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廟宇裡,我站在堂內,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那幾尊神像。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房子羣,我想不通二叔是用什麼辦法將她關在了這個寺廟中。
時間已經快半夜,這地方只有我一個人,突然,周圍的溫度冷了下來。似乎有一雙我熟悉的眼睛看着這裡。
廟殿裡的布簾詭異的晃動着,我敢肯定白瑾就在這周圍的屋子裡,但沒人知道她藏在哪個地方?我沒管安靜的屋內有些不對勁,轉身準備離開。
突然,嘩的一聲,居然是陰冷的神像旁的布簾破了,前面的香爐莫名其妙的打翻,香灰灑在了桌子上。接着那些香灰在某種力量的作用下詭異的移動着,最後形成了三個字。
:你會死。
看着這三個陰冷娟秀的字,我呆住了。
似乎一陣冷風吹過,周圍沒有任何的聲音,我苦笑了一下,轉身離開,屋內似乎只有那三尊沒有生命的神像還在盯着我。
詭異的是,跟往常一樣,只要我一離開這個地方,幾條流浪狗便會從後面的巷子裡跑出來。守在那間廟殿的門口。
我早就懷疑這些狗或許是二叔留下的。無時無刻都像是在守着這個廟子。但這一次,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一條老狗懶散的朝着我走了過來,本來還在咬着尾巴,突然,它像是發現了什麼,不斷的在我身上聞。最後向着我手腕的位置大叫了起來。
一直到我離開這個廟子,裡面的狗叫聲都還沒停止。
往常我到來都不會是這樣,但這一天,這些狗像是又炸開了鍋。
我心思沉重,我又不是傻的,難道這些預示都和下午的事情有關?
按照約定的時間,十二點我趕到了機場,兩個職員已經在候機大廳裡等我。買的是凌晨去南邊城市的機票。
按照這個公司的安排,我們只是去易超出事的地方看看,現在人已經送去了醫院。身子裡沒有魂兒,不可能醒過來,只是維持着命。
:我想不通,這真的只是一單簡單的生意,怎麼會弄成這樣?
這兩人一個叫嚴收,一個叫呂思同。都是隻會點糊弄把戲的風水先生,嚇唬普通人還成。飛機上,兩人一直在竊竊私語。
:你說易理事是不是中風了。
:沒那麼簡單,小胡可是會長,要是隻是中風,他能親自跟我們過去,我聽說以前他都只是掛個會長,還有個盧老,一年多都沒見小胡出來過,這次還是第一次。
:聽你這麼說,我都不敢去了。你還記得一年多以前大樓鬧鬼的那次麼?要不是公司以前的人脈廣,賺錢,好多人都不打算幹了的。
我坐在旁邊一直沒說話。晚上
兩點左右,飛機到了地方,這是出了四川的樓口市。當晚我們便找了個小旅館住下,兩人原本打算住酒店,見我看到一個小旅館便頭也不回的鑽了進去,兩人也沒說話。
兩人住我隔壁,在進門的時候,見我突然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身上拿出一隻斷香點燃插在裡面。一人問我,小胡,你做什麼?另外一人似乎想起了什麼,驚道:今天在公司,會客廳我看到你在易超旁邊點過這根香。
我告訴他們,今晚只管睡覺,千萬別出門。兩人滿口答應。
晚上,我躺在牀上,微微的閉着雙眼。在三點過的時候,外面的走廊裡燈光突然閃了一下,接着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似乎有人在說話。
門縫裡照進來的燈光,有什麼東西晃動了一下,我突然睜開了眼睛,手上一直連着一根細線,輕輕一拉。放在門口的瓷瓶,虛掩着的蓋子連着細線,瞬間蓋上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我在門口將蓋上的瓷瓶收了起來,突然,隔壁房間裡傳來了嚴收有些驚慌的聲音。
衝進去一看,標間裡,另外那叫呂思同的人,正在緩慢的穿衣服,嚴收在一旁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說:哦,哦,你們都起來了啊。只是一晚,不僅流着口水,這人就變得像是白癡一般。
:小胡,昨晚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記起來了,老呂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就走到門口去聽,我看他當時沒開門,怎麼回來就成這樣了?
