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皇海臉色微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酒我們都喝過,而且你先前也喝了一杯,若是有毒我們都已經毒死了,又豈會容你活到現在?”
琅皇海雖然說的鏗鏘有力,但是琅無邪卻從中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意味,雖然沒有刻意的和琅皇海拉開距離,但是對他的防備卻徒然升起。
張越冷笑道:“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
張越的羽扇輕輕的劃過那朵所謂的星辰花的花莖,一絲淡紅色的乳液從花莖上滲透出來。
張越指着那一絲乳液道:“真正的星辰花的花莖中的汁液應該是銀白色的,但是和星辰花類似的樊花的花莖中的汁液卻是淡紅色的!”
琅皇海老臉一紅道:“想我英明一世居然被一個小小的花農騙了!着實可惡!”
張越卻毫不猶豫的戳穿他的謊言道:“花農應該沒有錯!何況這個樊花也並沒有毒!或者說是它單獨構成不了毒素!”
“什麼意思?”琅無邪問道,顯然他也被張越的話吸引。
“問題出在了這個酒杯上!”張越端起自己的酒杯對着琅皇海和琅無邪道。
“酒杯能有什麼問題?”琅皇海仍舊嘴硬道。
“這問題可就大了!”張越將自己的酒杯捏碎,那破碎的缺口處卻顯現出一些黑色的紋理,同樣的張越將琅皇海和琅無邪所用的酒杯捏碎,裡面卻是上好的金絲紋理的楠木。
張越手持着那有着黑色紋理的碎片道:“此木名爲惡龍,乃是由神靈級別的毒龍血液澆灌而成的楠木長成,不同於一般的金絲楠木,此木的紋理卻是呈現黑色,上好的惡龍木甚至紋理呈現黑紫色。”
“這惡龍木我也聽說過,但是它本身並不具備毒性啊!”琅無邪道。
“是的!無論是惡龍木還是樊花都不具備毒性,但是二者一旦相容,合二爲一的話那就是可以毀滅主神的劇毒,見血封喉,藥石無效,即使是至高神在場除了掌控生命的至高神,其他的至高神估計也都束手無策!”張越冷聲道。
琅無邪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狠的手段,好毒辣的心腸!
啪!啪!啪!啪!
“說的好!說的太好了!但是你先前已然飲用了一杯,爲何沒事?你即使編故事也不要編的太離譜,留下這麼大的破綻好嗎?”琅皇海笑道。
“這就是你第二個高明之處!”張越道。
“你的整壇幻魅都是用冰玉包裹着,冰玉之寒不傷肌膚,卻深入骨髓,不解寒冰卻可封寒千里,利用寒冰之能,那幻魅中的樊花之效果和惡龍木的效果並不能很快的融合,所以第一杯是不會有毒的!”張越道。
“這恐怕是你爲了防止我起小人之心,和你互換酒杯故意設下的暗門吧!只是你沒有想到我會第一杯就毫不客氣的一口飲下!所以纔會急不可耐的加上第二杯吧!”張越說着,伸手將手中的一塊惡龍木殘片沾上了一點樊花的汁液,頓時一股青煙升起,那指頭大的惡龍木原本堅硬勝過精鋼卻在瞬間消融。
“好強的毒性!”琅無邪咋舌不已。
然後和張越一致看着琅皇海道:“五叔!這件事情你怎麼說?”
琅皇海毫無詭計被拆穿的懊惱之意,反而笑道:“想不到臥龍先生對藥劑方面也有這麼大的研究,着實讓人佩服啊!”
張越一拱手道:“好說!好說!”眼神中確是一片冰寒,好深的城府,好淡定的養氣功夫!此刻他已然被拆穿卻依舊如此坦然,莫非他還有所依仗!
話說這次張越也是運氣,之前在地仙界多虧了藥老妖的調教還有在巨石之都的長年翻閱典籍,這纔不至於陰溝裡翻船。
“難道你不準備給個解釋嗎?”張越笑着對琅皇海道。
“解釋什麼?我需要解釋什麼?我想殺你,又如何?”琅皇海不急不緩的說道,彷彿先前的卑劣完全不足爲道。
“的確算不了什麼大事!”張越拉住正想說些什麼的琅無邪道。
“你知道就好,你只是一個勢單力孤的小小主神,我要殺你,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無需向任何人彙報,也不需要任何的解釋!這次你能逃過去,證明你有些本事!好了!琅家到了!我們下車吧!”琅皇海說着一馬當先的走出了他的小花園。
張越和琅無邪對視一眼緊隨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