宮也不介意將那些人證都帶上來。”
聽到這裡,月流鑫已經是方寸大亂了。
她知道,十有八九,今天她是躲不過去了。
只是,一想到了自己身後的那個人,月流鑫又忍不住有些退怯了。
月夫人看到雲暖一臉篤定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情只怕已是十拿九穩了。
怒氣衝衝地走到了月流鑫跟前,嚴辭厲色道,“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月夫人原本是一個溫柔性軟的女子。
此時卻也是怒極。
要知道,雲暖不僅僅是有着一個公主的身分,更重要的是,她還有着過人的實力,還是他們月家的大恩人!
想想自己的夫君和兒子是如何晉升到了半聖強者的?
他們月家,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
這與禽獸又有何不同?
月流鑫的臉色蒼白,眼神躲閃,哪裡敢多看夫人一眼?
“你不說是吧?那好呀。你應該還不知道公主的手段到底有多厲害吧?若真要是逼得公主親自出手,月流鑫,你的下場,將會被逐出月家,從今以後,定然是會過得生不如死!”
月夫人很聰明,這個時候,自然不會用死來嚇唬她。
像是月流鑫這樣天賦一般的人,一旦離開了月家,那就等於是魚兒離開了池塘。
原本就沒有什麼本事,可是又享受慣了。
這種人,一旦離開了榮華富貴,幾乎就不能活了。
月流鑫這才真的怕了。
她沒想到過自己會被逐出月家。
畢竟,她也是月家的女兒,是嫡系一脈的女兒,雖然她只是個庶女,可是比起那些旁系的嫡小姐來說,她的身分,已經是好很多了。
“母親!”
“夠了!”
月夫人一臉厭棄地看着她,再擡頭掃了一眼月家其它的女眷,“公主待我們月家恩重如山,可是你卻做了什麼?什麼叫忘恩負義?說地就是你這種人!”
忘恩負義四個字,讓在場所有的月家人,心底都跟着顫了顫。
她們或多或少也都聽說過,雲暖不僅救過月流風兩次,還曾經幫助過月家幾人提升實力。
現在月流鑫的做法,那可就不是忘恩負義了嗎?
有了月夫人這麼一個開頭,其它的姐妹們,也就輪番地勸她了。
雖然話不多,可是意思都十分一致。
那就是老實地交待!
月流鑫已經完全地崩潰了。
她也知道,走到這一步,再想回頭,已經沒有可能了。
她在月家,雖然是不如月流星那麼受寵,可是好歹也是月家的四小姐,這身分,足以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富貴長流的。
可是沒想到,生生地,被自己給作到了這一步。
“我說,我,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來路,他整個人都是一身黑衣,我也從來不曾看到過他的正臉,不過,我能肯定,他不是烈國人,聽口音,有幾分像是聖京的人。”
雲暖眯起了眸子,看着月流鑫閃爍的眼神,微微勾脣。
“月四小姐,本宮問你,他何故要讓你散佈這樣的流言?他又許諾了你什麼好處?”
“他,他說只要我能幫他辦成這件事,就保證一定讓我嫁給一個如意郎君。”
月夫人聽到這裡,自然也就明白了。
如今府上正在爲幾位姑娘議親,看來,這個月流鑫是擔心自己庶女的身分得不到重視,所以,纔會想着再借一道助力了。
月夫人微微搖頭,只是可惜了。
是助力,還是滅頂之災,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對於她的解釋,雲暖顯然不能完全相信。
一個眼神,小五會意,站在她的跟前,二話不說,直接一道強大的精神力就掃了過去。
對付這樣的弱雞,自然沒有必要讓小姐親自出手。
看到她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雲暖滿意地點了點頭。
“現在本宮再問你一遍,你與那個黑衣人之間的合作,具體原因是什麼?”
月流鑫的語氣也十分地呆滯,“他答應幫我嫁給一個如意郎君,還有,他答應我當初我害了小六的事情,他可以將我當初留下的所有痕跡都抹去。”
月家衆人在聽到了小門兩個字的時候,都不由得精神一震。
特別是其中一個穿粉色衣裳的姑娘,臉色明顯不對勁。
雲暖掃了一眼過去,只怕,這位就是月家的六小姐了。
罷了,既然如此,那就問個清楚。
“你對月六小姐做了什麼?爲什麼要抹去痕跡?”
