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涉險
傍晚,蕭郎與貞兒走進一家客棧。
“請問客官,你們要幾間房?”店小二問道。
蕭郎與貞兒相視而無語,貞兒羞澀地低下頭。“要一間吧,我們是夫妻。”蕭郎毅然說道。
蕭郎牽着貞兒的手上了樓,“貞兒,不好意思,出門在外說我們是夫妻可以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要答應你,等我完成了大業,一定好好辦個酒席,迎娶你入門。”
“嗯!”貞兒點點頭。
夜晚,貞兒睡在牀上,蕭郎睡在塌上。
清晨,貞兒醒過來,只見塌上空空。“蕭郎,蕭郎……”貞兒急切地叫喚着。找遍了整個客棧也不見蕭郎人影,貞兒只好又回到房間,只見桌上放着紙條:“貞兒,你不要亂跑,請在客棧等我回來。”收起紙條,貞兒心中滿是忐忑。
在昨日神秘人物失蹤的巷口,蕭郎躲在暗處……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難道他不住這一帶?”蕭郎暗想。
終於,一位白衣少年出現了,搖頭晃搖地提着麻袋似乎去集市。對,就是那個傷者,就是昨天撞人的神秘人。
“臭小子,你終於出現了。”蕭郎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
蕭郎縱身一躍,從他後面超了上去,橫空閃出一把劍,架在少年脖子上。少年瞪大了眼睛,嚇得失魂落魄。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存心欺騙我們?”蕭郎滿懷憤恨。
“兄弟,您認錯人了吧!我好像沒有得罪過您吧!我只是那戶地主的下人,你爲什麼要拿着刀殺我呀?”年輕人看似無辜地說着,但他的雙腿一直在瑟瑟發抖。
“哼!你覺得我的眼力會出錯嗎?難道在山林裡受傷的不是你?難道昨天撞倒貞兒的不是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何企圖?”蕭郎咄咄逼人道。
“那,那,你想怎麼樣?我又不想害你們,幹嘛這樣拿刀對着我?”
“我只想問清楚,你爲什麼在樹林裡假受傷?”
“你先放了他,進屋我跟你慢慢說!”一位四十餘歲的長者突然出現,心平氣和地說。
“你們不要使詭計!”蕭郎思索了一下,鬆開了手。
長者和年輕人一起走向了巷子的另一端,長者回過頭來說,“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們過來吧!”
蕭郎跟着倆人進了一間不大的屋子,長者問道:“你們是從霧山村來的?”
“你們是什麼組織?爲何要跟蹤我們?”蕭郎反問道。
“我們並沒有惡意,我們只想知道你們是不是霧山村人,是不是從霧山村出來的?”
“沒有惡意?沒有惡意想要知道別人底細幹嘛?我不是霧山村人。”蕭郎不想跟這兩個人糾纏,轉身就想離開。
年輕人追了上去把他攔住,“煥兒,你讓他走!”長者心灰意冷地說。
“義父你爲什麼讓他走,抓住他我們就可以找到霧山村的入口了。”年輕人急躁地說。
“他武藝高強,我們並不是他對手,而且強迫他,他未必願意把秘密說出來。我們還有一張更好的牌。”長者胸有成竹地說。
回到客棧,蕭郎第一時間衝進房間,“貞兒,貞兒,我回來了!”
奇怪的是房間空空的,貞兒不見蹤影。“貞兒,貞兒,你在哪裡?”蕭郎焦急起來,樓上樓下反覆找。
“小二,你有沒有看到跟我一起的那位姑娘?她怎麼不在房間?她什麼時候出去的?”
“姑娘?那不是你夫人嗎?”小二好奇地說。
“對,對,是我夫人,她人呢?她什麼時候出去的?”蕭郎焦急地語無倫次。
“不好意思啊!我這裡客人太多,一直沒有注意啊!您夫人不見了嗎?你不是跟她在一起的嗎?”小二糊里糊塗地說道。
蕭郎氣得甩手走出了客棧,“貞兒她會去哪裡?不對啊,我明明寫着紙條叫她留在客棧的。對,一定是他們,該死的。”蕭郎氣憤地又朝那個巷子走去。
穿過巷子,來到原先那破屋前,那屋子大門緊閉着。蕭郎奮力地敲門,“快開門,快給我開門。”
好一會兒,門終於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老人家,“小夥子,你找誰啊?”
“我找那個年輕人,還有那個有鬍子的,你快叫他們出來,一定是他們抓了人。”蕭郎氣憤地說道。
“年輕人,還有有鬍子的?小夥子,我們這裡有好多年輕人,也有好多是有鬍子的,你這樣形容我就不知你找的人是哪兩位了!”老人家故意挖苦道。
“老人家,我確實不知他們的姓名,但我確定,肯定是他們抓了我的人。你讓我進去!”老人家還是一直攔着蕭郎,蕭郎一時激動就推倒了老人家,“唉!不要怪我,我是救人心切!”蕭郎箭步走進屋子,
穿過裡屋的一扇門,裡面卻是個超大的院子。院子裡一羣羣年輕人穿着同樣的白色衣褲,排着整齊的隊伍在操練武藝。人太多,蕭郎一時認不出那個年輕人,但卻一眼就認出了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長者,儘管他是背朝大家的。
蕭郎飛奔過去,站在長者背後。還沒等蕭郎開口,長者就說,“你又來啦?請問,還有何事?”
