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祥晉升爲武聖的消息,自然是要瞞下來的。
而且平時雲墨祥也極爲注意,一般來說,都會房間地壓制着自己的氣勢。
再則,他現在身爲一代君主,自然也無需與人動手。
所以,他的實力,一般人還真是看不出來。
雲暖一連睡了兩天,才總算是緩了過來。
“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雲寒的實力已經是半聖巔峰,只不過,我們的婚期近了。有些事情,不着急,還是等我們婚後再說吧。”
雲暖撇嘴,“可是成親之後我們就要去雲天大陸了。離婚期還有十天呢,來得及。”
蘇白無語了。
就知道,一旦是扯上了與雲家人有關的事情,這丫頭就一定會比較堅持。
好在,休息了兩天之後,雲暖自己也感覺到了受益頗豐。
幻音功果然就是雙向受益的功法。
不僅僅幫着雲墨祥提升了實力,她自己的內力,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我幫你守着,雲寒是最後一個了。之後就好好休息,安心備嫁。”
雲暖也知道這是蘇白做出來的最大的讓步。
雖然有些不樂意,可是也知道他的脾氣。
當天晚上,雲暖便直接去了太子府。
接下來幾來,所有的政務也都是雲墨祥在處理。
而相關的各國的使臣的接待任務,也就順手丟給了雲強和雲翔。
好在,還有一個月流風和許陌言能幫襯着些。
不然的話,還真就是怠慢了那些貴客了。
雲寒的底子不錯,再加上了這幾天有奇然幫着他一起修煉,對於雲暖來說,壓力倒是小了很多。
不過才用了五天的時間,雲寒就出關了。
看着一身清爽的雲寒,雲暖略有些蒼白的小臉兒上笑了笑,站起來,身子跟着就晃了晃。
蘇白趕忙上前將人扶住,“沒事吧?”
雲暖搖頭,“就是有些累了。”說話間,人已經完全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這種完全的信任的交付,總算是蘇白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抱着她,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了。
等到雲暖回到王宮之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
第二天醒過來之後,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
“感覺如何?”
蘇白更關心的,是雲暖自己的實力如何。
“很好。我沒想到,幫助他們晉升到武聖,我能受益良多。”
雲暖笑地一臉輕鬆,“之前在燕歸塢的時候,我幫助那些人晉升爲半聖時,也沒有覺得自己能如現在這般舒服。在閉關的時候,略微感覺到了一些辛苦,可是睡一覺之後,就會覺得自己體內的內力格外充盈。”
“這是好事,等回頭有機會了,我們可以再試試。”
雲暖點頭,現在,神影小隊已經都是半聖強者了。
放眼這十六個小國,只怕沒有哪一個國家的強者,能有這麼多。
當然,燕歸塢的那些人不算。
嚴格說來,他們不能算是燕國人。
因爲燕歸塢雖然是地處燕國,可是燕歸塢的管轄權,從來就是在逍遙公子自己的手上。
便是燕國的國主,也是從來都不敢過問的。
就算是派人去,也一定是派去討好逍遙公子的。
雲寒晉升爲武聖的消息,自然是瞞地就更緊了。
而且,蘇白還再三叮囑,眼下各國的使臣都在王都,行事還是要格外地小心纔是。
宋清玥這些日子,大部分的時間,也是練功。
當日想要搬到太子府去,結果被人給攔了下來。
笑話!
堂堂的一國之後,居然搬去太子府小住,傳出去了,像什麼樣子?
