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羽瓷給他的秘書打電話,對方各種官方客套話,就是不肯把電話拿給夏陽。
陶羽瓷無奈只能放棄電話聯繫的方式,轉而查到他喜歡去皇室酒吧,於是準備開車過去蹲點。
但車好像早上開去陶氏集團就沒再開回來,陶羽瓷只能打電話給司機,要司機先回來接他。
下午六點,陶羽瓷準時抵達皇室酒吧。
果然是有錢人專屬的酒吧,進門的男客必須持有vip金卡,每張金卡辦理的手續費,最低一百萬,而且一張卡的有效期只有一個月。
沒有每月千八百萬消費實力的人,很少有人會來辦這裡的金卡充面子,實在太貴,而且如果不消費也會被人瞧不起,裡面的消費不比這一張金卡便宜,隨隨便便就上萬。
而女客要進去就簡單了,只需要長的漂亮就ok。
陶羽瓷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走到大門口,迎賓無動於衷。
陶羽瓷又走近幾步,對方還是沒反應。
於是就這樣,陶羽瓷混了進去。
“呦,好漂亮的小妞。”一個肥胖的老男人手拿一杯雞尾酒擋在陶羽瓷面前。
一進酒吧就被盯上的陶羽瓷不由得後退兩步,“對不起,我是來找人的。”
忽然,“啪!”一的聲。
肥胖老男人忽然把手裡的雞尾酒摔在地上,酒杯四分五裂。
“你既然來了這裡,不就是想傍個大款麼?怎麼你眼光很高?看不上我這樣的,還想找個又帥又有錢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副樣子。”肥胖男人的聲音很粗魯,一點都不講究。
估摸着又是個暴發戶。
陶羽瓷繼續後退,隨時準備拔腿就跑,“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朋友在這裡辦生日會,我是來參加生日會的。”
“哼,說的倒是人模人樣。你當我是傻的?爺我就是看上你了,今天你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肥胖老男人說着往陶羽瓷那邊撲去。
陶羽瓷掉頭就跑,卻不想撞上一堵硬硬的肉牆,鼻子都快撞歪了。
“唔……好痛……”陶羽瓷揉揉自己的小鼻子,痛苦不已。
對方看清陶羽瓷的模樣,面色一冷,將陶羽瓷生生送懷裡拉開,一把推向那個油光滿面的肥胖老男人身邊。
陶羽瓷捂着鼻子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自己的視線急速旋轉,隨後落入另一個懷抱。
肥胖老男人順勢一把抱住陶羽瓷。
陶羽瓷擡頭,餘光看清了她撞上的那個人,又看了看摟着自己的男人,臉色大變,“你放開我!”
“走走走,陪我去喝酒。”肥胖老男人不顧陶羽瓷的掙扎,強迫陶羽瓷拖着她往他的位置去。
陶羽瓷雙眸滿是憤恨瞪像那個落井下石的男人,“秦邵安!你不得好死!”
她就說誰會那麼惡毒,把她往火坑裡推,原來是秦邵安!
秦邵安來皇室酒吧不過是談筆生意,卻不想再次遇上被追的陶羽瓷。
直接把陶羽瓷推到對方懷裡,他沒有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轉身朝高級包廂走。
她來這裡勾搭有錢人,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他不過是順水推舟幫了個忙,說起來陶羽瓷還要感謝他纔是。
“你放開我!來人啊,救我,救我!”陶羽瓷奮力掙扎呼救,對方的手臂依舊圈的緊緊地,怎麼都掙脫不開。
秦邵安正好走到包廂門口,聽到陶羽瓷呼救的聲音停下腳步,聽了兩秒,最後打開房門進去,關上了。
“啪!”肥胖老男人被陶羽瓷弄得煩了,甩手就是一巴掌,“叫叫叫,叫什麼叫!”
周圍看見這一幕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或者過問什麼。
在皇室酒吧裡,強搶女人的事情多了去了,都見怪不怪了,大家都默契的不去管。
陶羽瓷被扇的頭嗡嗡作響,臉上迅速起了五個青紅色的手指印,觸目驚心。
“不過是叫你陪喝酒,叫叫叫,這下還叫麼?”肥胖老男人將陶羽瓷甩在他包的桌子旁的沙發上。
陶羽瓷原本就被扇的暈暈乎乎的,被這麼一摔,整個人倒在沙發上好幾秒起不來。
肥胖老男人見陶羽瓷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修長的美腿在潔白的裙襬下若影若現不由得嚥了嚥唾沫,伸手摸過去。
陶羽瓷一恢復知覺看到的就是一隻鹹豬手往自己腿上去急忙站起來往沙發另一邊跑。
“跑?你以爲你跑的掉?”陶羽瓷越是抗拒,肥胖老男人對陶羽瓷就越發感興趣,追着陶羽瓷的身子走。
陶羽瓷跳下沙發環視一圈,出去的路被肥胖老男人堵住了,而周圍也看不見可以求救的人,心涼了幾分。
“我可是陶氏集團的千金,你放尊重點。”陶羽瓷萬般無奈搬出自己的身份。
對方聞言更是哈哈大笑起來,“陶氏集團?那個董事長被踢下臺做一個默默無聞小經理,集團一夜之間改名爲婉安集團的那個陶氏集團?”
