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無鋒甦醒過來沒多久,金鳳凰就肯求大姨丈讓自己留下照顧風無鋒,等風無鋒真正脫離危險期後,再按老太君的命令前往後山觀音廟唸佛。
大姨丈在弄明白事情原委之後,倒也痛痛快快的就答應下來,臨了還將兩位大夫叫到眼前,吩咐兩位大夫需盡心救治,若是人保下來的話將有大封賞。
之後邊帶着風無痕與風無舟兩兄弟快馬趕回獵莊,幾個貼身侍衛早已凍得面色紫,但硬是咬牙跟了上去。
雖然雨停了,風也停了,又有九個侍衛隨車護着,但風無涯還是不放心我一個人趕路,在稟明大姨丈後就棄馬上車,與我一起乘座馬車慢行回獵莊。
秀蔓與怡卉因爲風無涯入車,就不好再在車內,只好與馬伕一起坐到車前頭,雖然辛苦,但也可以滿足她們看風景的心願。
路上在我描述完今天獵莊裡生的事後,一雙英眉是皺得一塌糊塗,也不知道該嘆息還是該怒,後來乾脆只緊抱住我不說一句話悶在那裡。
知道他也是心裡難受,反抱住他細聲勸道:“你若擔心母親的情況,就騎馬趕回去好了,我這裡有紅姨派的幾個侍衛不會有事的。”
風無涯搖搖頭回道:“不用……思兒處理的很好,父親方纔急着趕回去,怕也是去探望母親的,我去了反而礙事。只盼着日後母親真能因爲思兒的緣故,放下心中包袱,活的輕鬆些纔好。”
“可是……”大姨娘會不會因爲見到大姨丈又被刺激到。畢竟現在地大姨娘的精神狀況脆弱的讓人心疼。
沒等我說完這些,櫻脣就被一片柔軟覆上,感受到風無涯脣上傳來的冰涼感,不自覺的只想迴應他,只想要給他一些溫暖,而他又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呢?
只是冰涼的馬車內因這忽然的溫存而溫暖了起來,經歷一天波折的兩人的心也漸漸溫暖了起來。
這是一個純粹地吻,只有情沒有**,兩人的目的都是想安撫對方,希望讓對方繼續保持着前些日的心情。不要因爲這些過往之事而憂心,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依偎在風無涯懷中,大大的披風包裹着兩個人。馬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着,前面傳來秀蔓與怡卉偶爾的閒談聲。
想起先前沒有說完的話,轉身瞪着風無涯將自己的擔心出說來,風無涯提脣一笑道:“放心吧,母親沒那麼脆弱。現在只是看父親地了,如果今日父親能抓住機會表現良好的話,說不定破鏡也能重圓。”
“破鏡真的能重圓嗎?”。
希望真能夠如此纔好,畢竟在這個女人需要遵循從一而終的年代裡。尤其象大姨娘這樣地貴婦人,即使再灰心也要顧及到很多東西,有家族有勢力有面子,更重要的是要顧及到自己孩子的前程。因此再苦再累也只能將一切埋葬在心底,無處訴,也無人可以訴。
與其自苦一輩子,還不如在一切都隨風而去之後,在丈夫迷途知返後。原諒對方,求一份自在來的好。
加上如今所有羈絆自己兒子前程的人都已經分出府去,仇敵金鳳凰又已經鐵定要離開城主府,丈夫多年地隱忍在這一刻也得到了一個說法,爲錢爲權爲青州……若是想的開,去想自己丈夫如此作爲,是爲了青州百姓也是好的。
看我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風無涯又是一吻懲罰過後,才用額頭抵着我的額頭說道:“別胡思亂想了。放心吧。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看多了前人的恩怨,聽多了悲涼的故事,我們纔會更珍惜自己的生活。思兒,我真的很慶幸可以娶到你。你讓我體會到了從來沒有過地幸福與滿足。不知道這種幸福的人可以無所顧忌的去爭去奪,但知道以後。卻多了一樣金不換之物。就象即使別人拿世上最好的東西來與我交換你,我也不要。我只要能擁有你一個人就足夠了,即使世人將我遺棄,我也只要有你就足夠了……”什麼跟什麼啊,我又沒去想我們之間的問題,但無論如何,還是感覺心裡堆滿了幸福,覺得今天一天的勞碌奔波,心驚肉跳都得到了彌補。忽而覺得面癱臉風無涯竟然說出這麼肉麻地話來,真是好笑極了。
“撲哧”一聲笑出來後,抿嘴笑地好不開懷,見風無涯一臉黑線就取笑道:“討厭,夫君如今真是越來越肉麻了……”。
風無涯俊俏的臉上由黑線林立轉變爲烏雲密佈,黑着臉委屈道:“難道思兒不喜歡?若不是思兒潛移默化,你夫君哪兒來地這些話,你竟然不喜歡!”
