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越一定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可以有和自己長的這麼相像的人,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點都不爲過,只是···還是不同。
相對於張越他少了幾分清秀儒雅、多了些霸氣和狂妄,但是現在的他沒法顯現出自己的霸氣。
“你不該抓我!”宇文神就算是被癡老編制的規則之繩綁着也仍舊不肯收斂他那不可一世的狂妄姿態。
張越笑着打量着他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笑道:“我如何不能抓你?宮如澐被你們抓到應該是你的功勞吧!”張越很淡定的說出自己的猜想,彷彿這已經是即成的事實。
事實上他猜得一點都沒錯,宇文神驚愕的表情已經承認了這一點。
“我就說了,在冰後和鐵箏寒地保護下,宮如澐不會那麼容易被你們抓到!除非····。”張越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除非帶走她的是‘我’,張越!我說的對嗎!宇文神或者是神天城先生!”
直到現在計謀被揭穿宇文神也乾脆直言不諱道:“沒錯!你頂着我的名字做了那麼多事情,我借用一下你的名義又有何不可?”
“哈···哈···哈···哈!”張越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然後森然的看着宇文神,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宇文神被氣得俊臉煞白,他貴爲皇子,從來就沒有人敢打他的臉,那怕是當初混跡江湖也是貴爲一方盟主,如何受過這樣的氣。
張越不削的看着宇文神道:“我打你又如何?我···殺了你··又如何!”
本能的宇文神知道張越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他膽怯了,儘管不想承認,但是事實是他真的膽怯了。
凡是經歷過險死還生的人都會衍生出兩種性格,一種是從此以後悍不畏死,勇往直前。還有一種是更加的珍惜自己的生命,或者說難聽點就是怕死,極端的怕死!
很明顯作爲一個皇子,宇文神屬於第二種。
“你就不怕我父皇殺了宮如澐?”宇文神磕着牙,壯着膽子強硬的問道。
“啪!”的一聲張越又是一個大嘴巴抽了下去。
一旁喝着小酒的酒貪撇了撇嘴,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一個抽另一個嘴巴子的感覺,嗯~!怎麼說呢?總是有一種彆扭的感覺!
“你知道嗎?當我假扮你的時候,我曾經無數次想過,我們見面時的場景,而你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因爲從一開始我的命運總是或多或少的和你聯繫在一起!”張越似乎有些悠然道。
接着他又說道:“但是現在我真的很失望!是的!很失望!”
“現在看來你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這並沒有關係,但是····你竟然是個沒種的人!當然我這麼說你可能不太理解,那麼我們更加直白一點,你孃的就像個沒卵子的娘們!”張越睜着眼面對面的盯着宇文神。
宇文神掙扎着似乎想擺脫身上的束縛,同時也兇惡的看着張越,但是無論他的表情多麼的兇惡都無法掩飾他內心深處的那絲恐懼和害怕!
他的父親,宇文黎調配給他的一位規則者,他的保鏢,平時如同神一般強大的男人竟然在他手上只是一招便化爲灰灰!不準確的說一招都沒有,這讓曾經狂妄無匹的他內心深處烙印上了極深的恐懼還有那如同山呼海嘯般的妒忌。
是的!他妒忌,一個他原本認爲的假扮者,他的替死鬼,藉着他的身份耀武揚威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憑什麼,爲什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如果是他擁有這種力量那麼····!
“告訴我!你們的計劃!”張越看着神情恍惚的宇文神,決斷道。
“告訴你什麼?”宇文神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伴隨着一根細長的手指落地然後在它的主人面前化爲一段枯骨最後成爲一塊灰灰。
“告訴我,你們計劃着的和知道的一切!”張越淡淡的聲音充滿着無法拒絕的魔力。
宇文神的額頭早已佈滿了細密的汗水,咬着牙齒憤恨的看着神色悠然的張越道:“好!我說!我說了你會放了我嗎?”
“你沒有資格講條件!”張越恢復道。
“我大周是以武立國!這你應該知道!”宇文神道。
張越想起了那些關於大周初期關於武者刺殺大殷皇室的傳聞,點點頭,對宇文神以武立國這四個字很不削。
“世人皆認爲是我宇文家坐了天下,哼哼···其實不然!真正坐擁天下的不是一家人,而是一羣人,或者說是一個宗派!”宇文神這也算是語出驚人了。
“接着說!”張越沒有理會驚訝的連酒葫蘆掉在地上都不知的酒貪說道。
宇文神整理了一下思緒道:“立國的是一個宗派,但是坐江山的卻只能是一家人,或者說是一個人,這如何都是分配不均的,當時皇帝的位置就是被我們宇文家的老祖宗宇文化奪到了手中,於是開始了我宇文家長達百年的統治。”
“直到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正是我父皇勵精圖治,使得國泰民安的時候,我宇文家的支柱老祖宗宇文化卻終究沒能破碎虛空而壽元終盡,賓天而歸,沒有了老祖宗的支持,宗派內暗濤洶涌,壓抑已久的對皇位的覬覦也都涌上了衆人的心頭,但是那個時候我父皇的威望極高,貿然篡位必然會讓天下不服!”
“於是他們想到了繼承大統這一招!”宇文神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嘲諷道。
“我那所謂的二弟、三弟,甚至是接下來的幾個皇子弟弟都不是我親生的弟弟,而是那些宗派中的大家族派遣過來接收皇位的家族後輩,他們是強盜要盜取我宇文家的百年基業!”說道這裡宇文神聲色俱厲,咆哮不止。
“而我真正的弟弟卻被他們接回宗門,說是培養,我和父皇卻知道只怕是凶多吉少!”宇文神說到這似乎有些憤恨,卻又帶着幾分慶幸,果然他更在意的還是皇位,如果他那幾個弟弟還活着,指不定這皇位的位置宇文黎不會那麼精心的想要傳給他吧!
“父皇爲了保護我將我送到了武林中和宗派相差不多的一個武林門派休習武術,爲的就是保護我的安全!”宇文神終於道出了他潛伏武林的真實原因。
張越也是一驚,看來徐徑庭背後的實力端是不容小覷。
“但是那個宗派也不是一片好心,狼子野心早已到了昭然若揭的地步,他們想控制我奪取皇權然後再將它變爲自己的囊中之物,最後仍然會將我宇文一族一腳踢開!於是我想到了逃!”
“齊天鴻的出現給了我機會!龍飛玉德出賣更是在我的授意下完成的,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齊天鴻竟然不知道的我的身份,爲了殺我,他不惜花下那麼大的代價!”宇文神說到這面色上有幾分猙獰。
“那天我帶着我名義上的弟弟神天門,其實是宗門派來監視我的臥底去赴龍飛玉設下的鴻門宴,齊天鴻就帶着幾十個武林好手殺了出來,那個監視我的傻瓜,我名義上的弟弟就這麼死了,而我也身受重傷,幸好齊天鴻不知道的是他手上的一個門主其實早就是我的人!”說到這裡宇文神的臉上帶了幾分淫蕩。
“原本我以爲那個宗派會大動干戈,然後很有可能和掌控我宇文一族的宗派爭鬥起來,誰知道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物出現!那就是你!張越!”宇文神嘲諷的看着張越道:“可笑!你假扮我扮演的那麼用心,卻不知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