陶羽瓷頓時捏緊了拳頭,對啊,她的父親已經不是陶氏集團董事長,陶氏集團也不是陶氏集團了。
“我說長的怎麼那麼水靈,原來是婉安集團前身陶氏集團董事長千金,秦大總裁前任妻子,嘖嘖嘖餓,今天可真有福氣,能拉到這麼個有故事羽背景美人陪酒,*,死也值得了。”老男人越說越猥瑣。
陶羽瓷瞳孔越縮越緊,這個肥胖老男人果然不僅僅只是要她陪酒這麼簡單。
窮途末路之時,皇室酒吧門口走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不是夏陽是誰!
“夏陽!夏陽!”陶羽瓷大聲呼喊夏陽的名字。
然夏陽一進來就被各路美女裡三層外三層圍住,聽不到陶羽瓷的聲音。
“夏陽!”陶羽瓷想往夏陽那邊跑,然肥胖男人卻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嚴嚴實實擋住去路。
“原來你也喜歡那樣的小白臉?可惜他那麼搶手,你怕是沒機會了,還不如跟了我,我保你和你那個落魄的爹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肥胖老男人字字句句都是對陶羽瓷以及陶羽瓷父親的侮辱。
陶羽瓷氣急抄起桌上一個空的紅酒瓶子指着老男人,“我警告你!不許說我爸爸!”
她的父親就算再不濟,也擁有婉安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只要秦邵安不故意讓婉安集團負面虧損,就是吃分紅也是一筆巨大的收入,怎麼可能需要這麼一個沒素質的暴發戶養着!
“哈哈哈,有脾氣,我喜歡!”肥胖老男人猥瑣說着,一步一步靠近陶羽瓷身邊。
陶羽瓷緊張不已,腦海中忽然迸發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用酒瓶子砸他的腦袋,用酒瓶子砸他的腦袋!
當肥胖老男人將陶羽瓷逼到牆角,退無可退,陶羽瓷閉上眼睛一下將酒瓶子砸到了自己的頭上。
清脆的碎裂聲,酒瓶碎了,殷紅的鮮血當場順着陶羽瓷的頭頂往下流淌,滿臉都是。
“你不要過來!”陶羽瓷依舊握着手中的酒瓶子,但碎的那一邊不是朝着老男人,而是朝着自己的脖頸,“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鬧出人命了,鬧出人命了。”不知道誰這麼喊了一句,周圍的人這纔再次注意到陶羽瓷和肥胖老男人的方向,只見陶羽瓷滿臉是血,手裡握着一個碎酒瓶子以死相逼。
這在皇室酒吧裡從來沒有發生過。
就連高級vip房裡的客人都感覺到外面的異常動靜開門來看。
陶羽瓷窘迫萬分,她這麼落魄的樣子,若是秦邵安看見了,恐怕晚上做夢都會笑醒吧。
“好好好,我不過來,你把酒瓶子放下,不要亂來。”肥胖老男人被陶羽瓷激烈的行爲嚇到了。
他以爲陶羽瓷拿酒瓶子是要對他下手,有完全的把握能接住嗎,卻不想竟是對她自己。
他也從沒見過有女人能對自己那麼狠。
夏陽那邊的人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扭頭看過來,包括夏陽。
遠遠的,夏陽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滿是防備往外面挪動,在她不遠處,是一個舉着雙手的猥瑣老男人。
“什麼情況?”夏陽不悅抓過一個服務員來。
服務員也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直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夏少,我正要過去看看情況。”
夏陽一把將服務員甩到一邊,大步往那個小人兒身邊走去,他覺的這個身影有點熟悉。
“夏陽救我。”陶羽瓷看見夏陽朝她走來,丟了碎酒瓶撒丫子就朝他那邊跑,起碼夏陽是個撞了人會負責任的人,應該不會見死不救。
陶羽瓷受了傷,又過分激動,喊出來的聲音有些嘶啞。
夏陽皺眉頓住腳步,這個聲音他確定沒有聽過很陌生,而且對方滿臉是血可憐兮兮的看見他就衝過來,還知道他的名字,恐怕又是一個利用苦肉計想接近他的女人。
想到這裡,夏陽揮揮手,一瞬間身後竄出四個保鏢嚴嚴實實擋在他身前。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最討厭女人爲了接近他用計。
陶羽瓷心裡一片冰涼,果然夏陽記仇了,連救她,都不願意。
老男人見陶羽瓷丟了碎酒瓶子,還被黑衣人擋住去路,立刻迎上去,拉住陶羽瓷的手臂,“你受傷了,跟我走!”
陶羽瓷情緒很激動,一口咬在肥胖老男人的手上。
肥胖老男人沒想到陶羽瓷會忽然咬他,吃痛鬆開陶羽瓷的手臂。
陶羽瓷鑽了空子就往另一邊逃去,頭上的傷口還在一個勁流血。
“你給我回來!”老男人哪裡肯放過陶羽瓷,緊跟着陶羽瓷就追過去。
“誒,真是可惜,曾經的陶氏集團大小姐,如今竟落魄到來酒吧,還被人猥褻的地步。”不知道是誰這麼輕聲說道。
夏陽瞳孔一緊,曾經的陶氏集團大小姐!
記憶回到青蔥那年,那個不可一世,對誰都不屑一顧的女孩……
曾經爲了能和她說上話,不惜花高價買下了陶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
夏陽撰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