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羽瓷正坐在學校鞦韆上看書,他管家手拿陶氏集團股票收購合同走到陶羽瓷面前,“陶小姐,真是三生有幸,我家少爺收購了你們陶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爲陶氏集團股東的身份,請你單獨吃頓飯。”
而後,再次遭到陶羽瓷的白眼,甚至還讓他管家帶話給他所謂的他家少爺。
陶羽瓷不是歧視有錢人,她家也很有錢,她只是覺得有錢就這麼張揚的人,絕非善類。
而且陶羽瓷也根本不知道,當時譜擺的那麼大的人,就是夏陽.
她只是從李雙口裡聽說過夏陽這個人,曾經無聊買過陶氏集團股票的事情,壓根沒把夏陽和那個永遠找管家帶話的富二代聯繫在一起。
陶羽瓷被戳痛傷疤,白了臉,“他已經不是陶氏集團最大控股人了。”
夏陽皺眉,不置信,“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夏先生,我希望您可以考慮考慮把您手裡的股票賣給我,哪怕不是百分之五,百分之三也可以。”陶羽瓷的語氣已經是幾近祈求。
夏陽眼珠子轉了轉,腦子蹦出來一個想法,“要股份可以,我可以開條件?”
“當然可以!”陶羽瓷沒有絲毫猶豫,一口答應下來。
只要能夠買到夏陽手裡的股份,那麼父親就能恢復董事長的位置,從新獲得陶氏集團的決策權,再把陶氏集團的名字改回來,不讓秦邵安和謝小婉再去折騰,再去威脅她父親。
“股份,我肯定是不會賣的。”夏陽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陶羽瓷沉下臉來。
緊接着,夏陽又開口,“不過我可以把關於我股份的代理權全權交給你或者你父親,只要我不收回代理權,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可以一直隸屬於你父親名下,也可以用於奪回董事長的位置,你看如何?”
陶羽瓷深吸一口氣,她以爲夏陽只是個遊手好閒錢多的沒處燒的富家公子,什麼心眼都沒有,卻不想一到了牽扯利益的事情,這麼謹慎。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把股份代理權給我父親?錢?還是什麼?”陶羽瓷也說的直白。
“我說要你嫁給我,你會同意麼?”夏陽打趣道。
陶羽瓷冷下臉,“能不能好好說話!”
夏陽哈哈大笑,“我就開個玩笑,不要那麼嚴肅麼,你這樣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就算同意嫁給我,我爺爺也是不會同意的。”
然說完,夏陽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前十幾年,他毒舌出了名,各種各樣接近他的女人,都中過招,越說越順口,壓根沒想到還能有機會和陶羽瓷說話,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就……
陶羽瓷臉色越發難看。
她的確是離過婚了,未來要嫁人,婆家人難免會用這件事情來說道,她應該習慣纔是,可從別人的嘴巴里說出來,還是那麼另她胸口悶痛。
“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說,能做到的,我都不會拒絕。”陶羽瓷嚴嚴實實掩蓋住內心的傷痕,冷漠道。
夏陽本想道歉,看到陶羽瓷這樣一副淡漠疏遠的表情,生生把對不起三個字又咽回去。
“我要你做我一個月的女傭,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而且在這一個月內不惹我生氣,不給我擺臉色看,做到將給你或你父親十年的代理權。”夏陽將自己醞釀了好一會的條件開出。
陶羽瓷心中冷笑,果然是有錢人愛玩的把戲,要人當他的傭人使喚,不過爲了陶氏集團,爲了父親,陶羽瓷沒有選擇,“好。”
“成交!”成功打入陶羽瓷生活的夏*本想不到,陶羽瓷心底裡已經把他歸類成了沒事消遣人的富二代那一型。
他的初衷只是爲了能和陶羽瓷交上朋友,他的世界裡,不在乎他的錢、他的權勢的人,除了他的爺爺,就再沒別人了,他迫切的希望陶羽瓷可以和他成爲朋友。
當天中午,陶羽瓷準備出院,夏陽要她再住院兩天,如果怕陶父擔心,陶父那邊他可以幫她說她有事不能回家。
陶羽瓷不願意再把時間浪費在醫院裡,拒絕了夏陽的好意。
“對了,我的手機呢?”陶羽瓷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她的手機,她記得出門的時候是帶着的,裝在包包裡,可包包還在,手機呢?
“沒有看見呀。”夏陽來的時候,只是命手下順手撿了陶羽瓷的包,並沒有打開看過,也沒注意到陶羽瓷的手機是否掉落在皇室酒吧裡。
“沒看到就算了。”陶羽瓷走之前想着隨意整理下被子,不下心把電視遙控器掀翻在地,電視機自動打開。
“昨日皇室酒吧發生恐怖襲擊事件!致一死零傷!”
