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白霧遮目,我獨自一人走在叢林中,叫聲孃親沒有迴應,叫聲爹爹也沒有迴應。彩`1文3學4網迷霧中一個人影在遠處朝我招手,雖說遠但又似乎就在我身邊,我試探的叫聲大哥?叫聲二哥?都沒有迴應,卻見那人模糊的對着我笑了起來。
跟着那人向前走,走了很久很久,那人忽然消失掉。
然後場景一換就是陽光照射,一片乾澀的土地上,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着我蹲在地上,我上前試探的叫了聲“爸爸”,那身影一顫,慢慢起身轉向我,我被面前的面龐徹底打倒,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龐,真的是爸爸,我大步跑上去,緊緊的抱着不放,用盡全身力氣抱着以爲再也見不到的最愛的爸爸。
爸爸微笑的幫我擦拭着怎麼也流不完的淚,如同前世一樣慈悲而溫柔,笑着說:“傻丫頭,見到爸爸不高興嗎?哭成這樣!”
我吸了吸鼻子,眼淚流的更盛,哭喊道:“高興,高興,從來沒這麼高興過,我以爲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呵呵……小雅兒現在過的不是很好嗎?有那麼多人愛護你,你要好好珍惜。”
聽着熟悉的聲音叫着熟悉的名字“小雅兒”,我的淚流的更盛,擡起頭淚眼婆娑的對着爸爸道:“不好,不好,這裡太可怕了,我要回家!我要在爸爸、媽媽身邊,再也不離開了”
爸爸的笑聲中帶着一絲無奈的道:“傻丫頭,你前世總被病疼折磨,爸爸媽媽看着都心疼,在這裡你會有你夢想的健康與快樂,別的都不應該強求,人總要經歷很多磨難纔會成長起來,不會一帆風順的。去看看小說網?”拉着我坐到地上,看我躺下將頭放到自己腿上之後,才手指遠方接着道:“你看天有多藍,地有多廣,人雖然渺小而脆弱,不過人的智慧卻是世上最神奇的,有時候置之死地纔有後生,你告別殘破的前世擁有了全新的生活,就要學着忘記過去,學着如何保護自己,學着如何保護自己身邊的人,這樣你纔會獲得自己的幸福。”
聽着爸爸沉穩的聲音,本來難受無比的心,慢慢安寧起來,靜靜睡了過去。
猛然睜開雙眼,下意識的抓起肩膀上的手喊道:“爸爸”。迎目而入的是大哥疲憊卻依然帥氣的面龐,大哥笑笑道:“小妹醒了?看來大夫說的沒錯,睡一覺就什麼事都沒了”。
我迷惑的看看大哥,又看看周圍,我還是在自己房內牀上,大哥正坐在我身邊,二哥則趴在桌邊睡的正香甜,昨晚的一切一切都不過只是個夢而已。
原來半夜大哥看我睡的不安穩,不停說夢話,就坐到牀邊不敢離開半步,後來我一直拉着大哥的手喊爸爸,大哥聽不明白,就抱着我,直到後來我拿大哥的腿做枕頭後才安心的睡過去,而大哥就這樣一動不動,做了我一晚上的枕頭。
大哥看我挪回自己枕頭上,才站起來一瘸一拐的甩甩腿,取笑我道:“小丫頭沉死了,大哥腿都麻了”。去看看小說網?
看着大哥的模樣,心一瞬間有一點難受,只好難爲情的笑笑道:“大哥辛苦了,思兒以後再也不敢把大哥做枕頭了。”
大哥拍拍我的肩膀道:“傻丫頭,只要你沒事,拿大哥做一輩子枕頭大哥也樂意。”看我眼淚亂冒,又急道:“哎呀~小丫頭怎麼了,不許哭哦,省下你這些淚水去幫農家澆莊稼,都可以救活好多呢!”
