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已經席捲了整個佛門淨土,這原本潔淨的平靜之地已經是遍地的腥風血雨,各種原本被佛門的強勢壓制的妖孽鬼祟都走出了自己的老巢,跟着這不斷蔓延的血色,興風作浪,一時間在佛門庇護下的佛國也變得民不聊生,各種禍端羣起,無邊的孽氣籠罩在佛門上空,隱天蔽日。
遭逢大變的佛土百姓,紛紛涌現廟宇祈求佛祖的保佑,但是這一次他們註定失望了,那莊嚴的廟宇之中已經變成了藏污納垢之所,原本在他們眼中莊嚴的聖堂,卻隱藏着令他們徹底瘋狂的東西。
當一個老來失女的老母親抱住自己已經失散了三年的女兒赤裸的身體,看着她那癡傻的笑。當一個尋妻十年卻在此地發現妻子遺留的血書的中年漢子而嚎啕大哭。當一對新婚不久就失去孩子的父母在佛門淨土之中找到自己孩兒的殘缺屍骨。壓抑已久的人們徹底的出離了憤怒,將手中的石頭和各種污穢之物扔向了面前的那高高在上的佛像。
於是當更多的珠寶、貴重物品和婦女兒童在佛門清修之地被發現,佛門修士那帶着僞善的笑容已經在人民心中變得空前的可惡。佛已經在民間開始漸漸的失去他應有的威信。
“你這麼做倒真是卑劣的很啊!”一個隱於暗處的血色長袍的男子對身邊的一個黑影道。
那個黑影嘿嘿笑了兩聲道:“百姓爲芻狗,天地做棋盤,不正是我輩之能嗎?愚婦愚民,控制他們永遠比殺了他們要簡單的多!”說着對血袍人指了指被一個百姓一板磚拍在頭上的老和尚,嘿嘿的又笑起來。
“行顛那個老和尚,我們真要解決他可要花上不少功夫,可你看看現在,我只需要動動嘴皮子,下幾個幻術,再找些人演幾場戲這些百姓就會是我們最好的攻擊武器。”黑影得意的笑着。
血袍人卻別有所思道:“所謂愛之深,恨之切,你編造的這些事情若是由你魔教做出來的話恐怕這些民衆也不會如此的激憤了吧!”
黑影似乎對血袍人的影射之意毫不在乎道:“嘿嘿!你說的是,要說佛門那幫子假道學,平時將自己置於道德制高點,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就是在真理一般,其實肚子裡的男盜女娼也未必比我魔門差到哪裡去了!”
說到這血袍人似乎遲疑了一下問道:“汪洋大法師!我們這一路殺過來,每一次攻破一個佛院山門都顯得太簡單了些,這樣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不會是佛門那般禿驢下的套子吧!”
黑影瞪了血袍人一眼沒好氣道:“禿驢罵誰呢?
你放心吧!一切都是我師的掌握之中,只要佛門二聖不出,那麼他佛門這一次指定氣運大跌。”
“話說,魔主爲什麼這麼肯定佛門二聖不會出現?”血袍人問道。
黑影愣了一愣才緩緩的嘆了口氣,想了些什麼事情然後道:“因爲天機亂了啊!”
“天機亂了?”血袍人一愣。
“也就是說,不是道門三清干擾了天機,那麼就是
!”
“天地殺劫!”血袍人打斷了黑影的話接口道。
“如果真的是天地殺劫的話,你就不怕
!”血袍人朝着黑影問道。
黑影露出了自己的那隻光頭,用手拍了拍道:“怕什麼?我魔門講究的就是以無邊殺孽成就無邊大法,這天地殺劫正是我輩從這天地間脫穎而出的好時機,天道制衡,這殺劫又何嘗不是機遇呢?”
血袍人沉默半響道:“我王說我不如你,如今看來確實如此,但是
殺劫開啓我阿修羅族和你魔門也將要爲各自的道統和氣運而爭,來日相見我必與你爭個勝負。”說完化作一道血色的流光消失在原處。
汪洋大法師還是那身黑色的僧衣走出了陰暗的角落忽然臉上化作一片慈悲、泠然之色朝着激憤的人羣走去,而一朵朵紫色的蓮花竟然也在他的腳下盛開,帶着如夜般的沉浸和神秘的優雅。
就在汪洋竭盡全力,裝腔作勢籠絡人心的時候,在各處靈山福地一座座或華麗、或典雅、或清淨、或恢宏的寺廟被推倒,一個個魔門的法壇在那裡取而代之,屬於佛門的秘寶也被劫掠一空。
這個時候,佛門淨土魔焰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