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公宮茹澐的日子過得很累,但那種充實感還有那種分外安心的感覺卻讓宮茹澐卻甘之如飴。瞥眼看了一下在一旁悠閒的啄着茶水的張越,趕快把目光挪開,一種很奇妙的,從所未有的感覺在她的心中蔓延。然後再一次忍不住看向張越然後又一次像做賊一樣目光跑開。
對於宮茹澐的小動作張越身爲一個頂尖高手本該有所察覺,但現在的他明顯也是心不在焉了,憑着一股意氣他幫宮茹澐解決了花家的危機,一旦清閒下來那些堆積在心頭的疑惑都蜂擁上來,至今他毫無頭緒,單憑自己的一己猜測說到底也不足爲憑。
當然他張越殺人也不是非得需要證據什麼的,只是自己被像猴子一樣耍了總要搞明白什麼前因後果吧!
就在張越和宮茹澐都在浮想聯翩的時候,卻並不知道整個玉京城因爲張越的長時間的銷聲匿跡而變得暗濤洶涌。
無極殿,當今聖上宇文黎獨自一人沉着的坐在龍椅之上,整個大殿並不掌燈導致原本氣勢恢宏的大殿平地添出幾分陰森可怖出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是最恐怖的,那些年老的太監依然記得二十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夜晚,他獨自一人在這個大殿裡坐了一夜後,遍殺性大發,玉京城八大王爺,直接被血洗了五個,還有三個也逐漸沒落,盛傳江湖上有名的超一流武林大派更是在短短數月之間被直接間接毀滅了十多個,那一年血色籠罩着整個玉京城。
而他發怒的原因是,當時的皇后,也就是大皇子宇文神的生母,沈落霞遇刺不幸殤逝。
而今天他有這麼坐着了,一座就是一整天,一些老太監的腿肚子都開始發抖了,他們似乎已經預料到整個玉京城都要從白色變成鮮豔的血紅色。
只是陛下這次是爲什麼發怒呢?
沒有人知道宇文黎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宇文黎即將發飆的留言卻以一種難以估量的速度傳遍了整個玉京城,所有的人,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貧民百姓都噤若寒蟬。
沒有人知道的是宇文黎現在心裡想的卻只是一個人的生死。
他若活着,那麼風淡雲輕,一切都似乎沒有發生過。
他若死了,那麼他就要讓很多人爲他賠命,因爲他是他的兒子,是他和她唯一的兒子。
於是很多陌生的人趕進了玉京城,他們大多是隱世門派的一方大佬,但他們就這樣一個個更約定好似的走進了這座繁華的都市,一反他們隱世、避世的宗旨。
一個粉紅的馬車內坐着兩個嬌俏、豔麗的女子,但是她們身上卻帶着濃濃的煞氣,似乎這繁華的都市無法染化她們那堅硬的內心。
一批棗紅色的大馬上騎着一個身長八尺、身寬也接近八尺的大漢,大漢手上提着兩個碩大的鋼錘,就這麼若無其事的溜達進了玉京城,而一向嚴厲、苛刻的城門守衛卻出奇的並未盤問和阻攔,似乎···沒有他這樣一個人一樣。
一羣黑衣人在一個陰鷲老者的帶領下如幽靈般的涌入了玉京城。
一羣年老、年輕、中年人組成的儒生團也來到了玉京城,嗯!他們嘛!他們是這麼告訴客棧老闆的,他們是來玉京城集體參加一個盛大的文學會議的。
嗯!玉京城近來有什麼大的文學聚會嗎?反正那個客棧老闆是被一連串的之乎者也弄得頭暈腦轉了。“老闆!給我上五斤好酒,三斤牛肉,再來幾個小菜!快點!你家大爺我都快餓死了!”一個身着紅袍的大漢直衝衝的撲進一家飯館,隨手就將手中的兩柄大錘朝地上一扔,頓時這個飯館的木樓都震動起來,一個個原本談笑正歡的食客見着這大漢凶神惡煞的樣子,都放下飯錢紛紛朝外跑去。
飯館老闆苦笑一聲,哪裡來的莽漢啊!這不是存心攪我的生意嘛!