不過,爲了補償妻子,雲墨祥每天晚上都會陪着她過幾招,也算是能幫着磨礪一下她的內力。
雖然出手沒有奇然那麼狠,可是效果,也還是很明顯的。
至少,宋清玥本人,也是十分樂意的。
一轉眼,在大家都各自忙碌的日子裡,雲暖出嫁的日子就要到了。
晚上,雲暖端坐在妝臺前,心情有些小激動,真的睡不着。
小五在一旁站着,看着那些宮人們進進出出的,一會兒拿這個,一會兒又送那個的。
這種嫁人的感覺,似乎是很奇妙的。
雲暖對着鏡子再度嘆了一口氣之後,轉頭看向了自己的牀榻。
對方要將近傍晚之時,纔會來迎親。
可是明天她卻不能偷懶。
她想要多睡一會兒,可是母親叮囑了,她在宮裡,還有一套的程序要走呢。
就算她是護國公主,可是禮制亦不可廢。
雲暖的嫁衣是由宋清玥親手縫製的。
這件嫁衣,可以說是用了宋清玥大半年的時間。
原本早就做好了,可是後來總會做出一些修改。
到最後,那套嫁衣的上面,已經被鑲嵌上了各類的珠寶。
簡直就是能閃瞎人的眼!
至於鳳冠,則是蘇白親自送過來的。
鳳冠十分奢華,而且上面還有珠圓玉滴的鮫珠鑲嵌,雲暖初一見時,便十分喜愛。
“這是我母親當年所佩戴的鳳冠,是我父親親手爲母親打造的。”
雲暖聽到這個話時,神色也一下子變得複雜了起來,“他們一定很相愛。”
是呀,如果不相愛,當年的蘇氏,又怎麼會願意爲了她的夫君,一同戰死?
“我沒有父親手巧,不過,這最前側的一道珠簾,是我自己親手穿上去的。”
雲暖一怔,再看了看那鳳冠,“之前並沒有嗎?”
“嗯,之前是沒有的,這是我後加上的。”
雲暖神色憂鬱地坐在那裡,想着昨天的種種,一時竟有了一種憂傷的感覺。
嫁了人,她就再不只單單是烈國的公主了。
還是蘇白的妻子。
還有,以後,只怕也再不能隨意地留宿宮中了。
總覺得,嫁出去之後,自己和雲家的關係,就會被某些東西割裂一般。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雖然蘇白表示他們從雲天大陸回來之後,是可以在王都長住的,可是從心底裡,還是感覺自己走出了家門,以後,這王宮,就不再是自己能依靠的地方了。
雲暖突然想起,前世不是也聽說過婚前憂鬱症嗎?
自己是不是也得了這種病?
雲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躺在牀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小五在外殿,早就已經進入夢鄉了。
夢裡,是她和奇然兩人成婚了。
場面雖然不及公子和小姐這般宏大,可是好像還看到了小公子和小小姐呢。
雲暖翻了個身,強迫自己不要再去胡思亂想。
第二天一早,雲暖迷迷糊糊地就被人給推了起來。
洗漱、更衣、上妝、梳頭……
這一系列的事情做下來,就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後了。
雲暖從來不知道,原來好好地化個妝梳個頭,也能這麼累。
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這每天是不是有一半兒的時間,都要用在這兩樣事情上?
之後,雲老太爺和雲墨祥等家中的長輩們,也都到了。
雲暖一一行了禮,眼眶有些溼。
與以往不同,這一次,行的是大禮。
這也是禮節所致,以表示以後,她就是大人了,就是他人婦了。
“好孩子,快起來吧。”
雲老太爺自是舍不是讓這孫女長跪着的,趕緊叫起了身,之後,又將一枚戒指交到了雲暖的手上。
“暖暖,祖父知道你的空間寶物不俗,只是這一枚,與其它不同。它是我們雲家傳了千年之久的寶物,今天祖父就把它交給你了。”
雲暖嚇了一跳。
這麼貴重的禮物,不是應該給哥哥的嗎?
畢竟,他纔是將來要繼承家業的人。
“祖父,既然是家族傳承,還是留給哥哥吧。”
老太爺搖頭,“你不懂。等你成了婚之後,再看這枚戒指吧。”
“祖父?”