聽到大哥的玩笑話,又讓我想起自己現在身處的環境,一下沉默下來。大哥也是一言不發的坐到我身邊,滿面苦惱之色。
冷靜下來才忽然想起來,前世也曾經遇見過罕見的乾旱,因爲從沒遇見過,所以讓人措手不及。
當時家住六樓的我們根本就接不到水,只有一樓的人才能在半夜十二點才接到一點水,當時爸媽就把我們兄妹都送到鄉下的外婆家,那裡的人是用電機打地下水飲用的,雖然沒水澆灌莊稼,卻不需要擔心缺水現象。
記的當時村裡有很多老人都說過一句話:大旱之後,必是大澇。那話一直讓我很疑惑,後來才聽他們解釋說,很少出現乾旱的地方,乾旱最多不會超過四個月,但乾旱過去後,肯定會大澇一場,所以在想辦法解決乾旱問題的時候,更應該注意防澇現象的發生。
果然在乾旱持續到三個多月的時候,忽然連續三天下起了暴雨,很多老房子都在那次水災中跨掉,河水甚至將殘活下來的莊稼又全部淹沒,那一年好多地方都是真正的顆粒無收。
我好象抓住什麼似的,喃喃自語道:“大旱之後,必是大澇”,雖然大齊國也是很少遇見這樣的大旱,但前世的諺語能用到這個空間嗎?如果可以用又要如何利用這個諺語呢?
邊上大哥聽我自說自話,問道:“小妹,你剛纔說什麼大旱之後,必是大澇,是什麼意思?”
我擡頭對上大哥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回道:“我記的有本閒書裡說,大旱之後,必是大澇,雨水豐沛的地方如果出現乾旱現象,不會超過四個月,而且乾旱完後,都會出現洪澇現象。”
大哥聞言悶頭想了一會,就急急問我是在哪本書上看的,我說我忘記了,就依稀記的在父親書房中,好象有本書中提到過。
大哥興奮的抱了抱我,就跑了出去。二哥揉揉眼睛醒過來,看我已經醒了,就開心的跑過來說:“小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也笑笑道:“我沒事了,讓怡卉和秀蔓進來就好了,二哥回房去休息吧。”
二哥拍拍腦門道:“沒事,你二哥我練武之人,睡一小會就可以了。咦?大哥呢?”
“大哥剛纔出去了,可能去找爹了吧。二哥叫秀蔓進來幫我更衣好嗎?我想去看看孃親。”二哥也是焦急孃的身體,就急急叫了怡卉和秀蔓兩人進來,兩人幫我更完衣,又用很少的水梳洗了一下,我才讓兩人留在房中,纔跟着二哥向孃親房中行去。
到了爹孃房前,才聽到大哥正與老爹說着什麼,我還想聽聽,就見二哥推門走了進去。兩人向老爹行完禮,就問起孃親的情況,老爹小聲說沒什麼大礙,叫我們不要擔心,因爲大夫說孃親不能再受刺激,需要靜養。讓我們兩一會見了孃親要高興點,不要說話惹孃親難過,我和二哥點了點頭。
掀起門簾走進裡屋,屋裡藥香瀰漫,孃親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邊上綠衣正喂孃親喝着清粥。內心被猛烈的撞擊着,原來孃親也會生病,我是真的害怕失去身邊任何一個人。走到孃親身邊,握着孃親的手,打起精神甜聲對孃親說:“娘,你要快快好起來,思兒會給孃親繡最好看的手絹,思兒還等着孃親教思兒彈琴呢。”
孃親用手絹捂嘴咳嗽幾聲後,然後偷偷用手絹擦了下嘴,笑道:“思兒乖,孃親會好起來的,等孃親身體好了,就教思兒彈最好聽的曲子,孃親肯定能活到我思兒出嫁的那一天。”說着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
我瞄到孃親手絹上似乎有一絲殘紅,心內更是害怕到了極點,更加用力的握着孃親的手,急急道:“孃親,大哥與二哥也很乖,思兒以後會聽爹孃的話,會聽兄長的話,只要孃親安心養病,思兒就做孃親最乖巧的女兒”邊上二哥也跟着說以後再也不惹事了,做孃親最聽話的兒子。
身後跟着走進來的老爹,也是笑着安慰孃親道:“你看我們有這麼孝順的三個孩子,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你就安心養病。一切都有爲夫,我會把所有事情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