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只是輕輕的一劍!
剛剛壓制住傷勢的拉姆卻在精神上遭受了更大的創傷,同爲屬神,這一點拉姆感受得到,但是僅僅只是一劍就解決了他這個手握主神器的屬神,這····可能嗎?
答案當然是可能,但是下意識的拉姆卻又想否認這一點。
偏偏越是否認,張越那一劍的精準,那一劍的妙到巔峰卻愈發的被他放大,放大到一個無可企及的高度,可以說現在存在他心中的那一劍已然不是張越的那一劍,而是他自己的心魔。
最瞭解他也恰恰能夠死死的抓住他的弱點的心魔。
也許張越的劍不可能每一次,每一劍都能恰到好處的找到他的弱點,將他一擊擊潰,但是他的心魔卻能,所以拉姆的神色越發的瘋狂,原本被壓制下的殺戮之氣,也開始在他的體內亂竄,影響着他的神智。
索性將手中的長劍收起來,張越微笑着看着拉姆,雙手縛背,那麼淡然的,風淡雲輕的看着拉姆,似乎意思着對他,他不會再用劍,又意思着,他拉姆不配張越拔劍!
怎麼想是自己的事情,但是無形中拉姆原本被殺戮之氣激發的最後幾分氣勢也弱了許多,但終究張越沒有將劍法再次使出來,讓拉姆多少鼓足了一些再戰的勇氣。
張越將長劍收起,當然不是照顧拉姆,其實張越的用心卻也陰損。
他收起長劍,就是要向拉姆發出一個訊息,那就是如果我用劍,他連出手的資格都沒有,那麼在拉姆心中難免會打上一個張越是不可戰勝的陰影。
再來張越收起長劍也是爲了避免拉姆心中的心魔再次擴大,將拉姆逼上選擇的絕路,如果拉姆被心魔就此打敗,那麼一切皆休,但是如果拉姆渡過了心魔,那麼他的戰鬥力,他的心智將會成幾何倍上升,這對張越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張越收起長劍,將拉姆那憋足了氣勢和心魔給放掉,閒置在一旁,影響着他的戰鬥力,卻不足以讓他做出孤注一擲的決定。
這裡不得不再次誇耀張越那越來越豐富的戰鬥經驗,雖然有些時候張越會顯得的有些粗線條和做事情不經大腦,但是一旦他開始算計人,那麼定要做到算無遺策。
果然,確定張越不會再使用劍之後,拉姆架起無邊雷霆朝着張越蜂擁而來,看起來聲勢浩大,震撼人心,但是這只是表面現象,這些散亂的力量若是對付凡人或者是大量的凡人軍隊,的確是很好的選擇,不過面對的是一位神靈的時候,這無疑是一招昏招,散亂的雷霆就這樣轟炸在張越的身上。
激盪的雷霆之力卻只是輕輕的蕩起了張越的衣角,紫色的雷霆遊走在張越的身體表面,竟然將張越映襯的更加威武。
嘴角一翹,張越滲出一根手指,輕輕一彈,一道原本在背後早已凝聚已久的空間之力急速朝着拉姆射去,就在半空中飛行的瞬間這道空間之力竟然將經過的地方劃出了一道黑漆漆的裂紋,散亂的混亂氣息就從那裂紋中散發出來。
看見張越這貌似隨意一擊的威力,拉姆原本好不容易鼓動起來的一點勇氣瞬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主神器在胸前一橫,死死的頂住張越的空間之力。
而他拉姆本身卻迅速的捨棄了手中的主神器,身形狼狽的朝遠方逃去,在天空之下的數十萬亞大帝國的戰士也被他就這麼捨棄。
看見拉姆逃走,張越並不追趕,所謂窮寇莫追,何況拉姆本身的本事並非不濟,而是被張越一舉攻破心防,心神失守之下慌了手腳這才變的不堪一擊,若是逼急了,只怕適得其反。
轉過身,張越隨手將亞大帝國的三個次神禁錮在空間囚籠之中,硬生生的畫地爲牢。
這時已經有所恢復的法拉特走上前來對張越道:“張兄!這次真實····!”
“哎!別客氣!巨石聯盟既然是史學家最後的容身之所,我出力也是理所應當的!”張越揮揮手,阻止了法拉特的感激之詞,的確張越從史學家這裡得到的好處不少,若以因果而論,就是欠下了史學家們大因果,這回正巧還上一些,以圖心安。
失去了強者的支持,亞大帝國的優勢不再,而且親眼見證自己帝國的守護神拉姆的敗逃,士氣更是下降到了極點。
反之巨石聯軍的士氣則是大增,格蘭菲爾見軍心可用,且沒有了顧忌,遂打開城門,殺將出去,一路吹枯拉朽,將亞大帝國的入侵者打的是連滾帶爬,直朝着後方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