雲暖還要再度推辭,卻被雲寒阻止了。
“暖暖,祖父既然給你了,你就先收着吧。”
事實上,雲寒早已經認出了這枚戒指。
當初,祖父的確是想着將它傳給自己的。
可惜了,自己根本就無法契約這枚戒指。
哪怕他自以爲精神力已經很強大了,可是仍然不能操控它。
“暖暖,記住祖父的話,只有當你的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的境界時,纔可以試着去契約它。否則,一切都是徒勞。”
雲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一臉狐疑地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收入了自己的空間手鐲之內。
雲老太爺見她收了,脣邊的笑意就更深了。
原本,他以爲自己這輩子就耗在武尊巔峰了,哪知道,自己這個失而復得的孫女,竟然不計前嫌地幫他突破至了半聖。
現在想想,自己這張老臉,還是有些臊的慌的。
除了當初曾經在雲雁的身上曾出現過半個鳳尾的圖案之後,雲家無論嫡系還是旁系,所有姑娘家的身上,再也沒有出現過與鳳有關的印記。
真不知道,在雲暖的身上,是否會出現。
雲老太爺想問,卻不太好意思問出口。
畢竟,他是一個糟老頭子。
可是有關雲家的一些秘密,又不能輕易地讓旁人知道,所以,眼下也就只有等等看了。
其實,雲暖自己也不知道,在很早之前,她的身上,就已經出現了一些不同。
不管怎樣,反正東西收了,以後有機會,再拿出來看看就是。
之後宋清玥留下來拉着她的手說了會兒話,又被總管給請到前面去了。
公主出嫁,自然不是小事。
更何況還是一位對烈國有着深遠影響的公主。
等到時辰快要差不多了,宋清玥又回來了。
看着雲暖端端正正地坐在妝臺前,眼眶忍不住就有些發熱。
雲暖的頭基本上已經梳好了,只留出來了一小縷的頭髮,是一會兒要準備盤上去的。
這會兒,則是專門留給了王后,由她來親自梳一梳的。
“暖暖,娘來給你梳梳頭,今日之後,只怕娘就再難給你梳一次頭了。”
說完,拿起了一旁的玉梳,然後嘴裡開始唸唸有詞了,“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或者,一梳梳到頭。兩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髮與齊眉。”
梳完了頭,宋清玥的眼淚也就下來了。
“娘,您別這樣,女兒以後還會回來的。”
“嗯,我的乖女兒。以後就是大人了。不能再隨意地使小性子了,知道嗎?”
雲暖十分乖巧地點點頭,“娘,您放心,女兒還會再回來孝敬您的。”
“傻孩子,娘不用你孝敬,只要你自己好好的,我和駙馬好好地過日子,就比什麼都強。”
雲暖看到她哭,忍不住也開始掉淚了。
一旁的宮人看了,連忙開始勸着,“娘娘,公主,您二位可不能再哭了。公主殿下,再哭的話,您的妝可就花了。”
“乖,咱們不哭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得是歡歡喜喜的。”
宋清玥親手給她擦了擦淚,再讓人過來補上了一層粉。
“好孩子,娘瞧着那個蘇白也是個好的。以後只要你們小兩口兒和和美美的,就比什麼都強。”
雲暖明白母親的意思。
再多的金山銀山,都換不來幸福的夫妻生活。
“娘娘,駙馬爺已經進宮了。這會兒太子殿下和雲王世子以及鎮國公都在前面輪番出題難爲駙馬呢。”
宋清玥一聽,立馬破涕爲笑。
“我就說這幾個孩子這幾天都是神神叨叨的,敢情是在琢磨着這事兒呢。”
雲暖一想到那個畫面,也覺得有些好笑。
“去,差人看着點兒,別讓他們幾個年輕人玩兒地太過火了。”
“是,娘娘。”
不一會兒,又有宮人來報,“啓稟娘娘,許家的兩位公子,還有風家的幾位公子,也都跟着來湊熱鬧了,這會兒也在一起爲難駙馬爺呢。”
在烈國,若是爲難新郎的人越多,就說明新娘子在孃家的地位越高,維護她的人就越多。
所以,說白了,就是這些人在故意給她撐場子,免得將來再受欺負了。
雲暖雖然覺得沒有必要,可是心底仍然是暖洋洋的。
蘇白會對她好是一回事,被這麼多人維護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果然,人還是感情動物呀。
宋清玥心底也高興,可到底是大喜的日子,“去,告訴太子一聲,千萬不能鬧得太過了。”
“是,娘娘。”
話音剛落,雲墨祥就一臉喜氣洋洋地進來了。
宋清玥一看是他,忍不住就開始抱怨了。
“你怎麼到後面來了?前頭現在怎麼樣了?”
