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霸氣凜然,但帝辛有刀,張越有劍!
一把黝黑的長劍突兀的出現在張越的手中,這是一把十分普通的黑鐵長劍,在尋常的鐵匠鋪裡三兩五兩銀子就可以買上一把,但是現在它在張越的手中,他就是一把王者之劍。
劍身上自帶着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傲然,那是一種俯仰衆生,藐視蒼穹的威儀,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如風、如雷、如雨、如虹,卻帶着一種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壓制,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君劍所指風雷齊動。
這一刻王者之劍和霸者之刀兩種絕對的意志相互碰撞,一種幾近於道的偉力相互角逐,互相拉扯,糾纏在一起。
與此同時,張越的手腳和帝辛的手腳也相互拍打交加,拳打腳踢之下,僵硬的地面寸寸裂開,許許多多深達數丈的深坑在他們二人的起勁勃發下被轟出來。
深埋在地底的骸骨和殘破的兵刃鐵甲狠狠的插在地上,將整個二人戰場佈置的如同森羅鬼域。
右手之上,張越和帝辛的兵刃雙雙對砍着,兩種相互類似卻決然不同的意志做着勢均力敵的交鋒,張越的左手一引一把黑色的雕刀乍然出現,如流星一般刺向帝辛。
帝辛的左手瞬間變成金黃色,磅礴的銳金之氣凝聚成爲一把碩大的盾牌擋在了身前,將張越飛射而來的雕刀死死的鼎開,然後左手狂舞將金色的盾牌揮向張越的身軀。
張越的左腳狠狠的點在金色的巨型盾牌之上,身形暴退,被張越一腳踢回去的盾牌也大力的撞擊在帝辛的身上,帝辛也退開幾步卸掉了巨盾上的巨力。
張越的劍和帝辛的刀總算從膠滯狀態下分開。
“果然是好刀法!”張越看着帝辛的刀讚揚道。
“你的劍法也不賴!”帝辛回敬一句張越道,這兩個人明面上是在稱讚對方,心底裡何不是現在心神上壓對方一頭?高手搏命往往心神上的是否圓滿比武技的是否存在破綻更加重要,也更加的危險。
張越收起左手上的雕刀,對着帝辛道:“我們要是再這麼打下去,恐怕也見不了什麼真章了,何不放手一搏?”
“正合我意!”帝辛揮手,左手上的巨盾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塊烏黑的烏梭滑落在張越的左手掌心。
“空間斬!”張越虛引烏梭,一塊烏黑的空間裂縫猶如刀氣一樣衝着帝辛衝了過去。
“空間規則?”帝辛大吃一驚,擡手望天,銳金色的氣息噴薄而起,天空中正在緩緩下降的雪花也被染成了金黃色,漫天的刀光劍影揮灑而下,無數虛擬的兵甲投影宛如天兵天將一般的在漫天金光中站立起來,原本被插在地上的枯骨和兵刃也變成了金黃色,金黃色的骷髏抄起地上的金黃色的兵刃衝向張越。
一股金色的洪流狠狠的和張越的空間斬撞擊在一起。
金光和烏光互相的吞噬消融着。
終於還是帝辛的金光略勝一籌,張越製造出來的小次元空間終究是太過狹小,沒有辦法吞噬太多的金光而被迫消失,關閉。
看着帝辛迫近的漫天劍影刀光,張越苦笑一聲,這空間法則雖然厲害,在烏梭內留下的武道印記的灌輸下起點也足夠高,但是終究對自己來說還是生疏多了啊!
化相!時間大磨盤!
張越再次出手毫無保留,直接使用了自己的絕技。
一個比之當時對付混亂者顯得精細且龐大多了的磨盤在天空之上顯現,那詭異莫測的氣息,讓原本以爲勝券在握的帝辛,心底一凸,這是什麼?
他當然不會明白這是什麼!
時間的偉力,儘管是以帝辛的天縱之質也不可能頃刻發現和明白。
而張越打的就是他的一個措手不及!
時間大磨盤猶如一頂巨山一樣狠狠的壓向帝辛。
察覺到不妙的帝辛迅速的將攻向張越的銳金之氣都收了回來再頭上凝聚出了一根通天之柱將即將落下來的時間大磨盤死死的頂在了半空之中。
當時一切只是開始,時間大磨盤的恐怖就是磨碎一切,將它接觸到的一切,無論是物體還是能量返本歸原。
銳金之氣形成的柱子也不能例外。
金色的銳金之氣就這樣在張越的時間磨盤下慢慢的變淡,然後還原成最基本的天地之氣,消散。
金色的巨柱也在一寸寸的被吞噬減少。
帝辛看着這原本不可能的一幕大駭,頭一次對自己應該得到的勝利心態抱有了幾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