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個地方是在南邊的省份,我們和這裡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不是易超出事,我根本不會過來。而且對當地的情況,也全不瞭解。嚴收似乎覺得奇怪,因爲我再次問了問那棟房子的情況。
:小胡,各個地方都有怪事,以前這件事兒其實並不出名。但最近幾年,因爲這市裡那棟房子鬧鬼的緣故,反而在陰陽這一行傳了起來。據說是這兒有棟房子很邪,很多陰陽風水的人都看不了,而且據說來看過之後,有一些回去還出了事兒。我就說這家人,真的吃多了,把房子賣了不就行了?
我開口說道:不,你不懂,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從現在開始,千萬不要輕易和那家人接觸。
:小胡,你是什麼意思?
時間到了下午,我們三個還坐在小區對面的飯館。有兩輛車停在了小區門口,車上走下來三男一女四個人,穿着十分簡樸。這幾人似乎有些着急,徑直的進了小區。
一直沒動的我突然站了起來,跟了過去,嚴收趕緊結賬,拉着癡呆的呂思明追了上來。果然,這四個人到了那棟樓房的門口,但看起來卻沒有第一時間進去,只是在兩層小樓周圍佈置着什麼,把很多東西往地裡埋,之後去敲門。
還是那個中年人來開的門,似乎不敢得罪這四人,一臉笑容的將他們迎了進去,隔得太遠我們聽不到那邊的說話,最後看到的便是,那四個人一把將男主人推開,絲毫不理會他,從身上拿出木劍一類的東西,一臉緊張的進了屋。
這應該是本地的三個風水先生,
:嗎的,我就說生意被搶了。
嚴收作爲一個喜好風水的知識分子,也爆了粗口。我看了他一眼:嚴哥,進到那屋子,不是什麼好事。
他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過了一二十分鐘之後,門再次打開了,看起來沒什麼出奇,四人中的兩個男的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之後徑直的上了車。
:怎麼?事情解決了?
我臉色變了,沒有理他,叫了一輛車跟了上去,一路跟到河邊,接着看到了讓我們震驚的一幕,兩人面無表情的從車上走下來,之後當着我們的面,慢慢的走進了水裡。
幾個路人看到了這一幕,趕快去報警,也有人當場便跳下去找了,過了半個小時,警車到了,人在下游被撈起來的時候,已經死了。
這兩個人剛剛纔去過那棟房子,出來就自殺了?
嚴收嚇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中了邪?
我站在人羣裡,看着那被拖上岸的兩具屍體,這兩人肯定是本地的風水先生,我只是輕輕的說了句:不是中了邪,他們
進去,應該是接了那屋內的電話。而且他們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魂兒也早沒了。
:魂沒了?那怎麼開的車?
我背心也有些發麻:魂兒沒了就不能開車?能控制人身子的玩意多着呢。
:進去一趟,再出來就自殺了?而且身上的魂兒還沒了,青天白日的,你要不是會長,說這些我都不信,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
我沒有理他,只說了一句:只出來了兩人?那裡面還有兩人,應該能逃掉。
一直守到晚上的十一點過,在小區門口,我們才發現這進去的四個風水先生中,剩下的兩人驚慌的跑了出來,這兩人臉色煞白,也不知經歷了何種恐怖的事情,跑到一個路口。突然看到我和嚴收從角落走了出來。
:你們是?
見我不動,嚴收狠了口氣,抖着聲音回話:哥們,你搶了我們生意,還問我們是誰?不地道吧?
一男一女打量了嚴收一眼,着急中似乎不想理會他,說的是本地的普通話,
:哥們,既然是同行,就你,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別說那棟房子,我們都能弄死你。
只是輕輕往這邊丟了一張紙,嚴收便一個趔趄退了回來,身上像是被什麼突然撞了一下,痛的彎下了腰。我右手一拉,兩人身子瞬間繃緊,吃驚的看着我。
:你是誰?
兩邊的牆上早被我佈下了線。我帶着嚴收轉身便走,這兩人看着那些細線不敢繼續跑了,男的看了女的一眼。
:如芳,這人手法厲害,怎麼會這麼年輕?
我躲在外面,兩人的對話都被我聽了個全。女的三十多歲,一副幹練的模樣,看着我們離開的馬路邊猶豫了一下:他應該也是衝着那棟房子來的。這個外地人手段高,但下手不狠,你沒發現,這些線只是攔在我們去路上,沒有傷我們的意思。
:而且。
:而且什麼?
:我怕我們即使逃,也撐不過今晚,你沒覺得,這一路出來,總像是有什麼盯着我們似得?直到剛纔遇到這個外地人,那種感覺才淡了很多。
聽到這裡,我便回了之前的飯館,果然,不一會兒一男一女兩人走了進來。看到我身邊的“白癡”呂思明,兩人眼神有些吃驚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哥們,聽你們口音是四川人?
我點了點頭,兩人也直接,雖然語氣防範,過來便做了一番自我介紹。過程中也全都是看着我,沒有理一旁嚴收這兩個職員。他們是附近的風水人,做這一行已經很久了,雖然沒說,但話裡話外透出來的勢力居然有些大。之後是由女人開口的,說最近幾年,
這兒的這戶人家纔開始宣稱鬧鬼,他們的人一開始以爲沒什麼,誰知道三個月前來了之後,才發現這棟房子不對勁,來的人都沒了消息。
沒了消息?
女人點了點頭,聲音有些生硬。
:定屋看水,原本在這一帶就很盛行,雖然出了很多怪事,但都沒遇到過像是這一次這麼奇怪的。這戶人家把生意放出來,問題卻一直解決不了,而且來的人,一旦從屋裡出來之後,不久便會自殺。他們同行包括下午的兩個,已經死了五個了。
而其中,也包括他們師傅在內。
這兩人是兩口子,女人的聲音有些驚疑: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接這單生意,我們是因爲沒辦法。
我問她下午進去看到了什麼?
女人盯着我,似乎在想着該不該和我說,見面時,我已經將易超的事情說了,對着兩人,我一個外地的沒必要隱瞞。女人像是下定決心一般。
:都是做這行的,可能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但真就那麼邪,這家人很普通,有問題的是那棟房子。今天下午,我們進去不久,真的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只是不一會兒,電話就響了起來。
對我們說,他們纔剛進去不久,都知道是電話的問題,兩個弟兄去接電話。剛拿起來,事情就變了。
事情變了?
這女人不像是在說假話。
她說他們覺得不對勁,想要離開,但突然發現來時的門口不見了,而接電話那兩個兄弟也不見了。同樣是在那個家裡,四處都是牆壁,周圍成了一個封閉的屋子,場景發生變化,只剩那個電話還在繼續響。
詭異的聲音一直響了很久,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兩個弟兄消失?他們不敢再去碰那東西,一直躲在角落。等到晚上,才發現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自己的幻覺,出來之後他們第一時間打了兩個弟兄的手機,是警察接的。
而這時他們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兩個弟兄,下午便已經出來了,而且跳河自殺了。
有這麼詭異的事兒?嚴收在一旁都已經坐不住了。
:那那家人呢?
女人嗤笑了他一下:那家人還都在家裡,說下午看到我們進屋的,我們進去之後,他們再來看,那屋內再也沒有我們的影子。直到剛纔,我們從其中一間屋內出來,這家人還覺得難以置信。
一旁的男人猛喝了一口酒:繼芳,要我說,就把那家人都宰了,房子一燒,一了百了,反正以前的弟兄也都死了。一不做二不休。
這男的眼裡露出陰狠的光芒,嚴收在一旁已經嚇呆了,張口閉口間便是殺人放火,這羣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