“無妨,讓他們這些年輕人去鬧吧。孤剛剛過來的時候,程家的小子也跟着過去湊熱鬧了。另外,孤怎麼好像還看到北丘辰也站到了他們一堆裡?”
雲暖原本覺得好笑,反正那些人加起來,也不是蘇白的對手。
可是現在聽說北丘辰也加入了這個隊伍當中,一下子就覺得這個氣氛不太對了。
自己跟北丘辰的交情,貌似沒有那麼鐵吧?
不過,人家原本就是客人,如今既然自己樂意當這個孃家人,難道他們還讓人攆出去不成?
“父親,雖然您不用應付那些臣子,可是那些諸侯國的使臣,您不能不理吧?”
“不用擔心,有你月叔叔和你二舅舅在那兒撐着呢。”
想到有舅舅和月叔叔在,的確也不一定非要讓國主親自到場。
畢竟,來的也只是使臣,又非王族。
“暖暖呀,以後嫁人了,就是大人了。若是在蘇家受了什麼委屈,儘管說。大不了,孤下旨讓你們休夫就是!”
宋清玥剜他一眼,“又在胡說什麼?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再說了,哪裡聽說過有休夫的?”
雲暖也樂了。
她的這個父親,還真是什麼都敢想敢說。
不過,也就是自己的父親,纔會不問原由地這般維護自己了。
真好!
“父親,您放心吧,女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得了的。”
雲墨祥聽罷,哈哈大笑。
“說的對!只有我女兒欺負別人的份兒,哪裡能讓別人欺負了你?”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了,眼看着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再不出門,只怕就要錯過吉時了。
雲墨祥也將自己身邊的得力總管給派了出去。
果然,很快,就聽到了外面亂糟糟的腳步聲。
雲暖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臉色也有些紅。
宋清玥將紅蓋頭給她蓋好了,叮囑她先不能出聲,隨後,便在宮人的簇擁下,先去了前面的正殿。
很快,雲寒就笑眯眯地進來了。
“妹妹,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哥哥揹你上轎。”
雲暖的心間一暖。
“勞煩哥哥了。”
“呵呵,應該的。這麼多年不揹你了,其實我心裡頭還怪想的呢。”
雲暖上了他的背,然後聽他壓低了聲音道,“暖暖,嫁人了也是我妹妹。那個蘇白若是敢欺負你,直接告訴我,哥哥就算是打不過他,也不能讓他快活了。”
這話說地實在。
雲暖抿脣笑了,“嗯。”
兩人齊齊地下跪,拜別了長輩之後,總算是出宮了。
花轎得到了國主的允許,已經進了宮門。
雲暖仍然由雲寒揹着,一路往外走。
“哥哥累不累?”
“不累。你輕地跟只小貓也沒有什麼分別。”
雲暖笑了。
因爲雲暖是公主,所以,她的花轎,除了喜慶之外,還有一點,是按照一國公主的規制來的。
前面打頭的,是幾頂華蓋,老遠看上去,就覺得氣勢不凡。
總算,雲暖在花轎上坐穩了,蘇白也翻身上馬之後,前側的那些鑼鼓也就開始喧鬧了起來。
十里紅妝,風光無限!