“一年前,小六生了一場怪病,險些喪命,後來,還是多虧了三哥給她服了一枚解毒丹,據說是從公主的手中要過去的。之後,小六就生龍活虎地好了起來,其實,當初她也不是得病,只是中了毒。雖然月家人有懷疑,可是卻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因爲檢查了小六的飲食起居,也沒在發現有毒的東西。最終,也只是懷疑她是在外面被人下了毒手。”
月小六氣得臉都綠了。
如果不是因爲怕壞了公主的事情,早就衝上去跟她廝打一番了。
“那所謂的痕跡?”
“其實,當初我只是收買了她身邊的丫環小美,然後讓她在香爐裡頭下了東西,一夜過去,那東西自然燃盡,之後又過了數日,自然再查不到任何的痕跡。可是偏偏,當初小美的手上的藥未曾下完,而我也不知被她藏到了何處,所以,小美便以此要挾我,讓我幫她在月府的地位一步步地提升。”
所以說,這到底是誰在利用誰?
月小六的事情弄清楚了,那接下來,就是正事了。
“那個人的身上有什麼特點?把你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說出來。”
“他的身高可能比三哥還要略高一些,另外,他很瘦,眼睛很大,很可怕。”
看來,最多,也就是問到這樣了。
“他的聲音呢?你覺得可熟悉?”
“嗯,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來曾經在哪兒聽到過。我能肯定,他以前是出現在烈國的。可是他的口音,真的是很像聖京人。”
“他每次都是什麼時辰找你?還有,你們之間是如何聯繫的?”
“他不一定什麼時候出現。一般都是他找我的。可是如果我主動找他的話,只要吹響這個骨哨就可以了。”
說着,一隻手將自己脖子裡的一根紅繩拽了出來,露出一個骨哨。
雲暖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確定她再也沒有什麼可以交待地,直接就讓小五先解除了對她的禁錮。
隨手間,又將她脖子上的骨哨給拽了下來。
月流鑫啊了一聲,摔倒在地,沒有人理會她。
“小姐,這好像是用骨牙做的。”
雲暖點點頭,“先收起來。”
“是,小姐。”
月流鑫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痛,還有些混沌感。
待她看清楚了夫人和幾位姐妹的時候,衆人看她的眼神裡,都是忿恨和不滿。
“母親?”
“夠了!你爲了自己能嫁得一個如意郎君,竟然不惜去謀害自己的親妹妹,你還真是讓我意外呀。”
月流鑫心裡咯噔一下子,下意識地就去看向了月小六。
“四姐,我真沒想到,當初害得我險些一命嗚呼的人,竟然會是你!如果不是三哥無意中想到了身上有解毒丹給我服了,現在只怕就沒有機會站在這裡跟你說這些了。”
這番話,無疑成爲了壓垮月流鑫的最後一根稻草。
因爲她知道,這代表她以前所的事情,很快就要被挖出來,而且,自己在月家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果然,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在這一瞬間,全都倒塌了。
月流金的雙眼一閉,真想在這個時候直接昏過去得了。
可是偏偏,卻無法遂了自己的願。
“月夫人,既然是你們月家的人,那本宮就不越俎代袍了。另外,今天晚上的事情,小五全在暗中佈置,這還需要月夫人的配合。”
“公主放心,臣婦一定配合。”
雲暖點點頭,當真就沒有再動月流鑫一個手指頭。
若是換了別的女人,被人惡意抹黑了名聲,只怕早就恨不能將她的舌頭給撥下來了。
可是偏偏,雲暖什麼也沒做。
她越是這樣,月夫人越是擔心。
很快,月家人就都告辭回府了。
而月流風在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你是瘋了嗎?那丫頭是什麼人?你怎麼還敢去主動招惹她?”
月夫人皺眉,怎麼能說雲公主是那丫頭呢?
總覺得這小子的態度有問題。
月流星則是一臉同情地看着她,好好地日子不過,還非得要去作,這是要鬧哪樣兒?
現在弄成這樣,滿意了?
因爲要配合晚上的計劃,所以,當初從蘇府離開的時候,月家衆人的臉上都掛着十分得體的笑容,所以,壓根兒什麼也看不出來。
如今,月家關上了房門自己開始清算這個不知死活的月流鑫,自然也不能鬧得太大了。
畢竟,那個黑衣人,現在還沒落網呢。
月流風覺得心頭窩火,便主動請纓,要配合着小五將那個賊人拿下。
骨哨聲響了沒多久,人就現身了。
那骨哨的聲音其實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壓根兒就不像個哨子。
可就是這樣的東西,卻能將聲音傳得很遠。
黑衣人現身的同時,小五和月流風也就落地了。
看到他們出現,黑衣人就知道不妙。
剛交手一招,黑衣人自知不是對手,直接就服毒自盡了。
小五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再上前,已經晚了。
小五的臉都黑了。
真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硬!
