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徑庭、無心道長,你們來幹什麼?”酒貪警惕的看着越牆而過的二人口氣不善道。
無心道長將拂塵一甩躬身一禮道:“酒貪前輩又爲何在此呢?”
酒貪冷哼一聲道:“老酒鬼我不小心欠了點人情,現在就得還這個人情!”
無心道長道:“這和我們的目的並不衝突,我們只是想和這個大繭裡的朋友商量一點事情而已!當然在他破繭而出的這段時間我們也會保護他的安全。”
一旁的徐徑庭也是認同的點點頭。
酒貪依舊謹慎的看着這兩個人,他很容易猜到無心道長的目的,倒是徐徑庭的目的何在卻有待考量了,這個時候來趟這趟渾水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酒貪不知道他擔心的也是無心道長所擔心的,雖說徐徑庭是他請來幫忙的,但他也沒有想到徐徑庭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他們之間雖然有些交情卻還沒好到不計後果的程度,如果只是爲了一個人情的話他無心道人自認爲還沒那個面子。
不管這些人都打着什麼主意,但在張越還沒有破繭而出的時候,他們暫時算得上是攻守同盟了。但其實他們心中誰有沒有自己的打算呢?
就說無心道長吧!他真的就只是爲了得到《蛻衣決》引薦張越入太虛觀嗎?當然不是,當年太虛觀起了蕭牆之禍,反叛的一方爲了求得當時大殷皇朝的支持,不惜交出了鎮派之寶《蛻衣決》,誰知道轉眼不過幾十年整個大殷朝就這麼灰飛煙滅了,被趕出太虛觀的一批人又找來一些相熟的武林同道奪回了太虛觀,可惜就在這幾十年的爭奪中,保留下來的《蛻衣決》早已不全。找張越補全《蛻衣決》只是其一,其二便是如今太虛觀的掌門年事已高,和太虛叛徒的鬥爭中留下的舊傷復發,不得已求解於《蛻衣決》以期待化繭療傷,其實很多太虛門的先輩都是打的這個主意,在壽命將盡之時化繭,這樣總有一息得存的機會。但至今然不見有化繭超過三年以上的前輩破繭而出過。
也就是說如果張越化繭超過三年的話無心道人就判定他化繭失敗,至少自己有生之年是見不到他破繭而出了,那麼由得他自生自滅。
如果他破繭而出,而無心道長得到了全本的《蛻衣決》獻給即將化繭的現任掌門,那下一任的掌門舍他無心其誰?
何況如若習得正品的《蛻衣決》整個太虛觀還有誰是自己的對手?太虛觀掌門之職還不是自己囊中之物?
至於酒貪雖然欣賞張越的性格卻也不會爲了他去拼命,他如此維護張越其實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和苦衷啊!
徐徑庭呢?他在猜測一件事情,也在賭一件事情,其中也以他他的圖謀最大,至於所圖何謂現在還不便說。
就在三人之間默認的達成協議時一個意外打破了這個暫時的平衡。
既然有人想張越活着,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自然也會有人想他死,而想他死的目的有很多種,達成目的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張越。巨繭內乳白色的液體形成的細管連接着張越身上的各大命門脈絡,帶動着巨繭內的霧狀元氣朝張越的身體內滲透。
沒錯是滲透,如此龐大的元氣早已將張越體內的經脈塞的滿滿當當,那麼多出來的元氣又跑不出去,那麼它們只能做兩件事情,一是強行與繭內的身體融合,融入他們的血脈、骨體、血肉、甚至是頭髮和指甲。二便是加強繭的厚度和硬度,也就是說這些繭是純粹的天地元氣組成的。所以巨繭殼也是武林中人競相爭奪的天地奇珍。
就像太虛觀就必須派重兵把守收藏曆代前輩繭的太虛洞。
還有就是繭是不能由外力破壞的,因爲有了外力的加入整個繭的平衡一旦被打破,整個繭就會如同一個巨大的炸彈一樣爆裂開來。
這些無心道人也都給酒貪和徐徑庭說了清楚,在張越沒有破繭而出之前他們的任務就是阻擋任何意圖破壞巨繭的人。
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雖然知道會有人來破壞但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快。
三個長相奇怪衣着也奇怪的人攜手而來,他們三人的表情也很奇怪,一個哭喪着臉似乎天下間所有悲苦的事都堆積在了他的身上,一對倒八字眉更將他愁苦的臉存託的更加悲劇。一個卻笑嘻嘻的左顧右盼,彷彿在他的世界裡什麼都是值得高興的,一張裂開的大嘴佔據了臉龐二分之一的面積,讓他的那張臉看着更有喜慶效果。最後一個最奇怪,他的臉是一半黑一半白的,白的這邊臉看上去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就像下水道一般陰冷潮溼,黑的這邊卻剛好相反,給人一種和善溫馨的安全感,就像大地一般的厚重可靠,值得信賴。
“川中三醜!”徐徑庭看着這三個人皺了皺眉頭,這三個人的武功素來以詭異出名,而且他們三人聯手威力更是不凡。
但徐徑庭真正擔心的卻不是他們三人,三個怪人即使再怪也不過三個跳樑小醜罷了,還入不得他徐徑庭的法眼,讓徐徑庭憂心的是這三個人的師傅蜀中怪客魏道人。他可謂是邪道的轎楚,其地位比起徐徑庭在正派武林中的地位只高不低。
“徐兄!”一旁的無心道人顯然也明白其中的因果朝徐徑庭道了一聲。
徐徑庭衝無心道人擺擺手,然後朝接近中的三人道:“三位既然來了,想必魏先生也在附近罷!何不出來會會朋友?”
這話徐徑庭是用內力傳出去的,方圓十里內都入傾耳細聽一般清楚。
聽到徐徑庭的問話苦瓜臉先答道:“嗚嗚!我們太慘了,太可憐了啊!師傅!師傅他拋棄我們啦!他老人家不要我們了啊!”
接着笑臉大嘴道:“嘿!嘿!嘿!嘿!師傅真好啊!太理解我們了啊!他放我們的假啦!我們算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啦!”
黑白臉:“哼!呵!”
無心道長一臉黑線的看着這三個怪胎,實在很難理解他們父母當時是有多大的勇氣將他們給生下來的,這樣的極品一定沒有多少人可以想到他們竟然還是親兄弟吧!
徐徑庭看着裝瘋賣傻的三人,身上威勢勃發,屬於絕世強者的威壓直接就這麼衝着三人而去,不約而同的三人同時哼咳一聲,一口心血就這麼從口裡噴射出來。然後苦臉更苦,笑臉的嘴巴張得更大,黑白臉臉上表情轉換的更快了。
“徐兄怎麼也是一代宗師了,這麼欺負一羣后輩不嫌丟臉嗎?”一個淡漠卻怪異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無論是徐徑庭、無心道長還是酒貪都知道魏道人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