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花也在,看到自己同事的這番表現,覺得實在太沒有節操了。
至於張世龍,看到這些牛|逼哄哄的警察見到司鴻初全都低頭哈腰的,言語中極盡諂媚,心中叫苦不迭,覺得自己這一次慘了。
“兄弟們,知道你們很辛苦,我幫個忙怎麼樣?”司鴻初客氣的說道,熱情的笑容極俱親合力。
幾個警察異口同聲的說:“那太感謝了。”
“是這樣的……”司鴻初說着,掃了一眼張世龍,微笑着道:“這是我的朋友,幾位能不能高擡貴手,讓我跟他單獨談談?”
司鴻初說着話,着重加強“單獨”兩個字的語氣。
張世龍下意識的就想罵:“我特麼什麼時候跟你成朋友了?”
不過,他又不敢開口,按說司鴻初看到自己應該恨不得抽筋扒皮纔對,此時竟然和自己套起近乎,這讓他搞不清楚司鴻初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連警察也糊塗了,司鴻初和張世龍應該是水火不容,司鴻初還說要幫忙審案,怎麼這時又變成張世龍的朋友了。
張雲茹低聲問了一句:“你搞什麼?”
“放心好了。”司鴻初大大咧咧的一笑:“我來幫忙,大家都能節省時間,這樣不是挺好嗎。”
司鴻初的笑容落在張世龍眼裡,頓時感覺一陣暈旋。他打個激靈,急忙搖着頭說道:“不……不用了……我們不是朋友,請警官叔叔按正常的程序處理就可以了。”
“張世龍,你的問題很嚴重……”一個警察已經開口了,冷冷的道:“現在有朋友要見你,你最好老實交代問題,不要繼續負隅頑抗。”
“警察叔叔,我們真的不是朋友……”張世龍都要哭了,僱請張彪一夥,是他酒後起意,事後想想也有點害怕。他聽說過司鴻初的手段,對市長公子都敢下那麼重的手,自己要是落到司鴻初的手裡,只怕就要喪失生育能力了。
看着驚恐不安的張世龍,司鴻初來到一名警察的身邊,笑着拍了拍肩膀:“你們先忙吧,這裡交給我,放心好了。”
“沒問題……”幾個警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起身就要離開。
張雲茹馬上道:“我留下。”
司鴻初嘆了一口氣:“還是讓我們兩個好好談談吧,你別攪局,好不好?”
“你有點忘乎所以了吧。”張雲茹對司鴻初的態度有些不爽,寒着臉道:“這裡是警局,我們在照章辦案,你來了就把我們給打發走,以爲自己是誰呀?”
“對啊,對啊。”張世龍連連點頭:“你們警方也太沒有尊嚴了,不親自審理我反而把我交給別人,哪有這樣的警局呀……”
司鴻初覺得,張雲茹的話也很有道理,自己還是不要表現得太過張狂:“好吧,你留下吧,正好給我做個見證,到時別說我刑訊逼供。”
其他警察馬上出去了,張雲茹看了一眼同事們的背影,又瞪了司鴻初一眼:“你到底要搞什麼鬼?”
司鴻初沒理會張雲茹,而是突然一拍桌子,就像電視劇裡面審案的的縣太老爺:“張世龍,本官親自審訊,你還敢不從實招來?”
張雲茹看着神情凝重的司鴻初,低聲問道:“你有病呀?”
“你要是再不交代,休怪本官用刑……”司鴻初冷冷一笑,接着道:“到時候,你難免要斷腿斷胳膊,可別怪本官下手無情呀。”
張雲茹本來不想在張世龍面前駁了司鴻初的面子,但司鴻初的話越說越過分,她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你別胡鬧!”
“我怎麼胡鬧了?”
“首先、你不是執法人員,沒有資格審問;其次、有你這麼審問的嗎……”
沒等張雲茹把話說完,張世龍突然高呼了一聲:“青天大老爺在上,小人真的冤枉呀!”