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幾十人分成了兩排,手上挎了籃子,不停地揮灑着玫瑰花的花瓣,就連滿城的樹上都繫着無數條紅綢帶,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宮庭侍衛,涌動的人羣絡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
雲暖坐在花轎裡,聽着外面的鑼鼓喧天,還有那些百姓們時不時高喊着的公主吉祥如意等喜慶話,真心覺得自己能走到現在這一步,是何等的幸福。
之前經歷地種種磨難,放到現在來說,根本就都不值一提了。
甚至,雲暖覺得,自己之所以會經歷那一次的滅頂之災,就是爲了讓她遇見生命中最珍貴的人——蘇白。
雲暖輕輕地咬着嘴脣,儘量讓自己不要那麼緊張。
可越是如此,她的心就越是砰砰跳地厲害。
到了蘇府,前來觀禮的人,自然是數不勝數。
最起碼,雲墨林就在其中。
因爲他的府邸,緊挨着蘇府,所以,不曾進宮送親,而是在這裡等着呢。
“停!”
喜婆叫了一聲之後,便笑得喜氣洋洋地到了蘇白跟前,“新郎官兒,到地方了。您該去踢轎門了。這也是爲了壓一壓新娘子的脾性,也算是下馬威。”
蘇白挑了一下眉梢,沒說話,大步到了花轎跟前。
其實,所謂的踢轎門,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
沒有哪個新郎會真的使出大力氣來踢花轎的。
不過,蘇白直接就略過了這一項,反倒是直接拿手將簾子掀開,“暖暖,我來接你下轎。”
喜婆一瞧,“這不合規矩呀。”
還要再說,一旁就傳來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公主大婚,哪兒那麼多的規矩?”
喜婆不用轉頭,也知道這話是出自那位太子之口。
罷了罷了,只要人家樂意,怎麼着都成。
總算是進了蘇府。
一進大廳,早已是人滿爲患。
肖放戴着逍遙公子獨有的面具,早已經是等候多時了。
蘇白無父無母,其它的那些親人,又是他所不願意承認的。
所以,拜高堂,自然就只有拜師父了。
而此時,就在蘇府的那些賓客之中,自然也有皇上派來的人,混入其中。
他們沒有得到命令要去破壞這樁婚事。
不過,並不妨礙他們來收集一些消息。
比如說,現在各國之間的關係,以及雲暖在各國間的聲望,到底如何。
總算是送入洞房了。
對於各國的使臣來說,這個蘇白,就像是平白冒出來的一樣。
而對於王都的這些人來說,也是一樣。
之前從未聽說過蘇白這麼一號人的存在,不過,如今得知他竟然是逍遙公子的徒弟,那麼,這個蘇白的實力,想必也不會差了。
只是因爲之前人們並不曾聽說過逍遙公子有這麼一位徒弟,所以,一時間纔會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如今見逍遙公子都親自到了,而且言語間,對於這個徒弟,似乎是還有當成兒子的意思,那麼,衆人自然也就明白了幾分,想要爲難蘇白的心思,立馬也就打住了。
若是一個弄不好,再得罪了逍遙公子,那可是划不來的。
送入洞房之後,蘇白就迫不及待地掀了紅蓋頭,看到眼前美得宛若仙子一般的雲暖,自然是想也未想,便直接彎下腰來,想要親她。
誰知道,大腿上一痛。
雲暖嗔他一眼,“還有人在呢。”
蘇白這才意識到,屋子裡還有喜婆和一些陪嫁的丫環呢。
“咳,你們都下去吧。”
雲暖實在是憋不住了,“你不去外面敬酒?”
蘇白皺眉,還有這麼一說嗎?
他成親,幹嘛要給別人敬酒?
“就算是不給別人敬,可是你師父來了,還有,我哥哥他們也在呀。”
雲寒做爲送親一方來的,又是雲暖的親哥哥,蘇白哪能不去敬酒?