“這是死士。你先退開一些,我讓將他的衣服扒了,看看是否有收穫。”
小五點頭,果然退了幾步,然後轉身。
“這個死士的身上沒有帶任何標緻性的東西,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刺青。看來,我們今天晚上是白忙活了。”
小五雖然覺得氣得慌,可是既然人都死了,那就先算了。
“回頭你將屍體送去蘇府吧,我先回了。”
“好。你跟雲暖說一聲,回頭我再去找她請罪。”
小五沒接這話茬,反正公子是不樂意這人總在少夫人跟前晃悠的。
“早知道不會有什麼收穫了。不過,多少還是讓人有些失望的。”雲暖早料到了對方應該是早有準備。
不過,就這樣死了,也真的是就斷了所有的線索。
“少夫人,月流鑫一直強調他是聖京口音,這個是不是我們的切入點?”
雲暖的眼睛一亮,“你這丫頭,倒是聰明瞭。”
小五吐了一下舌頭,“少夫人,我不是小丫頭了。”
雲暖挑眉,隨後眼神有些曖昧地上下打量她兩眼,“是呀,倒是我疏忽了,來來來,要不要讓本夫人給你把把脈,看看到底是不是有喜了?”
小五聞言臉色更紅了,“小姐,您說什麼呢?”
一着急,這稱謂也變了。
雲暖樂得哈哈大笑,“行了,不逗你了。說正經的,你和奇然既然成婚了,也該想着早些要個孩子的。”
小五的表情有些彆扭,“公子和少夫人都還沒有孩子呢,我不着急。”
雲暖一口茶險些嗆住自己。
“說什麼呢?這種事情,也有按這樣的規矩排先來後倒的?”
小五倒是覺得很正常,“您是少夫人,現在您的功法還未大乘,這個時候若是有孕,只怕對於您的修煉沒有好處。再加上您的身體素質不太好,用公子的話說,最好還是將養兩年的。”
雲暖想到自己曾經受的重傷,罷了罷了,知道他們都是爲了自己好。
事實上,雲暖曾一度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爲上次九死一生之事,以後都不能孩子。
不過,蘇白說沒有問題,只是她的身體底子差一些,要好好地調養。
看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雲暖不想驚動蘇白。
可是連月流風都知道了的事情,沒道理蘇白不知道。
所以,當雲暖看到蘇白寒着一張臉進來,就知道他在爲什麼生氣了。
“什麼線索也沒有,只知道對方有帶聖京口音,接下來怎麼辦?”
雲暖倒是裝得若無其事一般,然後用這種聊家常的語氣,直接就問出來了。
蘇白哼了一聲,“你不是很能耐?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也不與我商量一下。”
雖然是在指責,可是不難聽出來,語氣裡更多的是一種關心。
“你最近不也煩着呢?再說了,我原以爲這是後宅女子的一些手段,沒打算讓你來處理的。畢竟,女人之間的事,男人還是少插手的好。”
蘇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現在呢?”
雲暖一噎,“好吧。那個人是死士,如今已經死了,身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只需要負責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雲暖翻個白眼兒,“有什麼好休息的,我又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話音未落,就感覺自己的身前一重。
蘇白已經壓了過來,“是嗎?無事可做?”
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笑容,雲暖就覺得自己要倒黴了。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是還有事情沒處理完。那個,我先去找小五商量一下啊。”
“去哪兒?”
人剛剛試圖動了一下,就又被某人給壓到了牀上。
“夫人,這麼晚了,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就寢了嗎?”
雲暖當真是欲哭無淚呀。
果然,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再苦都得含着淚填完呀。
如果不是因爲後來她真的昏睡了過去,估計蘇白也是不打算放過她的。
這一次,雲暖再度睡到了日上三竿。
摸着仍然有些痠軟的腰,雲暖的小臉兒氣得都經變形了!
“看來,我的身體素質是真不行呀。”
雲暖一臉苦逼的表情,原本之前一直都是計劃着她如何將某位大美人給撲倒的。
可是怎麼真地到了她身上,就成了自己被別人給撲了?