說完看了看我手裡的瓷瓶。
:你這個瓷瓶,是個什麼東西?
我已經明白了過來,心想不是叫你們千萬別起來麼?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了辦法,我讓嚴收幫他將衣服穿好。嚴收問我該怎麼辦?
我一句話讓他臉都嚇白了。
:這一路上,一直有一隻鬼在跟着我們,我原本只是想把它引過來。現在老呂的一條魂兒,也被那根香引進了這個瓶裡了。
就這樣,我們拉着像是白癡一般的呂思同進了市區,按照迷信的說法,人有三魂七魄,一般的人丟了一條魂兒正是老呂這個症狀,只不過他像是還有思想,呆笑着一路上要來摸我裝着瓷瓶的口袋。
:他這是怎麼了?
我回了句:人都還是活的,一條魂兒在自己面前回不去,他自己能不着急?
:要不,你把那瓷瓶打開?
我搖了搖頭,說現在還不行,一路上我都在用法子,昨晚終於找到機會下手抓住了那隻東西,現在裡面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另外一隻東西。
嚴收反應過來了什麼:易超是在這個城市出的事,難道是他的身子回公司的時候,他們說的藏在他身
上的那隻鬼?現在在這個瓶子裡?
他似乎嚇到了。
:小胡,那地方我不想去了。
我沒回答,心想都上了公交了你才說不去?而且我沒有表現出來,其實我的心裡比他更加的忐忑。
車子到的是一箇中高檔的住宅小區,這一帶的房價,普遍要比四川高,我心想果然是一戶有錢人,根據嚴收說的情況,當初易超就是在這裡給一戶人家看室內風水出的事兒。
找到這家人的時候,我們被迎進了客廳。這家人有五個人,祖孫三代其樂融融的樣子,聯繫他們的是嚴收,給他們介紹,這就是我們協會的胡會長。
這家人裡的中年人似乎有些吃驚,沒想到我會這麼年輕。
出於職業習慣,交談不久,嚴收便又開始說什麼你家裡風水不好,容易引不乾淨的東西,這次我們過來,還得加價。
最奇詭的是,根據嚴收和公司的介紹,這家人當初正是因爲家裡電話莫名其妙的響,覺得家裡不太平,所以才找風水先生來看。
但這家人似乎根本不接話。我走到電話旁,便聽到這家人的主人對着嚴收說,因爲我們是外地人,他不敢再跟我們做生意了,說這房子鬧鬼,他們也不敢再要了。而且當初出的價高,有好幾羣人都在爭這一單生意,結果全都出了事兒。
嚴收將我拉到一旁:小胡,他說的是實話,這單生意在這附近很出名,好多人都來看過,但就是找不出爲什麼鬧鬼。
就在這時候,這家人全都安靜了下來,在我們進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陣電話聲突然想起,是從一間房內的反向傳來。
這家人全都站着不動,中年人嚇的臉都白了。
:來了,又來了。
屋內響起這詭異的電話聲,嚴收扭過頭來看着我。他有些驚慌的吞了吞口水,就在這時候,男主人抖着手在大廳裡接起了連通着的電話。似乎是聽到那邊的聲音,他長舒了一口氣,接着向着那邊點頭哈腰的:是,是,我們知道。又有人來了,是外地的,他們公司上次有個人在這裡出了事,我跟他們說,讓他們走。
交涉之後,不一會兒,嚴收臉色難看的來告訴我,說有其他的人已經搶了生意,這戶人家讓我們走。離開這棟房子,我們兩個加上有些癡呆的呂哥坐在一間飯館中。見我臉色難看,嚴收嘆氣:小胡,沒辦法,我們是外地人,原本就不敢得罪那些本地的風水先生。
他猶豫了一下:小胡,難道你並不是因爲被搶了生意不高興。
我點點頭。小聲對他說了句話,接着他嚇的話都有些抖:那間房子裡,到底藏着什麼東西?真的有那麼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