蘇白雖然不想出去,可是想到了那個難纏的雲寒,還是不得不出去應酬一下。
以他對雲寒的瞭解,若是他不出去,只怕雲寒能直接就找到這裡來。
爲了今天晚上能順利地洞房,還是去打個照面吧。
當然,他不知道雲寒此時真是存了要將他灌醉的心思的。
對於雲寒來說,蘇白再好,也是不及自家妹妹的。
總覺得自己家長地好好的白菜,被一隻豬給拱了。
而且,偏偏自己還打不贏這隻豬。
這纔是最讓人心塞的地方。
所以,報仇的方法,似乎就比較少了。
將人灌醉,勉強也算是其中之一吧。
其實,就算是蘇白知道了他們的打算,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
將酒逼出來,這麼簡單的事兒,還是難不倒他的。
果然,一出來之後,蘇白開始敬酒,基本上到了雲寒這一桌的時候,就不動地方了。
雲寒兄弟幾個挨個番兒地勸酒,另一桌的許陌清看這樣子,也樂得過來湊熱鬧了。
不一會兒,蘇白一人就喝下了兩罈子酒。
看這架勢,其它人,哪裡還敢再讓蘇白來敬酒?
肖放坐於主位上,看到他們這幫年輕人胡鬧,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
倒是雲墨林還算是較爲理智一些,“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
長輩一發話,雲寒幾個,自然也就老實了。
而蘇白也客氣了兩句之後,直接就回後院了。
這裡,直接就扔給了肖放。
誰讓他是長輩呢?
等到蘇白走了,月流風一低頭,纔看到了蘇白坐的位置的一角放了一個罈子,伸手一拿,竟然是滿的。
再一聞這酒氣,立馬就炸了。
“我靠,蘇白,你他媽的耍詐!”
其實,這個時候,月流風也喝多了。
雲寒一瞧,也只是笑了一下,雖然存了不能讓他洞房的心思,可是也不能真的坑了自己妹妹呀。
外面鬧騰成什麼樣兒,蘇白才懶得理會。
回到新房,一眼就看到仍然一襲大紅嫁衣的雲暖。
“暖暖,我來了!”
蘇白雖然很想直接就把人撲倒,可是在看到了雲暖這一身厚重的嫁衣之後,還是有些自責了。
“來,我先幫你把鳳冠取下來。”
蘇白說着,已經動手了。
“怎麼不知道把這一身換了呢?頭上這麼戴着,不累?”
雲暖抿脣笑了笑,按他們這邊的規矩,新郎未曾再回洞房之前,她是不能換的。
“好了,來,累了一天了,這樣吧,我先幫你更衣。”
若是換了旁人聽到這話,只怕會覺得無比的羞怯。
可是雲暖還好。
畢竟她之前也就適應了。
以前蘇白也沒少給她加衣裳,或者是幫她脫鞋子。
所以,兩人之間,也就沒有了那一層不自在。
不過,今天晚上畢竟不同。
他們拜了堂,成了親,就等於以後他們兩個就真的是夫妻了,是要攜手走過一輩子的。
所以,雲暖還是有些緊張的。
“怎麼了?”
一摸雲暖的手,蘇白立馬皺眉了,“怎麼這麼涼?”
雲暖搖頭,“沒什麼,可能是有些緊張。”
蘇白溫柔地看着她,彎脣笑了。
“別怕,走吧,我先帶你去泡個澡,解解乏。”
雲暖這身體素質,還是差了些。
若是不在吃幹抹淨之前先讓她好好地放鬆休息一下,只怕事情做到一半,她就得累暈過去。
這可不是蘇白想要的。
他們的新婚之夜,必然是要讓她記一輩子的。
雲暖其實也真的是有些累了。
覺得脖子也酸,腰也有點兒軟。
等到她完全地泡入了浴桶之後,纔是真正地感覺舒服了。
蘇白是去了另外一間浴室裡洗浴,他洗的比較快,利索地穿上了裡衣之後,就大步奔着雲暖這邊過來了。
“暖暖?”
聽到聲音,雲暖立馬就緊張了起來,“你別進來!”
於是,蘇白的手,就那樣堪堪地停住了。
原本,就要推門而入了。
好吧,妻子的話,還是要聽的。
爲了自己以後的福利着想,爲了長遠的幸福着想,還是先忍一忍的好。
雲暖舒了口氣,快速地從水裡出來,穿好了衣裳,再拿着一條帕子慢慢地絞着頭髮。
等蘇白聽到了裡頭走動的聲音,就知道她已經出浴了。
那麼一瞬間,心裡還是有些挺失落的。
那麼柔美的畫面,可惜呀,不讓看!