不敢得罪,老闆先吩咐小二將他要的酒和牛肉切好,放到他的面前,大漢塌陷的鼻子使勁的嗅了嗅,提起酒壺就朝嘴裡倒,半響才放下手中的酒壺,一抹他的那張血盆大口道:“好酒啊!好酒!這玉京城果然是天下皇都,就連這小店裡的酒的是一等一的!”說完抓起桌上的大塊牛肉直接塞到嘴裡,都不見咀嚼,一塊就這麼下肚子了。
看着大漢如同一隻人行野獸一般的撕咬飲食,不知爲何看着的人從心底都會生出一股子涼氣,這是一個兇猛絕倫的人,但他絕不就只是那麼簡單。
也許是吃飽喝足了,大漢打着飽嗝在身上摸摸捏捏起來,最後才從懷裡掏出兩個銅板拋在飯桌上,也不去看飯店老闆那擠成一團的臉,提着雙錘就想走。
“忙着!這位兄臺吃晚飯不給錢就想走嗎?”一個翩翩公子踏着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手上輕搖的摺扇時有時無的在手上轉動着,帶着一種十分邪異的笑容,他的身後是一排十幾個白衣、白紗、白麪巾的女子,但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就知道那些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大漢看着那位佳公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號稱探花公子的白無遺啊!我說小白臉!沒看到桌上的兩文錢嗎?你陳大爺我從不吃白飯,老闆!你過來告訴他我給錢沒!”說完他一把抓過躲在一旁的飯店老闆問道。
“給!給····給呢!”老闆磕崩着牙齒說道。
白無遺一把收起手中的摺扇道:“想不到名震江湖的轟天炮皇陳長斌也會吃霸王餐當真是可笑!四兒!去給老闆五十兩銀子,這頓飯公子我請了!哈!哈!哈!”白無遺身後的一個女子應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定銀子丟給了癱倒在地上的飯店老闆,那神情就如同在施捨一個乞丐一般。
飯店老闆看了看白衣飄飄的白無遺,連忙道謝,然後抓起地上的銀錠飛也似的爬滾到後堂去了,他知道,也許過了今天,他經營了一輩子的這家店也許就沒了,但店沒了總比命也沒了好啊!
陳長斌看着白無遺呵呵笑道:“還是你個小白臉有錢啊!靠着女人吃軟飯果然比吃霸王餐有前途多了!”說完玩味的看着白無遺。
白無遺似乎被陳長斌的這句話給激怒了一揮手,身後的一排美女就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把細長細長的軟劍,朝陳長斌飛撲過去。
陳長斌毫不慌張,手中的大錘激舞,重達幾百斤的垂子在他手上就像一把繡花針似的,打的是天衣無縫,偏偏氣勁飛舞,力發千鈞。
那羣白衣女子當然也不會簡單,相互之間似乎形成了一個什麼陣法,如花叢遊蝶,翩翩起舞,但伸縮秀舞之間卻殺氣凜然,稍不留神就會讓人命喪九泉。
但陳長斌畢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打鬥經驗之豐富自然是一羣小姑娘不可比的,故意賣了一個破綻,果然經驗不足的白衣女子貪功冒進,其中兩人中了陳長斌一錘,要知道陳長斌號稱轟天炮皇,一錘下去天都給打個窟窿出來,何況是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當場即被打飛出去,穿過飯館的牆壁不知飛哪去了,見過他的兇殘,無法形成陣型的白衣女子們都慌亂起來,敗局已定。
“退下!”白無遺大喝一聲,一羣白衣女子如釋重負的退回了他的身邊,其中幾人更是跑出飯館出去尋找被打飛的兩人。
白無遺邪異的看着陳長斌用手拍着扇子骨道:“陳兄真是好手段啊!這辣手摧花起來可是一點都不心軟啊!”
陳長斌哈哈笑道:“呸!誰和你這個死人妖是兄弟啊!虛僞!要麼就真刀真槍的打過,要麼就別擋住俺老陳的道,拍一羣娘們來是什麼意思?”
白無遺原本還帶着淺笑的臉越發的陰沉下來道:“姓陳的既然你想死本公子今天就成全你!”說完身形一閃就到了陳長斌身前,手中的扇子也敲向了陳長斌的胸腹。
推薦在哪裡啊!推薦在哪裡!沒有推薦我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