這讓她情何以堪?
之前還歪歪了蘇白那麼久。
結果,一次自己成功撲倒人家的經歷也沒有。
太丟臉了。
雲暖坐在牀上,捂着臉。
這才成親多久?
自己被某人折騰得下不了牀的次數有多少次了?
估計一雙手都不夠數了。
蘇白端着早膳進來,看到的就是某人這樣駝鳥的一幕。
“怎麼了?”
雲暖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就想發火。
“都怪你!”
看到她氣得紅撲撲的小臉兒,蘇白挑眉,大概也猜到了她是爲什麼生氣。
“好了,來,我抱你去洗漱。另外,我親手做的早膳,想不想嚐嚐?”
雲暖橫他一眼,現在都這個時辰了,再用不了一個時辰就又該用午膳了,還好意思說這是早膳嗎?
“乖,只是做了你喜歡的魚肉粥,先吃一碗墊墊肚子,午膳咱們擺在後花園的水榭裡,那裡涼快一些。”
雲暖被他輕聲慢語地哄了哄,這才覺得心裡舒服了。
蘇白早就用過早膳了,這會兒將雲暖抱在懷裡,一口一口地喂她吃。
這種感覺,雲暖還是覺得很舒服的。
被人寵着的感覺,果然是相當地讓人有幸福感。
粥雖然是不涼不燙,可是一碗進肚,雲暖仍然感覺到了一些熱。
畢竟是初夏了。
“我想吃冰鎮西瓜。”
蘇白皺眉,“一會兒就該午膳了,現在別吃,容易肚子疼。”
雲暖哼了一聲,別開臉。
蘇白笑了一聲,知道她這是故意在使小性子。
不過,蘇白可沒有因爲這個就答應她了。
他是寵着雲暖,可是不代表了,事事都會讓她順心如意。
除非是對她的身體沒有影響的,他纔會順着她。
知道吃不到冰鎮西瓜了,雲暖只好嚷嚷着要去水榭。
夫妻倆還未走近,就看到了蘇雯帶着一名丫環也坐在那裡納涼。
雲暖與蘇白相視一眼,彼此在眼底都看到了一絲玩味,最終一起進了水榭。
“給表哥表嫂請安。”
雲暖笑了笑,“不必這麼客氣。”
“那表哥和表嫂先坐,我就先回去了。”
看到蘇雯這樣子,的確不像是對蘇白存了非分之想的樣子。
甚至,雲暖有注意到,她連正眼瞧一瞧蘇白的眼神都不太敢有。
看樣子,對蘇白更多的,倒是一種敬畏。
“你長得還是這麼俊美呀?可是爲什麼她看到了你,就跟看到老虎一樣?”
雲暖的小手在蘇白的臉上摸了兩下,“嘖嘖,這皮膚的手感也是相當不錯的,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懼怕你什麼。”
蘇白哭笑不得地將她的小手給拉了下來,“你這是還巴不得我能被其它的女人給惦記上?”
雲暖挑眉,“怎麼可能?我只是覺得這日子太無聊了。連個冒出來給我打擊一下的人渣也沒有,人生是多麼無趣呀。”
蘇白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又在胡說!人生最可貴的,就是可以平平靜靜地生活了。總是活在了一些奸詐小人的算計裡,你不累?”
雲暖撇嘴,“我這不是想要體會一把嗎?人家好歹也是一國公主呀,什麼宮鬥呀宅鬥呀,怎麼就一點兒親身體驗都沒有?”
這腦子,也真是奇葩了。
蘇白也只當她是最近幾天太無聊了,纔會有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想法。
“你若是太閒了,我可以陪你一起閉關,咱們好好地練功。”
“真的可以嗎?”雲暖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起來,可是很快,就又黯淡了下去,“可是我們家裡現在還有客人呢。總不能就這樣將人家扔在那裡,不聞不問吧?”
“無所謂。我們可以直接在這裡閉關,也可以去玲瓏山莊,你自己選一下吧。”
說實話,雲暖對於第七層的掌控,還是躍躍欲試的。
因爲是可以直接運用曲子來佈下一個幻境呢,這簡直就是太牛了!
而更牛的是,當她將第七層運用純熟的時候,被算計的人,一旦入了幻境,就完全聽不到她的曲音了。
這絕對是一門相當牛逼的功法呀!
“那要不,我們就去玲瓏山莊?”
