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可能是蠻巫門在背後操控戰爭,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未必是壞事!”徐徑庭環顧周圍的衆人語出驚人道。()
秦長老攔住了即將發問的衆人代表性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的敵人是血巫門,既然蠻巫門有意入主中原,我們何不聯合他們將血巫門給剿滅掉。”徐徑庭森冷道。“你說仔細一點!”秦長老看不出喜怒,只是這樣吩咐道。
“我們花了大代價讓昌兒潛伏在血巫門,爲的就是掙得皇位,以解我戰巫門之窘迫,如今蠻巫門來犯,即使他們入主了中原也無法撼動我戰巫門數千年來的根基,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聯合他們將血巫門···趕盡殺絕!那樣的話這天下終歸還是我戰巫門的!”徐徑庭道。
秦長老看了一圈衆人,見他們大多頗爲意動大聲呵斥道:“我不同意!你們是不知道蠻巫門的可怕!一千多年前,若不是因爲意外的有一代劍神寒宵擋住了死亡尊者冥無,你們認爲我們會那麼容易驅逐蠻巫門嗎?是血巫門是可恨,但是相比起蠻巫門,他們可要可愛的多,如果說蠻巫門是一羣狼的話,血巫門在他們面前連羊都算不上!徑庭!你不要太過於感情用事!”
徐徑庭心中雖然不以爲然但是秦長老在宗門之中德高望重,遠非他的身份可比,只好點頭不語。
就在所有人都思量着如何面對如今的窘境的時候,一個滔天的、悲涼的、帶着令人作嘔的血腥氣的殺意就像萬重巨山一樣籠罩在衆人頭頂。
“什麼人?”功力最爲深厚的秦長老抑制着內心的躁動和一絲微不可查的恐慌大聲喝道。
門無聲無息的碎裂,就好像它原本就是如此,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灰黑色的身影,身材算不上高大,面容也算不上俊朗,如果忽略了那身驚天駭地的氣勢,那麼他就是一個最普通的人。
但是但所有人注意到他手上的破舊馬刀的時候,勃然變色。
“殺----人----王!”禿子一字一頓道。
他們不解,這個殺人王已經快五十年沒有出手了,那麼是誰請出了這個絕世煞星?他來此目的又是什麼?
“殺人王!別人怕你,我戰巫門卻未必將你當回事,你如果現在立刻退去,我戰巫門完全可以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秦長老目光深沉道。
他知道殺人王自出道起,他要殺的人就從沒有逃開過他的刀下,他不是想要真的勸退他,只是爲了試探一下殺人王是否對他們這些人有所顧忌,畢竟殺人王也是人,他不是神、也不是魔,儘管從來沒有人將他當做人看過。
“羅嗦!”殺人王長刀直取宇文昌,揮刀之間就帶起了六尺的血光,光華過處,一切皆化爲齏粉。
“來得好!”徐徑庭從袖子裡彈出一柄軟件欺身而上,擋在了宇文昌的面前,霍霍森冷的青白色光華在他的劍尖吞吐,雖然及不上殺人王的聲勢浩大,卻也是不容小視。
“滾!”殺人王向前大跨一步,將距離拉近三尺,長刀一挑,徐徑庭就感覺自己手中的軟劍像遭受了千斤巨錘砸過一樣,連帶着他整個人都被拋飛起來。
而他手中原本寒光霍霍的軟劍卻早已結束了它的歷史任務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空氣中。
霸道!
無與倫比的霸道!
徐徑庭,任何人都不能小視的絕頂高手在他手中竟然走不出一招,殺人王果然無愧殺人王之名。
但是這就是他全部的力量嗎?
很多人都以爲是!
但其實不是!他的力量究竟是什麼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那是一種殺意過處,永無止境的提升,遇強則強,御水化鋼。
緊接着擋在宇文昌面前的是一個貌似忠厚的中年,他的一雙肉掌大的就跟兩個蒲團似的,雙手舞動竟有風雷之聲,熒熒的紫光環繞在他的雙掌之上,映襯着他忠厚的面龐,竟然帶着幾分詭異。
但是那又如何?
電光火石,一刀劈散,馬刀過處,那原本刀槍不入,幾近金剛不壞的肉掌竟然齊根而落,掉在地上發出金鐵之聲,硬生生的在花崗岩的地板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刀不知不覺的劃過他的脖子,這個貌似忠厚的中年人,總算是算的接過了殺人王的兩招,但是這樣····有意義嗎?
是的一切超凡入聖的力量在他的面前似乎顯得毫無意義!
無論擋在面前的是什麼他總是一刀砍斷。
他的刀是一把魔刀,他的刀有着攻無不克、無堅不摧的力量。
但是終究厲害的是刀還是人?
“快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秦長老驚呼道,然後用袖子捲起一旁呆呆傻傻的宇文昌率先從窗戶跳了出去。
緊接着回過神來的衆人也都從窗戶或者乾脆打破屋頂拔空而起。
這一刻原本自傲無匹的戰巫門人,如驚弓之鳥逃的飛快。
但是他們真的都逃得掉嗎?
至少秦長老沒有逃得掉,因爲他帶着一個他不該帶走的人。
宇文昌。
從來沒有人可以從殺人王的手中搶走獵物,那怕是戰巫門的長老也不行。
刀!
還是那把破舊的長刀,刀上的光華已經不像先前那樣的鮮豔,但是那厚重的血紅色,似乎帶着無邊的怨氣和血腥味飄到了秦長老的鼻子前,臭着着死神幫灰敗的氣息,秦長老似乎覺得自己嗅到了黃泉幽水邊的彼岸花香。
然後他看到了自己殘破的軀體,無力的抱着早已雙目失神,無所措着的宇文昌。
一顆人頭沖天飛起。
如同爛西瓜一樣爆裂的摔在地上,暗紅色的血液昭示着這個曾經的高手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們妄圖操控天下,卻連自己的生死都操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