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以爲U盤裡是一份類似於賣身契的合約,但是那些加*體字的標題,她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摳下來。
秦父喝了一口咖啡,緩緩地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的途中,不動聲色地說道:“你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看到更加精彩的畫面。”
謝小婉的臉更加慘白,手微微顫抖着,她就是那種是非黑白絕不分明的人!
心裡來了一股狠勁驀地點了進去,可以看出來,畫面沒有經過任何處理,而且還是高速攝影機拍攝的,幾乎可以看到她*的笑時,露了哪幾顆牙齒,舌頭伸出來的分寸……
原本咖啡廳安靜的環境卻被她那不雅的視頻聲音吸引了過來了不少人,謝小婉找回身體內殘存的最後一絲冷靜,“啪”地一聲盒上了電腦。
秦父確定自己沒有老眼昏花,竟然看見謝小婉處變不驚地朝着他璀璨地一笑,接着發出來的聲音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排隊……
“伯父,你確定視頻裡的人就是我嗎?”
她微微撇開視線,打算插科打諢,渾水摸魚將這件事糊弄過去。
秦父一隻手有節奏地敲在桌子上,也非常的冷靜,小姑娘要和他玩,他自然要奉陪到底。
“你不問問我哪來這樣的的文件嗎?”
謝小婉挑眉,理直氣壯地回答,“視頻裡都說了,是你要那羣人幹噁心的勾當,那麼很自然你就是這件事情的策劃者。”
“我有一千種方法對付你,我爲什麼要污染我的視線?”
秦父話裡隱含着怒氣,難怪自己的兒子被謝小婉迷的團團轉,而且明知謝小婉有那樣的遭遇,還不顧一切閉口不提選擇相信,現在年輕人看人啊,真的被表象欺騙了……
謝小婉直接大方的站起來,走到了秦父的旁邊,一屁股下去就坐在了秦父的懷裡,一手順便摟上了秦父的脖子。
她低頭輕聲說道:“你說我是叫你伯父呢還是叫你乾爹?”
秦父的臉色都變綠了,今天出來時只帶了一個司機,根本沒保鏢收拾這個瘋女人!
見秦父不說話,謝小婉又端起了秦父的咖啡,送到了秦父的嘴邊,“伯父,邵安知道這件事嗎?”
咖啡廳裡其他人都向這邊投來異樣的目光,秦父低頭,“邵安昨晚去找你之前就知道了。”
說完他猛的推開謝小婉乾淨利落地站起身,從兜裡拿出了一張支票,“數字任你寫,離開我兒子,離開這個城市。”
謝小婉接過秦父遞過來的支票,反問:“若我是想要秦氏的公司呢?”
秦父臉色都快綠了,“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在秦父的身影消失在星巴克的玻璃櫥窗外之後,謝小婉伸手摸了摸臉龐,有透明的液體一直經過臉頰,脖頸,流到了心裡。
看秦父的態度就知道,這件事不是他指使別人乾的,他也只是一個愛子心切的父親罷了。
她撕掉了空白的支票,走出星巴克之後,將緊握在手裡的碎紙片擡手揚起,她的世界裡便下起了一場雪……
謝小婉並沒有回去公寓,而是來到了陶家別墅。
傭人用好奇地目光盯着她,很抱歉地說:“我家小姐還沒起牀,不好意思。”
謝小婉嘴角彎起了不明顯的弧度,一下子將傭人揪了出來就衝進了別墅。
戚慕在廚房忙活並沒有注意到謝小婉已經闖了進來。
謝小婉一腳踹開臥室的門,果然陶羽瓷還窩在被窩裡。
她尖叫着到牀邊,“陶羽瓷,你指使人幹那麼齷齪的勾當你還睡得很香啊!”
陶羽瓷只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猛的掐住了,連呼吸都是費力的,她胳膊無助地擺動,她想要追上前面的少年……
倏地睜開眼睛驚恐地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謝小婉,奮力地想要推開她,卻找不到任何施力點。
她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你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謝小婉目光驟縮,“不是你乾的誰還和我有仇!”
戚慕連手都忘了洗就趕忙跑過來,他直接撕扯着謝小婉的頭髮將她拉出了臥室,一腳將她踹在了地上,“這裡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嗎!”
謝小婉想要掙扎着起來,卻看見戚慕朝着自己這邊壓過來,“昨天我一直和陶羽瓷在一起,還有想問的了嗎?”
戚慕眼神冰冷,看着謝小婉就好像看着一具木乃伊,謝小婉自心底裡生出了涼意,下意識地搖搖頭。
“那就滾!”
謝小婉一隻手撐着站起來,剛要轉身,戚慕又說道:“等等!”
“把你手腕上的水晶手鍊卸下來。”
別人不知道這水晶手鍊的來歷,他看了陶羽瓷的日記之後全部都知道。
那麼幹淨的手鍊落在謝小婉那裡簡直是暴殄天物。
謝小婉來了士氣,揚起脖子雄赳赳氣昂昂地反駁,“憑什麼!這是邵安留給我的!”
說完她踩着高跟鞋快速地離開了陶家的別墅,戚慕聽到傭人安慰陶羽瓷的生意,於是也沒去追,以後有的是機會將水晶手鍊拿回來。
陶羽瓷整個人還不在狀態,她在夢裡又夢見了那個溫柔的少年,只是他一直走在自己的前面,她拼命追,他還是那樣猝不及防地消失在了洶涌的人羣裡……
戚慕心疼地摸了摸陶羽瓷的頭,“懶蟲,起牀吃飯了!”