張雲茹傻眼了,司鴻初一個人瘋還不夠,竟然出來了一個跟着瘋的。
“張世龍……”司鴻初笑着叫道,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溫暖:“你有何冤枉,細細說來。”
“張彪鬧校,剛跟我真的沒關係……”
“但張彪可不這麼說。”司鴻初一翻白眼,很不高興的道:“你最好好好配合,沒準能從輕處理。不要指望你爹媽能把你撈出去,本官鐵面無私素有青天之美譽,誰的面子都不給。”
分局局長一直通過監控觀察着,像張雲茹一樣驚訝,怎麼好好地兩個人一齊犯了瘋病。
一個警察下意識的就想要進去阻止,分局局長急忙攔住:“等等,先別急,看他們怎麼說。”
只有司鴻初自己知道,眼前的一切跟瘋病無關,而是異能造成的。
司鴻初每次使用異能,被作用的人都是獨自在那發瘋,沒有跟周圍的人或物產生互動。因此,司鴻初不止一次設想,如果別人在發瘋的同時,自己配合異能去主動引導對方的思維,又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今天,司鴻初在張世龍身上嘗試,結果產生了驚人的作用。
此時此刻的張世龍已經不是簡單的瘋狂,而是產生了幻覺,彷彿穿越回到了大宋朝的開封府,自己正在被包青天大人審問,只要一句話說錯,就有可能被鍘刀伺候。
他幾次鼓起勇氣,想要問問司鴻初青天大人,自己怎麼說也是個富二代,可不可以不要用狗頭鍘。
“我一定要好配合,大人不是已經說了嗎,如果不配合就打斷我的腿腳。”張世龍面色蒼白,嘴脣微微顫抖着:“大人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很好。”司鴻初賞給了一個算你識相的目光,再次問道:“你說,張彪鬧校跟你沒關係,但張彪卻說是受你指使,這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我們班在躍龍半島玩的時候,被三班給欺負了。同學們咽不下這口氣,我才花錢找來張彪……”張世龍嚥了口唾沫,如實道:“不過,我只是讓張彪教訓一下三班幾個骨幹分子,沒讓張彪去宿舍。所以鬧校這事跟我實在沒關係,要處理也應該算到張彪頭上。”
司鴻初一拍桌案,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放肆!”
“啪”的一聲響起,不僅是張世龍哆嗦了幾下,就連張雲茹都嚇了一大跳。
張雲茹望着司鴻初,那不解的目光像在問:“你到底發的哪門子瘋?”
張世龍不知道司鴻初爲什麼生氣,哭喪着臉像死了親爹一樣:“大人,小人哪裡說錯了嗎?”
“沒有。”司鴻初搖搖頭,隨口解釋道:“我就是手癢了,拍一下桌子。”
張雲茹差點被氣笑了,但張世龍不敢笑,只是悶悶的低着頭。
“你這話是在推卸責任。”司鴻初感覺右掌有些發麻,揉了一下:“不管怎麼說,張世龍是你找來的,你要對他的行爲負責。”
“大人息怒……”張世龍忙道:“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張世龍……”司鴻初的語氣有些森然,看着一臉惶恐的張世龍,說道:“張世龍是什麼人?你和他有什麼交往?”
“他是個混子,在學校周邊出沒,聽說犯了不少案子。有二代需要出氣,就給他錢讓他去打人……”在司鴻初的逼視下,張世龍打個激靈:“我給了他兩萬塊錢,讓他把三班幾個學生打一頓,就這些了……”
張雲茹聽到這話就火了,忘了張世龍怎麼好好的發瘋,問司鴻初:“要不要我幫你打斷他腿腳?”
各種二代何以如此猖狂,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有張世龍這樣的人助紂爲虐。
司鴻初衝着張雲茹擺擺手,隨後又問張世龍:“你全說了嗎??”
“真的全說了,沒有了,沒別的了。”張世龍叫苦不迭,擔心包大人的狗頭鍘隨時落到自己身上。臨死之前,他突然隱隱有了種欲|望,試探着問:“能不能給我根菸。”
司鴻初一張臉比包大人還要黑,不過仍然善心大發,遞給張世龍煙和打火機。
張世龍雙手顫抖着點上一根菸,一口接着一口深深的吸着,幾分鐘功夫竟然抽了三根菸。
你這麼抽下去,早晚得肺癌……”司鴻初看着張世龍,再次加了把火:“張世龍,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你如果不合作,剩下的路只有一條……你懂的!”
“讓我怎麼合作?”
司鴻初不答反問:“知道我們的政策嗎?”
“龍頭鍘是鍘犯法的皇親國戚,虎頭鍘是鍘違法的文武大臣,狗頭鍘是鍘犯法的市井無賴……”
“錯。”司鴻初發現自己的異能再次升級,能夠左右對方的思維,此時張世龍已經完全穿越了。司鴻初看着張世龍,冷冷的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那我怎麼做?”
“把你剛纔說的,全部寫下來。”看着張世龍,司鴻初哼了一聲,嘆息道:“到時,本人自會稟明聖上,爲你求情的。”
“我寫,我寫……”張世龍刷刷寫出一篇自供狀,在末尾簽上自己的名字,唯恐不夠有說服力,又要來印泥畫押。
等到把這份供狀拿來,司鴻初突然無力地跌落在座位上,面色蒼白,直冒冷汗。
張雲茹發現司鴻初跟剛纔英氣勃發的樣子完全不同,好像突然間變得很虛弱,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司鴻初無力的笑了笑:“口供要來了,可以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