“好。”
兩人下午回去就讓人開始收拾東西,走之前,雲暖將內院的管事叫過來,叮囑了一番之後,便和蘇白一起走了。
至於蘇家的那父子幾人,壓根兒就沒想到,他們三人在這裡住着,蘇白和雲暖竟然會不告而別!
等到他們意識到這蘇府過於冷清的時候,才知道,這府裡的主人已經離開有一天一夜了。
蘇正想要罵蘇白不懂禮數,可是又覺得自己現在住在這裡,還不能真的跟人家鬧翻,於是,忍了。
再說雲暖和蘇白二人到了玲瓏山莊之後,當真是一刻也不曾閒着,直接就佈下結界,然後開始閉關了。
奇然和小五兩人守在外面,負責護法。
姬牧閒來無事,也跟着晃了過來。
“流江呢?”
那個小子雖然找到了自己的親人,可是還一門心思地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強,所以,非要跟在姬牧身邊學藝。
姬牧倒也沒有拒絕。
當初既然收了這麼一個徒弟,就得說話算話。
總不能教到了半路上,再把小徒弟給扔了。
“正在那邊練功呢。他聽到小姐過來了,倒是叫嚷着想要來看她。”
奇然淺笑,“那個流江的天賦不錯,好好教導,將來必成大器。”
姬牧輕嗤一聲,“他才幾歲?成不成大器的,我不知道。我既然是他的師父,就不能讓他將來長歪了。”
奇然聞言,快速地看了小五一眼,“這倒是。孩子的人品心性,纔是第一位的。”
“不錯嘛,能有這個認知,看來是早有準備了?”
說着,還極揶揄地看了他一眼。 щщщ ▲тtkan ▲CO
奇然被這一眼看得有點兒囧。
他只是順着姬牧的話在說而已,真地沒有想過自己身上的這種事情呀。
轉頭,對上了小五明顯有些怒氣的眼神,他心裡頭立馬就有一萬個委屈飄過。
奇然咳了一聲之後,不動聲色地將姬牧拉到了一旁。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姬牧挑眉,“聽誰說的?”
奇然一臉狐疑地看他,“沒有嗎?”
“我這陣子出門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我去哪兒得罪人呀?”
看姬牧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奇然就更爲納悶兒了。
“可是我收到消息,有人在打聽你。”
這倒是讓姬牧來了興趣,“什麼人?”
“目前還不太清楚,有人在坊間打聽你的名號。不過你也知道,你在王都露面的次數極少,而且大多數人也都是不知道你的身分的。所以,想要找到你,很困難!”
姬牧倒是一臉期待地撫了撫下巴,“什麼時候,我竟然也變成香餑餑了?”
奇然直接贈送他一記白眼兒。
這人是腦殘嗎?
就不怕萬一是來找他尋仇的?
“對方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十分謹慎。大都是從一些茶樓妓館這樣的地方去打聽,不過很顯然,收效甚微。”
“你跟我說這個,是不是想讓我直接出去把人引出來?”
奇然立馬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人,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姬牧一看他這表情,反倒是不明白了。
“不是這個打算?那你跟我說這個是幾個意思?”
奇然覺得,他以後都不想再跟這個人說話了,太讓人受打擊了。
自己明明就是一片好心,怎麼這個姬牧就總是想着自己是別有用意呢?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聲,然後提醒你。小心些。能不出去就儘量別出去了。對方的來頭和來意未弄明白之前,還是先低調行事。免得再被人算計了。”
姬牧看到人家一臉不高興地走了,還在琢磨着,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奇然,你們什麼時候能查到對方的來頭?”
“應該快了。已經讓人去盯了。”
奇然頭也沒回,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他了。
於是,姬牧就一臉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到流江還在用功,倒是頗有幾分欣慰了。
隨後,關於惹怒奇然的事情,自然也就被拋到一旁了。
奇然剛剛雖然將姬牧拉到了一旁,可是以小五的耳力,想知道並不難。
“他沒有得罪過人?”
“他自己說沒有。”
當然,對於這個消息,奇然目前表示懷疑。
因爲剛剛他們之間才短短的幾句對話,他就已經將自己給得罪了。
誰知道他某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也因爲嘴太毒,得罪別人了?
“那看來,我們要儘快了。”
“放心吧,小事一樁,最遲今天晚上就會有消息。”奇然說完,還笑得無比奸詐地摸了摸下巴,“到時候,讓姬牧出高價來買我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