“暖暖,我進來了!”
沒有得到迴應,蘇白大大方方地進來了。
看到雲暖還在擦頭髮,蘇白笑了笑。
“過來。”
雲暖也不客氣,直接就走過去,然後將帕子塞到了他的手上。
蘇白一運功,幾息之間,雲暖的頭髮就都乾地差不多了。
“我抱你過去。”
兩人回到了寢室,蘇白將她放到妝臺前,然後慢慢地幫她梳理着頭髮。
雲暖的頭髮很長。
爲了避免頭髮打結,還是要先梳順了纔好。
“以後,我每天都這樣幫你梳頭,好不好?”
雲暖撲哧一笑,“這樣梳還好,若是需要挽發,你可會?”
蘇白有些鬱悶,底氣不足道,“不會我可以學呀。”
能有這份心思,已經是很不錯了。
雲暖也不想太爲難他了。
“暖暖,你真美。”
不知幾時,頭髮梳好了。
而云暖,也從那小軟凳上,被抱到了牀上。
“暖暖,從今以後,我們決不再分離了。”
話落,溫柔又熱烈的吻,落在了她的眉間。
春宵帳暖,風光旖旎!
這一晚上,雲暖到底還是沒能撐得住,在蘇白要第三次的時候,暈了過去。
看在她是初承雨露的份兒上,蘇白沒敢太狠了。
之後,就抱着她安安分分地睡到了天亮。
雲暖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一陣痠痛,特別是她的腰,還有大腿根兒的地方,痠軟地不像話。
“醒了?”
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雲暖的臉色微微一紅,“好難受。腰很酸。”
蘇白二話不說,直接就將她摟過來,在她的腰上輕輕地按着。
昨天晚上,還是抱着她泡了藥浴的。
雲暖感覺到下身有一種清涼的感覺,突然想起,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是這個男人幫她上了藥。
一下子,羞恥感就涌了上來!
蘇白幫她揉了幾下之後,雲暖就感覺舒服多了。
“快起吧,今天應該是要給師父敬茶的。”
雲暖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叫的這聲師父,還真是順嘴了。
可惜,此師父,非彼師父了。
“嗯。不着急。反正府裡頭也沒有外人在。你先好好休息。”
如果不是因爲念着她的身體底子不行,蘇白真想再把她壓在身下,好好地蹂躪一番。
“走吧,頭一天,不能太晚了。”
雲暖堅持。
蘇白無奈,也只好由着她。
兩人到達中廳的時候,肖放正一臉悠哉地喝着茶。
小五擺放了兩個蒲團在那裡,“公子,小姐,該敬茶了。”
兩人齊齊跪下,正要開口,肖放擡手製止了,“叫姑父吧。還親一些。”
蘇白沒吭聲,然後聽話地叫了他一聲姑父。
雲暖自然也是跟着叫姑父的。
果然,這麼叫,比叫師父要舒服得多。
其實,雲暖心裡也覺得彆扭。
畢竟,在她的心裡,這一位,可一直都是她的師祖的。
“好孩子,都起來吧。”
肖放給了兩人一人一個儲物戒指,“這是當年你父親和你母親留下來的。當時,我能做的,也就只是暫時將他們的東西收起來,留着以後給你了。這裡面,有你的父親母親所有在意的東西,就當是他們留給你們的新婚賀禮了。”
雲暖看着手上的戒指,原本還覺得這個世界好像一下子有進步了。
空間戒指竟然也是隨處可見了。
可是在聽完了肖放的話之後,臉上的神色,一瞬間也就凝重了起來。
所以說,這是自己婆婆的遺物?
蘇白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摩挲着手上的戒指。
“這兩枚戒指,一直放在了我的空間中,我也一直不曾去窺探過,裡面到底有什麼。如今,你成婚了,我也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