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打什麼主意?
張越一瞬間這麼想着,看看琅皇海,還是那麼個人,但是前後的差距卻有着天壤之別,這其中的角色轉換即使是張越也有些捉摸不定。
莫非這琅皇海其實是一個演員?
張越帶着這種荒誕的想法被琅皇海拿着衣袖走出了城主府,琅無邪緊隨其後。
琅皇海指着面前看似普通的馬車得意的笑道:“臥龍先生請!無邪侄兒跟上!我們現在就趕回琅家!你幾個爺爺還等着你呢!說我琅家總算是出了一匹良駒,要好好看看呢!”
儘管一頭霧水,張越仍然和琅無邪一起登上而來馬車。
或許其中有所貓膩,或許這只是琅皇海在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誰又知道呢?
但是這馬車張越必須得上,不上他的第二步永遠也邁不出去,有人說:“好的開始時成功的一半!”張越有了一個好的開始,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但是這第二步,第三步,乃至今後的每一步都不能忽略,更不能不錯,因爲他再也錯不起。(
只有走進了這個馬車,你才能體會到他的奢華。
馬車內似乎被加持了土系神靈的咫尺天涯和空間系神靈的小次元空間,原本狹小的車廂,卻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而車廂也不再被稱之爲車廂,而是一間豪華的別墅。
甚至於就連光系神靈都在裡面施展了奧義,照耀着這個別墅,還有別墅外面的小花園和小池塘。
這裡竟然是一片紅磚綠瓦,有茂林修竹,更有婉轉回廊。一切自然清淨,宛如一幅與世無爭。
但是聯想到這是一個原本應該狹小的車廂的話,一切的清淨都會化作滾滾而來的奢華,那處處透露的玄機,都讓人一陣咂舌。
別墅裡的擺設依舊樸素,但是卻沒有人小看這裡,更沒有人敢於質疑它的奢華程度,這種能夠放置於小次元空間,並修建起一整座別墅的材料,會簡單嗎?
那些沐浴在陽光下的花草會簡單嗎?
這恰恰是一種最內斂的顯擺。
這一刻張越才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琅家這個幽雲七十二州第一大宗族的富裕和厲害之處,以往琅無邪的一應消遣和這裡對比也只會顯得浮誇。
難怪那麼多人對琅家現在的位置這麼的眼紅,一個琅家無足輕重的人物就是這般做派,那其他人呢?琅家真正的話事人呢?他們又享受着什麼?擁有着什麼?
琅皇海從一顆長的如同璀璨星辰般的花朵底下挖出一罈子老酒,隔着冰玉雕琢的酒罈子,張越就聞到了一股奇幻的濃郁的酒香。
就在這花園之中,一根老樹藤驀然升起,然後自己糾結在一起,只是瞬間竟然形成了一個樹藤做的桌子和三把樹藤椅子。
琅皇海和琅無邪毫無異色的坐在椅子上,而張越也面無表情的跟着坐下,只是謹慎細微之下會發現張越的雙腳頗爲併攏,他有些緊張。
拍開酒罈子的泥封,一股濃郁之極的酒香浮現在空中,在冰玉的冰凍下驟然接觸到熱空氣中,凝聚起了一團銀輝色的薄霧,而這薄霧在空中變幻,竟然形成了一個衣着淡雅的美人,在空中,在風中,飄飄飛飛,時隱時現。
“此酒名爲幻魅,我三千年前偶的便埋在了這棵星辰花下,日夜受着這星辰花的花魂渲染,如今方纔開壇飲用,也不至於怠慢了貴客!”琅皇海笑道。
三個古檀色的木杯在藤桌上浮現出來。
琅皇海親自添上三杯銀白色的酒液,道:“喝完這壇酒,估計就到了琅家!來來!臥龍先生!無邪侄兒!都不要客氣!我們一起舉杯!”
“張越也不忌諱,端起酒杯就將杯子裡的酒液一飲而盡。”頓時一股通爽透頂的感覺從張越的喉嚨至舌尖涌起,然後齊聚在腹部,宛如一片星光燦爛,張越甚至感覺有一雙輕柔的小手在撫摸自己的身體,那種令人戰慄的快感着實令人迷醉。
“好酒!”張越實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種感覺,只能蒼白的呼喝着自己的感受。
“來!在來一杯!感覺又不同呢!”琅皇海給張越再添上一杯,似有深意的笑道。
但是這一杯張越卻沒有喝下去,而是一袖子將整罈子酒都掃落在地,嘩啦的碎成一片,酒水統統滲入到泥土中消失無蹤。
“臥龍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琅皇海怒目道。
就連琅無邪也一年可惜,意猶未盡道:“是啊!臥龍先生,即使你不飲也別浪費啊!”
“我,就怕這杯酒下去,只怕以後再也張不了口了吧!”張越冷笑的看着琅皇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