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來得好!”陳長斌不檔不避不退反進手中的大錘如同出閘的惡龍砸向白無遺的頭頂。如果白無遺執意要一扇子捅到陳長斌身上他的頭就會像一個爛西瓜一樣爆開。
果然白無遺將自己的小命看的金貴得很,怎麼可能會和陳長斌硬拼!所以他只能退!一退陳長斌就趁勢猛攻,白無遺頓時就落了下風。
漫天的錘影如同撲天排海一樣朝白無遺落去,就算是一旁遠遠探頭納耳偷偷打探的人也都感覺的出來,如果不幸命中絕對是生死人亡筋骨齊碎的下場。
偏偏白無遺也不是個簡單角色,身形就像一個白色的魅影一般,騰空挪移,每次大錘即將擊中他的時候他都會恰巧的險險的移開。
半響似乎陳長斌也覺得這樣猛攻是打不着白無遺的,也不浪費力氣,回身一轉大錘一揮逼退想要貼身而攻的白無遺,收回雙錘,靜靜矗立,握錘的雙手下滑抓住大錘的低端。
白無遺似乎也知道陳長斌要現殺招了,棄摺扇不用從身後白衣女子手中接過一把長劍,銀兩色的劍鋒直指陳長斌,比劃了一個劍勢。
陳長斌將發黃的牙齒咧出來,朝白無遺還擊了一個鬼臉就這麼離着白無遺一丈多的距離揮出了大錘,頓時整個錘頭如同一顆炮彈一般朝白無遺飛了過來,錘頭後面連着的是一根拇指粗的精鐵鏈,似乎早就知道陳長斌有此一變,白無遺飛身直起,很輕巧的避過陳長斌的錘頭,然後有同一根羽毛般落在二樓的一排琅玕上。
“陳兄的轟天炮錘果然不凡,單只是這拆房破屋的功力就與衆不同啊!”說完還瞧了一眼不知被陳長斌飛出的大錘不知砸到那裡的大門。
“呵呵!過獎!過獎!你這個小白臉的輕功才令人驚奇啊!這逃起命來當真是一等一的好功夫啊!”陳長斌反脣相譏。
“多說無益!打過才知道!”白無遺明顯又一次被陳長斌的那句小白臉給激怒了,一挑長劍如流星般直指陳長斌。
陳長斌右手一錘已出單單左手一錘顯然擋不住白無遺這犀利的一劍,這雙錘進攻固然勇猛無措,可惜防守方面就稍顯不足了。
陳長斌右手一抖遠處在外的大錘騰飛而起旋繞在樓門上,然後長調而起,就這麼斜直的沖天而起,險險的躲過了白無遺的長劍。然後在半空中反手揮出左手的錘頭,反守爲攻的錘向白無遺。
白無遺這時候也發揮出了真本事,不等劍勢使老如魚越龍門一般半空一躍,跳過飛擊而來的大錘,踩踏在鏈接錘頭的鐵鏈上,仗劍滑行向陳長斌。
陳長斌左手將錘柄一轉,遠處的長鏈就如同出水的蛟龍般翻騰起來,白無遺就如同一個處在驚濤怒海之中的小舟,處變不驚,足尖輕點鐵鏈,速度更加快起來。
陳長斌已經飛到了門樓之下,收回了纏繞在門樓上的錘頭和鐵鏈,見白無遺逼近並不慌亂而是將錘頭收回還原成大錘。
守株待兔!這等着白無遺的逼近。白無遺呢?他真的就沒有發現陳長斌那隱而不發的右錘嗎?當然不會!就在他那縛在背後的左手上正緊扣着兩把閃亮的散發着藍色閩光的短刀。
就在白無遺離陳長斌還有兩三丈距離的時候,伏在背後的殺招終於閃現,兩道藍光閃過,就這樣朝陳長斌飛去,陳長斌也是機警,那藍光一閃他就已經發現了白無遺的暗器,大錘一旋,兩把短刀就已經被拍飛出去,但也就是這個空當,白無遺的劍已經來到了陳長斌中門大開的胸腹。
眼見得白無遺已經是勝券在握,白無遺俊朗的面容上已經掛上了殘忍的冷笑,那雙嗜血的雙瞳正散發着一種如毒蛇般陰冷的氣息,但忽然的他的瞳孔就這麼的擴散開來,蔓延在他臉上的正是不可置信,他不知道自己何時中招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死的,因爲他已經死了。
殺死他的是一些細如牛毛的黑色小針,就像真正的牛毛一樣吸附在白無遺的身上。
知道白無遺的身體從半空中掉落下來,甩趴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那羣白衣女子才反應過來,其中幾個圍住白無遺的屍體,更多的卻是直接提劍朝陳長斌殺過來。
但是陳長斌並沒有興趣和她們糾纏,因爲他也驚呆了,白無遺並不是他殺的!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殺白無遺,因爲很多人,包括他都惹不起白無遺背後的那個人,那個活了很多年的老妖婆。
白無遺現在死了,死在衆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會認爲是他殺死了白無遺,除了他自己,但是誰殺了白無遺?那個人的目標究竟是白無遺還是自己?
陳長斌沒有時間和那羣沒大腦的女人磨嘰,他必須走,因爲遲了就來不及了,因爲他知道那個老妖婆也來玉京城了,如果他不走,就再也沒有辦法走了。
所以他再也顧不上留手,頓時一種灼熱慘烈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的那兩柄大錘就如同兩團大火球一般砸在酒樓上,於是酒樓塌了,就像被火炮覆蓋過一樣。
他剛纔和白無遺的打鬥真的只是抖他玩而已。
就在陳長斌迅速消失後片刻,一個雪白的幻影閃現在酒樓的廢墟之上,看着倒在地上再無聲息的白無遺,那個白色的幻影無聲無息。
“是誰?”聲音很冷,冷的就像臘月呼嘯的寒風一樣,聲音也很美,有一種孤高、清冷的意味,讓人有一種沉迷其中的魅惑之力。
“是··是陳長斌!”一羣趴在地上的其中一個白衣女子道。
白色幻影並不有所表示,只是瞥了死得不能再死的白無遺一眼,然後看着在一旁嚶嚶哭泣的一衆女子道:“這種廢物死了也就死了,不必爲他難過,只是那個陳長斌居然膽敢殺我寒宮的人當真是膽大,倒是我平日裡小看他了!”
一衆女子並不敢答話,只是任由她一人自言自語,只有長期陪伴在她身邊的人才知道,這個寒宮宮主的恐怖,冷酷還有變幻無常。
“去找到他!然後殺了他,我們寒宮的人可不是什麼都可以說殺就殺的!”白色幻影吩咐道。
一衆剛纔還哭啼的女子如釋重負,快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