電視機裡傳來女主持人甜美的聲音。
陶羽瓷聽到皇室酒吧四個字動作一頓,轉過頭去,昨天她就是在皇室酒吧差點被……
女主持人看了一眼新聞稿繼續播報,“其老大模樣的人更是聲稱前陶氏集團大小姐是她的女人!那名死者是因爲對前任陶氏集團大小姐不敬,才惹來殺身之禍,以下是目擊者傳來的偷拍視頻畫面,手段極度殘忍,可以說慘絕人寰,不知道陶小姐看到了會是什麼感想。”
而後主持人身後的大屏幕出現一段不算清晰的畫面,但大概能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面帶深灰色面具,以及昨天強迫陶羽瓷的那個肥胖老男人。
陶羽瓷驚愕,這個人是誰?她的記憶中根本不認識這樣的一個男人。
全身散發弄弄的殺氣。
不對,陶羽瓷驚覺,這個男人,好像正是上次在酒吧裡開槍打死人救她的那個男人,第一眼給她的感覺是一樣的。
緊接着,深灰面具男人和肥胖老男人的對話,清清楚楚被播報出來,陶羽瓷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事情坐實了,那個面具男是因爲她才帶人去皇室酒吧。
視頻還沒有中斷,陶羽瓷握緊了拳頭緊張繼續往下看。
畫面在面具男人最後一句話結束後就開始出現大面積馬賽克,不過儘管如此,陶羽瓷還是看到了畫面中發生的事情經過。
那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陶羽瓷捂住心口,重重深呼吸。
眼睜睜看着畫面中肥胖的老男人被砍下雙手雙腳,甚至泡進一個裝滿了不明液體鐵通裡,痛的慘叫連連劇烈掙扎,對方卻絲毫不爲所動,直到老男人不再掙扎尖叫,一行人迅速撤離。
而後有人上前查看,老男人已經死了。
“別看了。”夏陽衝到電視前面直接將電源線扯下來,“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這個主持人太不負責任了,居然滿口胡說八道,這視頻一定是假的。”
“這視頻……”陶羽瓷說着喉嚨一瞬間發乾,好像幾輩子都沒有喝過水一般堵着說不出話來。
這個視頻一看就知道是真的,而且就算她說她不認識那個男人,恐怕大衆也很難相信。
纔剛剛有希望取得陶氏集團股份,讓父親坐回董事長位置,卻不想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恐怕這正合了秦邵安的意,正好藉此機會一腳把她父親踢出公司,要他永遠再進不去陶氏集團。
陶羽瓷捏緊拳頭,額頭上溢出大滴大滴汗水,她要怎麼辦?
“羽瓷,我陪你回家吧。”夏陽猶豫再三開口,“現在你家肯定已經被記者包圍了,若是你一個人回去,肯定會被堵在門口,我送你回去,我保鏢還可以給你開路。”
陶羽瓷一聽到記者堵在家門口,陶羽瓷頓時激動衝出門去,“爸爸!”
她父親一定擔心她擔心的要命吧,該死,手機丟了,聯繫不上父親,陶羽瓷焦急萬分。
夏陽追上陶羽瓷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用我的手機給你爸爸先打個電話報平安吧。”
陶羽瓷感激對夏陽點了點頭,結過手機迅速撥打了陶父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接電話的人卻不是陶父,“您好我這裡是沁安市陸區分局,陶振業現正在協助公安調查,請問您是?”
陶羽瓷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麼嚴重,手裡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我是他的女兒,陶羽瓷。”
“陶羽瓷小姐,你好,我們嘗試過很多種方式想聯繫您,卻聯繫不上,萬幸您能打電話過來,現在有空來協助警方做一個筆錄麼?”對方聽到是陶羽瓷別提多激動了。
陶父一問三不知,只有陶羽瓷纔可能知道更詳細的情況,他們還以爲陶羽瓷畏罪潛逃了,萬幸只是他們想多了。
“好,我馬上過來。”陶羽瓷沒有多想,把手機還給夏陽,“麻煩你送我去一趟沁安市陸區公安分局麼?”
“好。”夏陽沒多問同意了。
到達沁安市陸區分局,車還沒停穩,陶羽瓷已開門跳下車,夏陽想叫住陶羽瓷,陶羽瓷已經跑向大廳。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陶羽瓷來了,各式各樣隱藏在角落裡的記者蜂擁而出,將陶羽瓷圍的結結實實。
夏陽趕緊停了車跑到陶羽瓷身邊將陶羽瓷護到懷裡,“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一切還等我們出來再說。”
“能不能出來還是個問題吧。”有記者毒舌。
夏陽掃過去一記冷眼。
陶羽瓷緊緊咬着嘴脣沒有說話,夏陽強勢清掃道路將陶羽瓷一路護到公安大廳裡。
“我是陶羽瓷。”陶羽瓷對窗口的值班警察說。
值班民警一聽正主來了,急忙站起來拿過桌面上的電話撥通,很快四個高大威猛的警察氣勢洶洶逼來將陶羽瓷圍起來。
陶羽瓷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是要做什麼,夏陽已被其中兩個警察左右架起拖到一邊。
“咔嚓。”一聲,陶羽瓷手腕上一片冰冷,低頭一看,一雙晶亮的手銬映入眼簾。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放開我!羽瓷!”夏陽大怒掙扎,對方的力氣也不小,一看就是練過的。
“對不起,您爺爺要我們帶你回去,不許你趟這一灘混水。”對方畢恭畢敬說完,就拖着夏陽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