“有何事?你心裡明白。”蕭郎氣憤地說,“你們把貞兒關哪兒了?趕緊把她交出來!”
長者轉過頭來,笑眯眯地捋了一下鬍子。“你跟我來吧!煥兒,你也過來!”那年輕人從衆人中走了出來。
蕭郎只好又一次跟着倆人走,穿過院子,走在花香鳥語間,這裡有亭臺樓閣,池中戲魚,假山翠竹,別有一番景緻。與巷口那間破屋截然不同。此時,蕭郎心中更是疑心重重。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蕭郎驚異地問。
倆人對視了一下,“我們問你的問題你不回答我們,那你問我們的問題自然也不會回答你。”長者笑着說道。
他們來到一個房間門口,門是鎖上的。“把門打開。”長者對年輕人說。年輕人掏出鑰匙打門上的鎖。門還未打開,房內卻傳出了女孩的哭聲。
“是貞兒,你們把她怎麼啦?是她在哭。”蕭郎用力敲打着門,門開了,確是貞兒在哭。
“貞兒,你還好嗎?我叫你不要亂跑的,你是不是被他們抓來的?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蕭郎上上下下地看着貞兒。
貞兒搖着頭不說話,哭着撲到了蕭郎懷裡。長者和年輕人笑着轉過頭去迴避。
“蕭郎,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只是站在客棧門口等你,卻被他們用麻袋套了抓來了!”貞兒繼續哭道,因爲她從來沒有這樣受驚過。
“姑娘,不好意思,冒犯了。我們並沒有惡意。我們只想邀請你們來鄙舍作客。”長者還是笑着說。
“作客?有這樣邀請客人的嗎?”蕭郎憤怒地說。
“我們只想讓你們提供一點小小的線索,你們就那麼爲難嗎?”長者狡猾地笑着。
“無可奉告。”蕭郎發怒道,“難不成你們要困我們在這兒,你們覺得就憑你們人多就能困住我們嗎?”
“哪裡?哪裡?我們邀請客人過來怎麼敢怠慢呢!煥兒,客人可能是急事在身,那就送客吧!”長者對年輕人說。
“哼!”蕭郎氣憤地朝長者使了個白眼,拉着貞兒的手大踏步地朝屋外走去。還未走出門,貞兒的步子變得緩慢起來。“蕭郎,我的頭好暈。”貞兒右手捂着頭,左手抓着蕭郎的衣袖。頓時,她身不能支,倒了下來。
“你們這幫混蛋,你們給貞兒下了什麼藥!”蕭郎回過頭來向倆人憤怒地叫喊着。
長者與年輕人慢步走了過來,“煥兒,你看貞兒姑娘似乎身體不太好,你扶她到房間休息吧!”長者對年輕人說。
“放開她,說,你們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藥?”蕭郎的眼睛直瞪着,說不出的那種憤恨。
“蕭大俠,如果您不嫌棄,還是回房間讓貞兒姑娘靜養,一會我會叫大夫過來。你若不相信我,你可以帶她到別處醫治。”長者不急不慢地說着。
“哼!貞兒一向來身體很好,不會無端得病。您這點技倆也太卑鄙了吧!”蕭郎咬牙切齒地看着長者,他還是堅定地抱着貞兒跨出了這個莫名奇妙的地方。
蕭郎帶着貞兒去找當地最有名大夫,大夫卻搖着頭說:“小夥子啊!這位姑娘是中了毒。”還沒等大夫說完話,蕭郎氣得用拳頭往桌上一擊,“該死的,奸詐小人!”
“這個毒會使受害者一直昏迷,直到七天七夜,若七日之後再無解藥,受害者就會氣斷而亡。”大夫繼續說道,“然而,這種奇毒的解藥只有施毒者纔有,一般的藥鋪是買不到的,所以,老夫也是無能爲力。”
蕭郎抱着貞兒絕望地哭泣着,他在想,要不要向那兩個可恨的人低頭,但他不知他們的來歷。他不能將霧山村的秘密告訴這樣不明不白的人。但是,他又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心愛的貞兒就此死去。他的心裡非常矛盾。
在巷口的那間奇怪的房子裡,白衣少年在院子裡憂心忡忡地來回踱步,可能也是爲下毒之事感到內疚吧。
“師兄,我在那門口撿到了這個,你看是不是昨天那兩個陌生人掉的?”另一位白衣少年拿着一塊玉佩氣喘吁吁地說道。
年輕人拿過玉佩翻來覆去地看,“這怎麼那麼眼熟啊!這跟我的玉佩怎麼那麼相似啊?”他拿下自己頸中的玉佩,一手提一個相互比較,“白玉?龍紋?大哥!”他急忙跑向屋外。因跑得太匆忙,與那長者撞了個滿懷。
“煥兒,你年紀也不小了,走路不能老是像個孩子一樣,莽莽撞撞的。”長者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師傅,我不是有意要撞你,而是事情實在太緊急了,我來不及向你稟報,我要去找那兩個人。”年輕人焦急地跨出門。
長者一把就把他抓了回來,“什麼事情那麼着急?”
“師傅可認得這塊玉佩?”年輕人拿出玉佩,放在長者眼前。
“太子殿下?不,不可能,他不是早就……”長者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是的,大哥早就被處斬,但這個玉佩是從那兩個人身上掉下來的,那兩個人一定跟大哥的死有關。說不定正是他們出賣了大哥。”年輕人箭步如飛地去原先的客棧找蕭郎和貞兒,可惜,他們早已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