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司空宥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司鴻初一直都覺得，懂醫是泡妞外掛，比自己那種讓人發瘋的古怪異能強多了。於是司鴻初想也不想的提出：“能不能教給我？”
“你想學醫？”不等司鴻初回答，司空宥點點頭：“別說，你以後還真有機會，因爲我已經是你的導師了。”
“導師？”司鴻初不明白：“那不是研究生纔有嗎？”
司空宥告訴司鴻初，國家從前幾年開始，試行本科生導師制度，不過形式大於實質。通常是一個導師負責一大羣學生，彼此一個學期也見不了幾次面，偶爾見面只是開開會。
菁華大學在這方面做出改變，指派部分教師做本科生專職導師，負責本科生的專業課。
不過，不是任何學生都有這待遇，必須品學優良。
導師與學生之間雙向選擇，司鴻初按照錄取成績，本來具備資格挑選導師。但是，因爲英語考試不及格，再加上接連打架和曠課，結果司鴻初被張海年從名單上給抹去了。
後來，司空宥據理力爭，才讓司鴻初恢復了資格，接着又自願給司鴻初當導師。
司空宥是一級教授，科學院院士，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對於這樣的人物，學校方面本來希望派去帶博士後，搞幾個大課題或大項目出來。
至於本科生導師，由講師級別充任足夠了，至多也就是副教授。
讓司空宥擔任這個工作，根本就是人才浪費。可司空宥偏偏紆尊降貴，願意當這個本科生導師，還挑選了問題學生司鴻初，讓很多人大跌眼鏡。
這件事情還是剛剛決定的，司鴻初要等到週一才能得到通知。
師從司空宥，簡直是莫大的榮幸，但司鴻初卻沒有半點榮幸的表示：“是嗎…….”
司空宥一挑粗重的眉毛：“你很失望？”
“沒有啊。”司鴻初面無表情的道：“非常高興你做我的導師，本屌深感榮幸，榮幸之至，你要知道，我家祖墳已經很久沒冒青煙了…….”
“別忽悠了。”司空宥打斷司鴻初的話，似笑非笑的道：“其實，你本來指望，能指派給自己一個美女做導師。”
司鴻初厚着臉皮承認了：“沒錯。”
“那好吧，你另選一位女導師吧，有位副教授也有興趣帶你，要不我給你引見一下？”呵呵一下，司空宥補充了一句：“不過她是理工專業出身！”
“不行，堅決不要理科理科女！”司鴻初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理科女已經被各種公式、數學題、定理、推理給折騰的衣衫不整、頭髮蓬亂、面色青灰、暗瘡明起。她們跟你撒嬌都會使用物理定律，連嘮叨出來的話都是經過論證的，有充足的論據支持，而且是一天三遍的定點嘮叨，比鬧鈴更準。她們還會用數據清楚的告訴你，哪個女生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錢，絕對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
“你這是找導師還是找對象？”司空宥搖搖頭：“你喜歡文科女生？”
“當然了，你看我們班的女生就知道了，活得那叫精彩。一個個儀容整齊，秀髮染得五顏六色的，上面還戴着髮夾，髮夾上插朵小花，讓你不經意間就方寸大亂……”
司空宥點點頭：“ 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正因爲高中跟理科女生打交道太多，我才毫不猶豫的報考了中文專業。你要知道，以我的學習成績，就算報核物理專業，菁華照樣會錄取我爲特招生。”司鴻初長嘆了一口氣，總結道：“人生苦短，必須性感。”
“不過，菁華的老師，理工出身的比較多。這一次指派的本科生導師，基本都是學理科的，因爲理科受歡迎。”
司鴻初倔強地搖搖頭：“我不相信。”
“別說留校任教，將來走上社會，文科生也是失業主力軍，這就是性感的代價。”頓了頓，司空宥介紹道：“這位女導師不錯，本專業是天體物理，最近在搞的課題跟月球環形山有關，能把生活中的一切都跟月球聯繫起來。”
