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冕下是?”張越既然有心拒絕埃德羅的邀請,自然想將水攪渾,這樣拒絕起來也不會顯得尷尬,不得不說張越越活越久人也油滑多了。
那個壯漢哈哈大笑着,將原本泛紅的皮膚擴散的更加通紅道:“我是火神至高神坐下的艾格,你可以叫我火拳艾格,我這個人好說話,不像某些人說個話還非要那麼拐彎抹角的,憑第聽着難受!”
“艾格!你也是至高神的神使,說話還請注意點!”埃德羅生氣道,不過良好的涵養還是讓他將肚子裡的怒火壓了下去,總算還是知道現在應該以什麼事情爲主。
“張越冕下!不知對我的提議是否贊同?”埃德羅舍了艾格轉而對張越說道。
對於張越這個詞,特殊的發音,埃德羅較是知識豐富還是對這個詞的發音有些拿不準。
“張····越,冕下!我艾格也代表我主火神至高神邀請你加入我火神一系!”艾格也跟着邀請張越,似乎打定主意攪埃德羅的局。
也不管埃德羅對自己怒目而視,艾格很是一幅粗狂模樣的扣着鼻屎,這幅看似很二的表情,從某種意義上卻很能博取人的好感和方向別人的戒心。
但是他們二人卻不是唯獨對張越有想法的人,畢竟奧格里斯大陸上的神明雖然多,但是潛力的的神明卻也不算多,就像現在的殺戮之主當年的艾格菲成神之時也是足足在元素之海里暢遊了四天四夜,也就是這份天賦異稟才讓他有足夠的能力在大崩之時殺死上一任的殺戮之主,奪取到至高神格。
而且一個天分好的神明對至高神還有一個十分讓衆位至高神又重視有心有芥蒂的用處。
那就是用來牽制自己的對手。
奧格里斯大陸,有着十二神系,但是這十二神系卻又大致的抱成了三個團,相互之間信仰、資源等等物質上的鬥爭,理念、教義、累世的仇恨等精神上的爭鬥。都讓這些至高神而起到各個主神屬神次神乃至凡人之間都爭鬥不修。
爲了儘可能的打擊對手,至高神們更是手段盡出。
從而出現了一個很奇特的現象,比如火神格魯的手下最厲害的卻是以操控水元素出名的碧淇絲,爲的就是讓水神法格蘭如鯁在喉,總是擔心自己在大崩之時被奪了至高神位。
更有甚者如光明之主燁華爲了對付老對手黑暗之主牧,更是生生使用計謀將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十二翼熾天使路西法逼迫的放棄光明而投身黑暗成爲黑暗之主之下黑暗主神勢力中的不二霸主,時時刻刻威脅着黑暗之主的寶座。
光明之主的這一手一箭雙鵰不可謂不毒辣,即解除了路西法對自己的威脅,更爲老對手添堵。
這些都已經是奧格里斯里不言傳的秘密。
當然那些有天分的神明也都不是傻子,甘做棋子,只是有時候時事所逼利益所趨,不得不爲罷了,再說了有着殺戮之主艾格菲的例子擺在那裡,他們未必沒有機會翻身,索性這樣何不借助至高神之間相互博弈之勢來造就自己?
無盡的歲月來,十二支神系之間的利益,恩怨交織在一起就是一撥渾水,任何人躺進去都得被泥足深陷,自拔不得。
閒話不多說,那埃德羅和艾格對張越的邀請剛剛罷了,馬上又有幾個代表着或是水神、或是光明神,或是黑暗神,或是冥神,或是風神,大地之神的主神都紛紛來找張越接洽,意思不外乎邀請張越加入他們的神系,爲他們的主子做牛做馬,然後再許諾了一大批的好處,和開出不少的空頭支票,正是你方唱罷,我登場。
到後來更是各揭其短,生生的亂成了一鍋粥。
爭執中,張越卻看到了一個分外落寞的身影,正是癱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法拉特。
早在最先開始,張越就注意到他了,張越確定應該就是他打通了空間晶壁才讓自己有機會降臨在這塊奧格里斯大路上,這份算得上以意外的救命之恩張越還是十分在意的。
當然更讓張越在意的是他們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打開了空間晶壁。
就張越的見識看來,在燃燈和彌勒的記憶中,聖人也沒有這般手段,鴻鈞老祖代表的天道是否有這個能力就不得而知,反正破開時空晶壁的手段,張越見過的只有傳送門和這個不知名的法陣有。
張越拉住正和埃德羅炒得不可開交的艾格的衣袖指着法拉特問道:“那個人是誰?他是哪位至高神的坐下?”
其實張越就是想知道究竟是哪位至高神有此神通,或許可以藉助那位至高神找到回家的路。
艾格看着癡傻了般的法拉特恥笑道:“他呀!他是個沒有信仰的神明,是我們神明中的恥辱,放着好好的十二至高神不信仰,偏要去信奉什麼不存在的時間至高神,還自稱什麼歷史學家,正是笑話,要真有第十三位至高神,我主會不知道嗎?”
很粗俗憤恨的腔調,但是這話聽在張越耳中卻震聾發聵。
又是和時間有關嗎?
時間之中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