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將整子斑斕獸扒皮拆骨,張越總算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小小的認識,單純就戰鬥意識而言,張越比起以前來說並不差,只是戰鬥方式的改變有些時候還轉不過彎來,不過多熟悉幾次就好。
問題出在,力量上還是太差了,即使有《上清九轉玄元功》上的諸多神通和重光劍的加持,張越在對待斑斕獸的戰鬥上仍然沒有辦法以力取勝,最後也只能劍走偏鋒。
若是張越擁有足夠的力量,不管斑斕獸有沒有隱身,只有在大致的涵蓋範圍內放出一個大招,那麼斑斕獸必敗無疑,所以力和巧是兩種相互駁斥卻相輔相成的存在。
摺疊了一下將斑斕獸的皮放進了圍在腰間的皮毛底下,正所謂財不露白,在這萬古荒山之中張越要防着的可不止是兇獸和荒獸啊!
整理一番之後張越繼續上路,只是沿途卻多在一些較爲隱蔽安全的地方灑下空間印記,以防不測。
又經歷了幾天的長途跋涉,這幾天張越看見的各類兇獸和荒獸逐漸多了起來,很多張越只是一眼遠遠望去,就沒來由的心底涌起一陣膽寒,張越知道那一定是屬於十分強大的兇獸,所以遠遠的繞開。
最驚險的一次莫過於,一隻身長十數米頭型似鹿,頸長龍身,揹負雙翼的怪龍,還沒有被它正式接近,張越就被它身體外圍散發出來的凶煞之氣擠壓的吐血,若不是張越毫不猶豫的穿進了空間裂縫,回到了之前自己在之前走過的地方灑下空間印記的地方,恐怕就要被那頭兇獸直接秒殺掉了。
至此以後,張越對沿着河畔走會相對比較安全的想法正式放棄,至少有一點肯定,那就是張越認爲自己選擇河道的時候一定選錯了。
其實有個問題張越從一開始就想錯了,他還是習慣性的以正常的角度去思考不正常的人的作爲,廣法宗用來穿透萬古荒山和掩人耳目用的船走到根本就不是河道。
想那萬古荒山兇獸橫行,一條碩大的河道怎麼可能一點危險都沒有?
莫說是河水之中即使是在天空之上,也會有着成羣結隊的兇獸和荒獸前來招呼你,所以廣法宗走的是地底。
而那艘船也是用特殊材料打造的,是一種最不受地底的蟻羣待見的一種可以散發出奇特香味的木材整體制造而成,然後由十數個精通土系仙術的弟子控制船隻在地底穿行,當然要是穿行途中遇到什麼喜歡在地底活動的大型兇獸的話,那麼只能自認倒黴了。
如此看來當時的廣法宗的一衆弟子運氣還是不錯的。
同時也變相的說明了法誠子爲了挽回頹勢花了多少心血,可惜一切努力全部付諸東流水,算是白白的算計了一回。
且不談這,在與兇獸、荒獸的搏鬥或追逃中張越已經徹底的迷失了方向,看着那隱天蔽日的參天大樹,張越第一次苦惱起這地仙界綠化生態保持的太過良好。
忽然張越停下了腳步,就在前方有打鬥。
張越慢慢的潛伏過去,撥開面前阻隔視線的灌木,一個卻看到是五六個道人居然和三四個和尚聚集在一起,對持着一個身着黃衣裳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大的小和尚。
“慧明禪師!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將靈柩燈交出來的好!否則儘管你是佛門的老前輩,如今身處大寂滅階段,我看你的實力十層有九成已經發揮不出來了吧!”其中一個和尚對着小和尚高聲呼喊道。
小和尚並不答話,只是一臉慈悲的看着這羣道人和和尚,竟然真有幾分有道高僧的模樣,那份淡然真真和他的臉型極度不符。
“慧明禪師,我等皆屬佛門,原本就不該有所區別,將靈柩燈拿出來讓我等一起參詳不是正合了我佛衆生平等的宏願嗎?”又一和尚勸道。
小和尚原本盤坐在地,這會卻站請來道:“我佛有言,真經不可輕傳,法不傳六耳,你等宵小也不過是跳樑小醜,妄圖窺測天機也只會落得個身死魂銷,又是何苦?”
小和尚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和麪上都是一片憐憫似乎真的是在爲那些人考慮。
“各位佛爺不必客氣,想這和尚不過信口雌黃,那裡會真有那等計算?拿不到靈柩寶燈,參悟不到那無上大法才真正會身死魂滅,天人五衰化爲灰灰呢!”一個道人拔出背上的仙劍滿面凶煞的對一干和尚說。
但是儘管有他如此鼓動,衆人也都蓄勢待發,但是卻沒有人肯先出手,因爲那個慧明禪師,一個看似小和尚卻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和尚如今雖然進入了萬法皆空只求悟道的大寂滅階段,一身通天徹地的本領不剩一層,卻依舊有着不可估量的威能,誰又肯去輕掠虎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