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證明了人類的遐想是無限的,在一些人的可以推動下,花家藏有絕世至寶的消息在民間也傳播開來。
有人說它是一個聚寶盆,擁有了它就可以坐擁天下的財富,花家的富甲天下就是因爲擁有了這個聚寶盆。
也有人說它是一株絕世的仙草,吃了它之後就可以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還有人說它是一把奪天地造化的神兵利器,得到它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稱霸武林。
總之種種傳說不勝枚舉。
花家這個風雨飄搖的家族再一次的被推到了風尖浪口。
對於市井之間的謠言,宮茹澐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那些被花家依爲靠山的貴婦人們也都相繼上門,明着暗着打聽,關於花家藏有寶貝的情況。聚寶盆或者神兵利器他們或者不在意,但仙草特別是一顆可以讓人青春永駐的仙草足以讓她們瘋狂。
原本就由於張越的生死不明而憂慮不堪的宮茹澐還要強打着精神和這些貴婦人虛與委蛇,原本柔弱不堪尚未復原的身體徹底的病倒了。
宮茹澐躺在一張鋪滿了錦被的大椅子上看着張越結成的大繭,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大繭除了跳動的更加厲害外,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好的是隻要站在這個大繭旁邊宮茹澐就會覺得身體格外的舒坦,輕盈彷彿平日的病症都消失了一般。
對於這一點宮茹澐自己覺得是心理的作用,也羞於對別人啓齒,所以每天都會搬着凳子或者椅子靠在大繭旁邊,這樣她就可以睡得心安。
其實只不過是大繭的跳動撥動着天地元氣的同時,也散發着精純的元氣,宮茹澐靠近它正是藉助着波動的力量將大繭散發的元氣震盪進了體內,改善了她的體制,這樣才使得她覺得在大繭身邊越發的舒服,當然心理原因也是功不可沒。
這樣的強身效果也只對不同武術的人才會起效,凡是練就上層武功的人,體內的真氣運轉自然有他自己的節奏,大繭邊上這種節奏不一的元氣強行輸入只會打亂武者體內真氣的順暢運行,所以對於武者這樣的事情是有害無益的。
就這樣日子在宮茹澐的等待中爬過了一個月。
那次羅森血殺花府後的一個月,酒貪這個老酒鬼終於回到了花家,一回來就將自己關進了花家的酒窖,按照他的說法是,這次他老人家吃了大虧,要喝個夠本才賺得回來。但很多人都知道他經常性的提着個酒壺坐在花家大客廳的屋頂上,那是在照看着花家呢!
雖然酒貪見多識廣卻對張越的情況毫無辦法,唯一敢確定的是張越基本上是沒有危險了,宮茹澐聽他這麼一說一顆懸着的心頓時落了下來。
酒貪沒有對她說的是,她這樣傻等也是沒有辦法的,《蛻衣決》等的就是破繭而出的那一刻,生命和體內的能量都達到一個昇華,但何時破繭而出卻着實沒有個譜,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十年,而且越往後繭殼吸收的天地之力就越多,繭殼也將越發的僵硬厚實,也許永遠都不會有破繭而出的那一刻。
這就是《蛻衣決》的最大限制所在,否則只要是練習這個武功的人都自己將自己傷上個千百回的,蛻衣褪上他個幾百次的,都不成神啦!
但總之酒貪的回來算是給宮茹澐吃了一顆定心丸,起碼不用擔心那些江湖中人的搗亂了。
酒貪坐在花家的房頂上從身上的小布袋裡掏出花生米配着身邊的美酒,狠狠的哈了一口,看着演武場的大繭道:“小子誒!你可真要命,要不是老酒鬼我內功路子獨特可真要被你小子給害死了,只不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受這鬼震盪的影響,嗯!那幾個老傢伙估計也不怕!希望他們不會對你感興趣吧!”“徑庭兄!你看這花府的氣息波動如此厲害詭異,可果真是什麼稀世奇珍?”一個手拿拂塵的老道士輕揮着手中的拂塵神色淡然的看着花府方向,也只有他們這樣武功卓絕的人才能看得到花府上空那一圈又一圈的元氣波動。
一個面白無鬚,英俊偉岸的中年男子並不朝花府看只是凝神的對道士道:“無心道長何必跟我客氣?是否真有奇寶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無心道長面色抽搐了一下道:“素來知道徑庭兄博聞廣志,定當也有所瞭解,在下也只是想確認一番罷了!”
徐徑庭撫掌笑道:“老道士!你可真狡猾,邀我同去何不直說,我就不信你連你太虛觀的鎮派神功《蛻衣決》都不認識了。”
無心道長苦笑道:“徐施主言重了!《蛻衣決》我派早已遺失百年了,向來也只有我派掌門纔有資格修習,對其細緻的地方不瞭解也是必然的事情!”
徐徑庭灑然道:“老道士!哎!說得倒可憐!只是若是真是你們那鬼門子的《蛻衣決》你有待怎地?”
無心道長一脫先前的苦澀臉毅然道:“若真是本門絕學,斷不可能讓它流落在外····。”
“你是要殺了那個修習《蛻衣決》的人?”徐徑庭問道。
無心道長虎目一瞪道:“我太虛觀素來順天而行,這個人既然有此機緣習得我派絕學,自然是和我太虛觀有緣了!”
徐徑庭一拍手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
無心道長面不改色,做一副有道高人狀。徐徑庭再一次笑着指着無心道長道:“你個老牛鼻子!”
同樣在白玉山不遠處的白雲山上雲霧繚繞絕頂冰峰處,一個風華絕代卻又冷豔無雙的女人森然的看着花府的異象默道:“臭道士的《蛻衣決》!好得很!可不能讓那些牛鼻子搶了先。”說完着這麼直撲撲的下了白雲山,竟也不需要任何的借力或者緩衝之處,單單這一手臨風御行的本事就當可以獨霸武林。
同樣的玉京城或者玉京城附近也有幾個角落裡跑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如果是老江湖見到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些都是踱一踱腳即可讓江湖武林震盪幾天的人。
當然對於這些人的即將到來,除了老酒鬼酒貪多少有些憂心外,大多數人花家人是無知無覺的,值得一提的是酒貪回來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人。
他還帶了另外一個人,酒貪只是好酒,而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貨,他跟着酒貪來花家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吃飯管飽。
他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葷人,轟天炮皇陳長斌。
他這個人雖然葷了點但卻不傻,而且武功更是頂呱呱的好,這麼一個打手難道不是花家現在正缺的嗎?
其實他也是沒辦法,現在外面寒宮的人滿天下的找他,他都好幾天沒吃一頓飽飯了,這對於一向將吃飯看的至高無上的陳長斌來說比讓他死還難受。
酒貪看着甩着膀子大吃大嚼的陳長斌忽然心有更應,身形一閃即刻來到了演武場,他知道該來的還是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