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幫主召集大家說的就是這件事了!”
聽薛無鹽說完後,林筱媚歪着頭想了想,問道:“爲什麼非要是雲夢澤領兵做先鋒誘敵呢?雷閔或吳瑞海不行嗎?”
“當然不行!雲夢澤做先鋒有着其餘幾位堂主所不具備的優勢:其一,他是老幫主的獨子,因此他領兵是有說服力的。你大哥要統帥精銳從側面搞突襲,就得有人負責誘敵並將敵人大部隊拖住,本來七個堂主中最適合做先鋒的應該是雷閔,畢竟他的武功水準在那擺着,但是他性子太沖動、沒有一點統帥能力!可是他武功高強,而且每戰必先登,就像北條三郎手下的北條花道一樣,如果他不出現在最前線,勢必會引起敵人對我們出兵動機的懷疑,就會壞事!但如果要派他上前線就得找個能管得住他又能統兵的人才行,你當知道最合適的人選自然就是咱們幫主、你大哥,既然幫主來不了,就只有雲夢澤了,他雖然功夫差勁得緊,但雷閔會看在提拔自己於微末中的老幫主的面子上而聽從雲夢澤的命令。
“其二,雲夢澤的能力非常適合誘敵。雲夢澤這種‘花花公子’,除了吃喝嫖賭還會幹什麼,雖然他最近算計了你大嫂一次,但我並不認爲那是他的本事,畢竟‘愚者千慮亦有一得’嘛,再說了,或許是有人助他也說不定。他領兵做先鋒是個必敗之局,北條三郎見他大敗能不追擊?他武功差、地位高,這在北條三郎眼裡一定是送上門來的菜,因此北條三郎必會對他窮追不捨,這樣就能給幫主充分的時機實施突襲。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雲夢澤不做先鋒的話,你大嫂怎麼把丟掉的面子拾回來?!說不定你大嫂還做着借北條三郎之手把雲夢澤做掉後,好獨霸其家產的美夢呢!”
“呸!我大嫂纔不是那種人呢!她雖然愛財,也挺無恥,但大多……取之有道?總之,她不會爲了錢出賣袍澤……吧……”林筱媚橫了一臉壞笑的薛無鹽一眼,她努力地試圖爲孟如羽“辯解”,但最終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還是老樣子,在她眼裡,林平這輩子就毀在了孟如羽這女人身上了。
這時林飛和李純鈞也已經較量完畢,最終的結果林飛沒輸——當然也沒贏!雖然林飛在心中明確地知道自己絕非李純鈞二十回合,甚至十回合之敵!
“喲,沒被扔在地上爬不起來啊?”薛無鹽開口調笑道。薛無鹽的武功尚在林飛之上,這一點也總讓林飛擡不起頭來。
“嘿嘿,運氣好,運氣好!”林飛摸着自己的後腦勺笑道。他看着薛無鹽嘴角明媚的笑容,心裡對李純鈞的好感和感激“噌噌”翻了幾十倍。
林飛總算沒忘記公事,他因爲級別不夠而無法去參加會議,但此時他卻積極的打聽了起來。
聽薛無鹽說完會議之事,他長嘆了一聲後,對薛無鹽言道:“餘慕鐵、雙和駕馭不了雷閔,吳瑞海倒是能讓雷閔聽話,卻絲毫不懂指揮作戰事宜,你是女生不可能親臨陣前,怎麼算都只剩下雲堂主了。哎,大嫂好算計啊……對了,按大嫂的謀劃,這次咱們白鯨幫幾乎是傾巢出動,雲夢澤和雷閔負責誘敵,大哥負責率精銳突襲,你我等人又負責做什麼呢?”
薛無鹽摸着腰間的軟鞭,帶着一絲落寞,沒好氣的說道:“你和吳堂主跟隨幫主,餘慕鐵領分部做預備役;雙堂主負責接應,順便看護天涯伯伯,伯伯最近好像得了風寒、身子骨有點虛,需要人照顧;至於我和小妹,則需留下來陪你大嫂看門護院!”
“哦!”林飛見薛無鹽心情有點低落,立即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他當即轉換話題道:“大嫂還真是個不肯吃虧的人,雲堂主剛擺了她一道,她就還了回來,這手段,嘖嘖……”
“你當雲夢澤那傢伙就是好商量的?”薛無鹽搖頭苦笑道。
“他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了?”林筱媚皺着眉問道。林筱媚她不但討厭孟如羽,也很討厭雲夢澤,誰讓那雲夢澤在她大哥林平上位時百般阻撓,又在林平擔任幫主初期幾次試圖顛覆其地位呢!
薛無鹽吸了口氣,將雲夢澤與孟如羽的針鋒相對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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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還要錢?!上次本夫人不是捐了那麼多嗎?你這天樞堂堂主是怎麼管錢的?!”孟如羽拼命地咬着銀牙衝雲夢澤叫道。
“是啊,夫人您前幾日是慷慨解囊、捐了很多錢,但那些錢幾乎全都花完了,剩下的錢根本不夠支撐一次全幫集體參戰的戰爭。夫人您要是對幫內賬務有疑問,可以儘管去查賬,尤其是您的捐款,其中每一筆支出都有十分清晰的詳細記錄!夫人,正所謂‘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更何況像我這種‘敗家子’呢!您要是想不到辦法弄錢,我就只能剋扣掉幫衆近一兩個月的所有福利乃至於薪資,來支撐這場戰鬥了!”雲夢澤攤開兩手,無奈而又幸災樂禍的說道。
“可是上一次我們議定提前作戰時,你怎麼不說錢不夠?!”孟如羽憤怒的咆哮道。
“上次說好是比一個月的限期提前三天出戰,而咱們這個月的紅旗船隊會在那之前三天到港,三天的時間足夠我將幾船貨變成錢來支持作戰了。可現在,您告訴我要把作戰時間提前八天!呵呵,雲某是人,不是神仙!”雲夢澤“謙卑”的解釋道。
“你……”孟如羽猛地站起身來,將右手食、中雙指併攏,憤怒的指着雲夢澤。誰料她一句話尚未出口,便被滿嘴苦笑的林平死死地按回了原座。
“我知道最近幾個月咱們幫的財政不容易,這樣吧,大家再湊湊錢,把這次突襲前所需要的花費湊出來!夢澤賢弟,你把需要的花費列出來,我身爲幫主,到時候認捐一半,其餘一半就勞煩你們六位了!”林平在孟如羽幾近發狂地撕扯下,終於“活着”將自己的指示、意圖表達了出來。
看着面色鐵青的孟如羽,雲夢澤快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