“這不是導師，是道士。”司鴻初又開始大搖其頭：“不行，真碰上這樣的導師，我就算不從月球環形山上掉下來摔死，也得被逼得在牆上撞死。”
“那你只能選老頭子我了。”司空宥看看錶，告訴司鴻初：“好了，不跟你聊了，我還有事。”
剛剛告別司空宥，一輛奔馳帶着急剎車的聲音，突然停在了司鴻初身旁。
車門打開，一個身穿皮衣的女孩從上面下來，用冷的不能再冷的語氣道：“上車。”
她是曹珮如的親信紫綾，跟司鴻初有過一面之緣。
司鴻初現在看紫綾，發覺臉型和身材有點像一個人，就是紫瞳。
“紫”是一個很少見的姓氏，不知道這兩個女孩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也許紫綾可以幫助破解紫瞳的身份之謎。
“什麼事？”
“曹姐找你……”紫綾擺擺手，不耐煩的道：“趕緊上車。”
司鴻初上了車，紫綾坐在旁邊，吩咐司機：“開車。”
此後，紫綾目不斜視看着前方，一句話也不說，權當身旁沒有司鴻初這個人。
司鴻初咳嗽兩聲，打破了沉默：“曹姐找我什麼事？”
紫綾瞥了一眼司鴻初，一句話不說。
“那個…….你有沒有姐妹？”
這一次，紫綾終於開口了，語氣比剛纔還不耐煩：“和你有關係嗎？”
“沒關係…….”司鴻初尷尬的聳聳肩膀：“我就是問問。”
車子來到一棟別墅，紫綾把司鴻初帶到進主臥，又道：“曹姐在浴室。”隨後便匆匆離開。
浴室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客的地方，司鴻初不由設想起來，曹珮如把自己請到浴室，可能又是讓自己按摩。
只不過，這一次按摩，似乎多少有點異樣。
司鴻初聽說在大城市，有錢的男人會躺在牀上，由女孩幫助洗澡。
這年頭都婦女解放了，男人能幹的事，女人也一樣。
司鴻初原本以爲，由於生理上的侷限，終歸還有那麼幾件事是女人不行的。來到廣廈以後才知道，原來還真沒有不行的，女人能站着解手了。
由此可以推論，男人有的享受，女人必然也有。只是曹珮如本身就是經營娛樂場所的，卻不辭勞苦把自己請過來，看來還是自己技術好。
司鴻初得意洋洋敲了敲門，隨後信步進了浴室，然後馬上愣住了。
曹珮如躺在浴缸裡，身體浸沒在綠色的液體中，液體散發着濃濃的藥草味，看來應該是藥液。
曹珮如的狀態很不好，身體不時顫抖幾下，呼吸長短不一。
“你…….”司鴻初輕輕把手放到曹珮如圓潤的肩膀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張口便道：“需要按摩嗎？”
曹珮如看了一眼司鴻初，無奈的笑了笑：“今天真是便宜你了。”
“怎麼便宜了？”
“我從來不會讓任何男人進我的浴室，更別說看着我這樣了……”嘆了一口氣，曹珮如緩緩說道：“不過，我着急見你，顧不上許多。”
“你誤會了。”司鴻初一本正經的道：“我對你，是純潔的姐弟之情，沒有其他方面想法，所以談不上是佔便宜。”
“算了，不說這個了，何況我現在也不是在洗澡…….”
“ 哦。”司鴻初點點頭：“是藥浴嗎？”
“對…….”曹珮如的聲音如蚊蠅般大小：“這是我老家那邊的秘方，把幾種中藥熬製成藥液，泡在裡面可以治療跌打扭傷。”
“你怎麼了？”
“我出車禍了……”曹珮如說着，就要從浴缸裡面站起來：“等一下，我出去跟你說吧……”
曹珮如剛剛探出半個身子，突然“哎呀”一聲，重又摔倒。
司鴻初眼疾手快，馬上衝過去扶住，也正是直到這個時候，司鴻初才發現曹珮如身上到處都是瘀紫，幸運的是還看到有外傷。
曹珮如把胳膊搭在司鴻初肩頭，冷冷的道：“把眼睛閉上！”
“哦…….”司鴻初答應一聲，很不情願的閉上眼睛，本來打算留一條縫，卻不防被曹珮如搭着肩頭的那隻手給捂住了。
“你要是敢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曹珮如一邊說着，一邊用另一隻手拿過毛巾，把身體擦乾，隨後穿上了一件白色真絲浴袍：“把眼睛睜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