喜歡,誰說不喜歡,哪個女人敢說自己不喜歡自己的丈夫哄自己開心,即使風無涯不說這些我都承認,我喜歡他喜歡的要命,更何況還是嘴巴摸蜜的風無涯,更是喜歡到直上九重雲霄外,只是人家覺得有點怪怪的而已嘛!
怕日後再也聽不到這些貼心的話,只好忍住笑弱弱的回答道:“喜歡,夫君說什麼人家都喜歡聽。”有些話沒有講出來,那就是:從你還是小正太時,人家就盯上你這隻小肥羊了,多年的苦心經營,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只是人家擔心夫君嘴巴甜了後,萬一……”
“萬一什麼?”被眼前的我表現出來的小女兒嬌態,逗弄的重新露出笑顏的風無涯,無不使壞地問道。
“萬一你日後跟別的女人也說這些話,人家……”不就白白辛苦一場了嗎?養出個極品小正太,卻讓別人沾便宜去了。
“這倒是個問題,你夫君我玉樹臨風,身價更是一流,從小到大不知讓多少女子暗自傷過心流過淚。就說在京城那幾年吧,若不是有大嫂在旁邊虎視眈眈盯着,怕不是宮中早就有人求賜婚了。可是……”看風無涯搖頭晃腦的說到可是之後,就再也不肯說下去的得瑟樣子,怒極攻心的我真是靠之再靠之……
不高興他再這樣得意下去,從他懷裡爬出來,跪在馬車內掐住他的脖子嬌聲道:“讓你得意,讓你得意,說,可是什麼?”
風無涯似乎很享受我這種母老虎姿態,真是欠扁的受虐狂啊,邊晃動自己的腦袋邊小聲喊道:“哎呀,我家娘子要謀殺親夫了……”。
靠,不說罷了還敢喊出來?雖然聲音小,但也算是犯了“抗拒從嚴”的罪,不可饒恕。
又鬧騰一會也沒什麼結果,得出結論是:看來嚇唬他是不成了,還白白破壞了我的淑女形象。
鬆手坐回原處,生氣的扭頭不理人。
心思一轉將肩膀抖兩抖,輕咳兩聲。
估計從風無涯那角度看也就是自己的老婆大人,正因爲他的不坦白而傷心異常呢。
“好娘子,夫君招了還不成?別哭,千萬別哭……”哇哈哈,果然上當了,肚子裡已經笑翻了天,表現出來就是抖的越厲害起來。
不過我可不能現在就放棄,挪下位置,不讓風無涯看到我的臉,繼續背對着他抖啊抖啊抖……抖到風無涯無可奈何舉白手絹投降道:“可是你夫君我從八歲就沒了心,怎麼還會去在意那些人掉眼淚?她們哭死了與我又有何干系?”八歲?哎呀,那不是人家穿越來的時候嗎?
嘻嘻……心滿意足啊!
轉身給風無涯一個大到不能再大的笑臉。
可是爲蝦米風無涯的臉又黑雲密佈,甚至還冒汗了呢?
五卷?終爲連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