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越來到難陀寺的第八個年頭了,這八年裡張越每天就陪着苦橙大師在伙房燒火做飯,劈柴挑水,日復一日,苦橙大師從來沒有問過張越的身份,而張越對苦橙大師的身份雖然好奇但是卻沒有主動開口詢問。
他們之間保持着這樣的默契安靜寧和的生活着。
但是這種安靜不會是永遠,改變始終都會到來。
這一天難陀寺的方丈苦海大師來了,他找的是他的師弟苦橙大師。
不知爲何苦橙和苦海都沒有避諱張越而是直接就在小屋前‘交’談起來。
“師弟!我知道這不該‘逼’你,但是你知道這一會元的佛‘門’法會已經迫在眉睫,前幾個會元我們難陀寺都因爲有師尊坐鎮而位列佛‘門’靈山上宗,而今師尊閉關無法照應我等,若是難陀寺沒有佛祖蒞臨那麼將會被迫降級到中‘門’。”苦海手裡緊緊攥着佛珠似乎心裡很‘激’動。
苦橙放下扛在肩頭的鋤頭對苦海道:“師兄,名利不過雲煙何必在意?爲了難陀寺你壓制修爲幾十萬年來不肯進入大寂滅,卻不知不進輪迴永遠渡不過苦海到達比岸啊!”
苦海似乎嘆了口氣,手中的佛珠停止轉動道:“想來師尊也是看出了我的執念這纔給我取名苦海,師兄這一輩子註定要在苦海里掙扎了!”
“好了!不說這!師弟你前些時候說已經有了突破大寂滅的可能,不知你能否趕在佛‘門’法會之前脫離大寂滅?”苦海對着苦橙詢問道。
“師兄你也是修爲蒼天數的人,當知道神通己修,福緣天定,成或者敗到了你我如今的境界又豈是這麼好說得準的?”苦橙也似乎被苦海引起了幾分情緒,嘆氣道。
苦海苦笑道:“是啊!福緣天定,神通自明,你我都沒有那參天地造化可逆天命的先天之寶,想要度過大寂滅的確是要看天的意思啊!”
“是啊!我佛‘門’不同於道‘門’,道‘門’底蘊深厚,先天之物繁多,即使是先天之寶不夠也可以採集天地間的先天之氣作爲斬屍之依託,而我佛‘門’中人想要成爲佛祖也就是準聖之身就必須進入大寂滅,斬去自身的一切修爲和心‘性’,再在原本的基礎上破繭重生,分化分身,難度相比道人實在差距不少啊!”苦橙也有些唏噓道。
苦海忽然將視線轉到張越的身上對苦橙道:“你說的那一絲機緣就在他身上?”
苦橙點點頭道:“他雖然不知道被什麼人封印了修爲但是我看得出來他不是一個一般的人,特別是他的拳法給我一種衝出現在束縛的啓發,我想如果我能真正的相通那個問題,我就能衝破大寂滅成就佛祖。”
苦海看着張越似乎想着什麼忽然對張越道:“小施主!老衲有事相問,煩請回答!”
張越對着苦海和手一禮道:“方丈有事詢問,小子自當知無不言!”的確張越對這個方丈還蠻有好感的,畢竟誰家後院裡來了個來路不明的人,還能夠容忍他在這裡肆無忌憚的生活了七八年,這種氣度也是不凡了。
苦海回了一禮直截了當道:“請問施主尊姓大名?”
“張越!”張越毫不掩飾。
苦海滿意的點點頭對張越道:“我觀施主與佛有緣是否有心遁入空‘門’?”
叫我當和尚?張越心下一愣,卻不知爲何若是以前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如今卻十分坦然,甚至毫不反感,似乎對當這個和尚有所認同,或許真的是在和尚廟裡呆久了吧!
“不知方丈何意?”張越問道。
苦海道:“與佛有緣罷了!施主若是有意老衲可以代師收徒,待我師彌勒佛祖出關之時再正式受你佛‘門’大戒!”
“不知方丈何意?”張越對這個問題很是執着。
苦海回答道:“佛‘門’之‘門’,方便大開,有緣有緣,有緣則來!張施主有緣,與我佛有緣。”
“果然好意!”張越忽然爽朗大笑。
將手中的水桶隨意一扔,便歇着苦海的衣襟道:“師弟見過師兄!”
苦海扶着張越也笑道:“師弟既然要入我佛‘門’自當有法名,師尊當年受難於彌陀山,所以爲我師兄弟幾人以苦爲輩,老衲如今代師收徒你自當也是苦字輩,罷了!你就名苦謁吧!”
“謹遵方丈法旨!”張越和手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