陶羽瓷呆呆地問道:“謝小婉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戚慕道:“我看早間新聞大抵是秦邵安的父親停了秦邵安的職務,凍結了他所有的資金,謝小婉來找你恐怕以爲這件事是你搗的鬼……”
陶羽瓷眼神裡終於有了些許光芒,好似自言自語,“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才說着她的肚子就應景地咕咕叫了兩聲,戚慕憋着笑,“給你做了好吃的,要不要去瞧瞧?”
戚慕站起身的一瞬間,還有他看着陶羽瓷溫柔的眼神,以及每一次小心呵護她的所有動作,都與自己記憶裡的那一個少年重合,陶羽瓷搖搖頭,只是他們的眼睛很相似……
戚慕和秦邵安的眼睛很相似。
她笑了笑,將被子拉到了脖頸處,“你不出去我怎麼起牀啊?”
“搞得好像你沒穿睡衣*似得!”戚慕已經嘴角帶着隱隱的笑意走出了房子。
陶羽瓷頭髮隨意地挽在背後,看着餐桌上精美的食物不禁露出驚歎的表情,“沒看出來你還會做早餐。”
她假裝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坐在了桌子的一側。
戚慕將水果粥放在陶羽瓷眼前,“能吃到我親自做的美味很難得,你就別揶揄我了!”
陶羽瓷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高高興興地大快朵頤。
她吃了一口蛋撻,毫不吝嗇地誇獎道:“很好吃,有這麼好的手藝你幹嘛整天遊手好閒!”
戚慕心裡被幸福早都塞滿了,“誰說我整天遊手好閒,我只不過賺錢的方式不一樣。”
“別狡辯了,吃完送我去陶氏,我要幫我父親分擔一些。”
戚慕本來脫口而出,分擔什麼,你自己都不好還操心這操心那的……
最終還是憋在了心裡,說出了一個字,“好。”
陶羽瓷精神狀態不錯,精心打扮了一番之後出來站在戚慕的面前,戚慕眼裡分明全是驚豔。
戚慕心想,明明這麼一個明眸善睞的女子,爲什麼偏偏爲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那麼糟糕。
這一刻,他的心裡下了某種決定。
只要陶羽瓷對他打開心扉,他便守護她保護她愛護她寵着她一生一世。
陶羽瓷窘迫,以爲不好看,小聲說道:“不好看你至少也給個意見啊,那是什麼表情!”
“你很美。”戚慕發自內心由衷的讚歎,他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這位美麗的女士,可否願意讓我當你的司機?”
陶羽瓷一點也不矜持地笑了出來,戚慕整個人身上就好像有一層光環,她害怕接近習慣依賴之後會和秦邵安一樣。
她下意識地拍掉戚慕的手,“不開玩笑了,走吧。”
轉身的瞬間,陶羽瓷並沒有看到戚慕眼裡寫了兩個大大的失落。
陶父在辦公室正和人談合作,陶羽瓷想給父親一個驚喜,所以連門都沒敲就蹦噠着進去了……
她高興地在辦公室裡轉了個圈,喊了一句“爸爸”之後纔看見沙發上還坐着別的客人。
身後響起戚慕寵溺擔心的聲音,“你慢點,小心……”
戚慕的話說了半截便堵在了喉嚨裡,再也發不出來一個音。
陶父笑着站起來向沙發上的人說道:“戚總,這是我家小女,陶羽瓷,還有戚慕,是羽瓷的朋友。”
陶羽瓷真的很想讓陶父打包把自己扔出去,那天恬不知恥賴上戚總進陶氏的事情歷歷在目,這得多尷尬呀……
“羽瓷,快向叔叔問好!”
陶羽瓷臉上的表情特別奇怪,根本沒時間去注意,戚慕臉上的表情比她更加怪異。
“叔叔好……”
戚總笑了笑,彷彿那天的事情不曾發生過,“原來你叫羽瓷啊。”
陶父問道:“你們認識?”
陶羽瓷極力否認,“不不不!”
接着她覺得這樣顯得太突兀,又解釋道:“最近我和秦邵安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別人想不認識我都難……”
戚總掃了戚慕一眼,意有所指:“我家那臭小子我整天見不到人影!”
戚慕拽了拽陶羽瓷的手臂,“你爸爸在談合作,我們先走吧!”
陶羽瓷以爲戚慕看出了她的尷尬,心裡爲戚慕點了個大大的贊,真是善解人意!
所以她很配合,“爸爸,你們慢慢聊,我出去散散心!”
不等陶父說一個字,她倒是拉着戚慕竄的比黃鼠狼還快!
兩人在走廊裡笑的前俯後仰,戚慕說道:“你一個女人穿着高跟鞋你以爲你腳上有馬達啊!”
陶羽瓷喘着粗氣,“誰知道冤家那麼路窄……”
戚慕眉頭皺成了兩條毛毛蟲,“你認識戚總?”
陶羽瓷搖頭,“不認識。”
戚慕也覺得奇怪,“那你……”
陶羽瓷拉着戚慕的手臂,打斷戚慕的話,趕緊轉移話題,她可不想把那天的囧事再一次晾在太陽下面……
“我們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去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