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狂放不羈的嬉笑怒罵,越是縱情詠唱故鄉的名詞警句,越是止不住對故鄉的思念之情,對那美好河山的嚮往,思念就如同一把利劍插在胸間,沒吟唱一句故鄉的詩詞,張越的心就多了一份惆悵,沒多講一個故鄉的故事,張越的心就多了一份嚮往,所謂不瘋魔不成活,張越就如同徹底瘋魔了一般,忘記了一切的陰謀詭計,忘記了所有的愛恨情仇,心中只留下了那份對回家的執着和對故鄉的思念。
日復一日,張越沉醉於花酒之間,相忘於江湖草莽,宮如澐和徐蓁蓁見他每日爛醉如泥,卻不知鬱結和在,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索性張越只是有些反常,身體上倒是沒什麼大礙,二人也就微微的放下些許心來。
張越的房間內,漂浮起一股淡藍色的熒光,那圈藍色的光就好像憂鬱的海,碧藍晶瑩。那是張越的思念顯現的結果,如果張越現在是清醒的一定會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接近當年寒宵覺醒草木之劍時的效果。
誰也不會想到,張越雖然沒有至情至性的性格,但他特殊的經歷卻讓他能夠領悟到情感的力量,情感之力也許不如無形法則來的有力量感,但它是三種力量法則中最有潛力也是最神秘的!因爲這種力量首先來自於人心,人心的信仰造就了這種力量的存在,當人的力量超脫天地,跨越限制時,這種力量也會越發的澎湃。
慢慢的淡藍色的光暈越來越凝結,最後終於凝結成爲了實體化作一把把古樸的漢代古劍模樣,劍身上都用小篆雕刻着銘文,這些銘文赫然就是一直在張越腦海裡流淌的國文名萃。
再然後這些藍光化成的劍都從張越的頭頂百匯處飛了進去,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在夢裡張越感覺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故鄉,每天上學,放學。和父母一起吃飯,和同學一起遊玩,生活中興許會有些小波瀾,但在張越看來卻也平添了情趣。
就在張越沉迷在這種輕鬆、寫意的生活的時候,一把淡藍色的靈劍飛射而來,直接插入了張越的胸膛,這一刻張越從夢中驚醒。
清醒過來來的張越回憶着先前的畫面,卻怎麼也看不清那把劍的摸樣,只是感覺到了一種淡藍色的光,那種很憂傷很懷戀的感覺。
“你醒啦!沒事吧你!”宮如澐端着一個銅盆走了進來,看着睡覺睡得滿頭大汗的張越關切的問道。
張越擡頭看是宮如澐道:“沒事!你怎麼來啦!”說完瞟了一眼宮如澐手中的銅盆。
宮如澐臉一紅,她總不能告訴他,他這幾天天天喝的爛醉如泥,每天都是她給他用水擦的身子吧!
見宮如澐無端端臉紅,張越也不是一個木訥的人,如何不明白她的情誼?只能感動的握着她的手,這些她本可以交給下人來做,但偏偏她卻這樣毫無怨言的服侍着他,如果說這個世界有什麼令他難以割捨的話,那麼就是面前的這個女人了。
也就這一刻,張越內心的彷徨的迷惑都解開了,哪怕就是爲了保護她不受傷害,自己都該努力啊!
殊不知就是因爲他這一刻的振奮將原本已經覺醒,就快要成型的思念之劍封印在了心底的深處,等待着再一次的爆發。這就是機緣,轉瞬即逝半點由不得人。
但如果讓張越自己來選擇的話,他依然會選擇守護着宮如澐,而不是就此思念化劍。情劍之道也是一條至誠之道,如果對自己不誠那麼所化出來的情劍也就如同水中花鏡中月沒有半點效用。
但是思念成劍也算不得毫無效果,至少那一瞬間的感悟,也讓張越的劍道進步不少,距離堪破虛妄成就法則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就是一層窗戶紙,張越捅破了就是一代劍神。
只是張越直到現在也沒有領悟出屬於自己劍勢的法則。
“怎麼了?在想什麼呢?”宮如澐見張越頻頻出神問道。
張越一把摟過宮如澐道:“我在想,你對我這麼好看來我要對你更好才行!”
宮如澐掙扎的從張越懷裡蹦出來,羞紅着臉道:“呸!什麼時候學會的油嘴滑舌?”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情感,但接着她卻又低落下來。
張越問道:“想什麼呢?”
“你說我現在學武會不會遲啊!”宮如澐問道。
張越道:“爲什麼忽然這樣想?”
“我是覺得自己一點用都沒有,也幫不上你什麼忙,而且···!”宮如澐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
張越道:“怎麼會呢?你幫了我很多啊!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學武的話,我教你啊!”
宮如澐聽張越這麼說立刻開心的大叫起來道:“真的麼?太好了,那樣我也可以青春永駐了?”
張越恍然大悟,一定是徐蓁蓁對她說了什麼,張越拉着她道:“是徐蓁蓁跟你說的吧!習武的確是可以延緩衰老,但也不會像她說的那樣青春永駐啊!”內心裡張越卻質問了自己一句,真的不會嗎?起碼寒宵自從悟通草木之劍後就從沒有見他衰老過了。
“你不懂!如今你喜歡我,如果有天我年老色衰,你····!”張越按住了宮如澐的嘴道:“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漂亮的!”
“真的嗎?”宮如澐眼睛忽閃忽閃的,。
張越板着她的腦袋對着她的眼睛道:“真的!”
只是在張越心中卻忽然的想到了兩個詞,彈指紅顏老、歲月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