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武植啊!此人我倒是認識,不過我只是和他家中三位娘子是意氣相投的好姐妹,至於武植我倒是沒發現他有什麼特別的,不過是一商人罷了,有什麼好有趣的。”
李師師話裡滿是偏見,倒不是她爲了不讓趙佶疑心故意這樣說的,而是她心中對武植簡直恨的不要不要的,所以纔有此番言論。
李師師心中現在會恨武植,是因爲,武植這廝,自打從青州來到汴京後,就一直躲着她,好幾次李師師在樊樓和金蓮雪兒她們聚會的時候都聽到武植的聲音了,可是武植一聞到李師師身上的香味,就立刻腳底抹油的溜走了。
甚至有幾次李師師下函給他請他見面探討下新歌新詞,而武植不僅完全不赴約,通常都只是回一封歌詞就完事,李師師把歌詞看了一千遍一萬遍,都沒有看到一個武植自己的所說的話。
整整小半年,李師師連武植的面都沒有見到,所以現在李師師恨透了武植這個“負心漢”!
“嘿嘿,小李這次你可看走眼了!”趙佶嘿笑道:“還記得上次朕送你的《春遊歸來圖》嘛,那次朕送給你後,還沒來得及多說,宮裡有事我就先走了,其實那副圖的花香,就是武植想到的!”
李師師聞言微微挑了挑秀眉,眼裡的幽怨更甚,心道負心人有這般才氣倒也正常,可惡的負心人一向都這麼才華橫溢啊………
“可是畫卷上有那麼多翰林圖畫院畫師的名字,卻沒有他的啊。”李師師幽幽道。
“不居功,這就是他的與衆不同之處啊!”
趙佶讚歎着,李師師又想到了負心人送給自己的歌詞,確也都不用真名,都用方文山的化名……哎!
見李師師對自己的好朋友依舊如此不屑,趙佶賣力解釋道:“小李你想啊,他的三位娘子聽說都是貌美如花的賢良女子,又都與你意氣相投,想必她們的眼光也不會低,竟然都能看上武植,這豈不是說明武植此人確有常人難以企及的非凡之處嘛?”
“我那三位姐妹,定是被鬼迷了心竅。
”李師師嘴硬道,其實心裡羨慕的不得了。
“嘿嘿,你那三位姐妹可心如明鏡啊!”趙佶神秘一笑,道:“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武植娘子們之前封的三誥命,可不是我一意孤行,而是……武植求的我。”
“竟有此事?”
聞言,李師師不禁動容了起來,她癡癡追問道:“他竟然爲了三位娘子,不惜得罪百官?”
“這正是朕最欣賞他的地方之一啊!”趙佶嘖嘖道。
而得知此事的李師師心中五味雜陳,三分酸楚,三分苦楚,還有四分的委屈………這個負心的漢偷心的賊,都敢爲了三位娘子與百官爲敵,卻怎麼連見我一面都那樣吝嗇?難道我李師師就這麼讓人生厭嗎?
想到這裡,李師師傷心的簡直要哭出來了。
“小李,你怎麼了?”
趙佶見李師師面色古怪,有些不解,他現在只是和李師師家長裡短的聊一個人而已,以前他也沒少和李師師聊朝中大臣,有時候和李師師一起肆無忌憚的在背後各種說大臣的壞話也是趙佶當皇帝的一大樂事啊。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感動。”李師師眼角已經溼潤了,她抹了下眼淚,強作鎮定道:“想不到這種其貌不揚的人,對他家中娘子倒是不賴。”
“可不是,這小子長的確實一般,哈哈!”
趙佶陰暗的編排了武植一句,見李師師沒有笑,趙佶溫言道:“小李你就是太多愁善感了,看見花落了你都要哀愁一番,真是叫人心疼。”
“纔沒有!”
李師師倔強的抿了抿嘴。
“對了,朕前些日子又給武植出了一題,要他以‘深山藏古寺’爲題作畫,就是不知道他能否作出讓朕滿意的畫作了。”
“想讓你滿意哪有那麼容易,前一次是他運氣好,這一次可就不一定了。”李師師不屑道。
其實她心中百分百的相信那個負心賊……一定能畫出讓趙佶滿意的畫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