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路,你小心點吧!”岫玉似乎知道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對於她的這一點張越很討厭。
當然張越討厭她的地方還不只這一點,但是誰讓她的拳頭比自己大呢?
在這個地仙界拳頭大的就是爺!
滿腹不滿的張越卻在這個時候忽略了岫玉語言中透露的一個信息,那就是岫玉在接下來的情況下可能無法給予張越任何的幫助,不知爲何張越卻沒有將這條信息明確的告訴張越,只是隱約的提點一番。
連接着的山洞之間的是土黃色的通道,地上和牆壁上攀爬的是各種各樣的蟲子,它們看起來雖然都同樣的身形細小,但是不同的是各有特色,就像一個雜燴的大雜居,但是在它們變換成爲這些蟲子之前卻有一個統一的形體,一種如雪白的蠕蟲,所以這些蟲子都被統一的稱呼爲雪蠕蟲,至於它們細緻的歸類卻沒有多少人會去在乎。
張越有幸得到過洗天龍的全部藥劑傳承,僥倖知道其中幾種蟲子有着特殊的用途,在藥劑調試上有着很好的效果,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所以張越也只能用眼睛看看卻不會真的去收集。
但是就在張越將視線擡起朝前看去的時候,岫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張越眼前,而張越的眼前逐漸迷濛起來,似乎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面紗。
難道我們又走回去了?
看着那薄薄的霧氣,張越有一種又回到了無根之塵之中的感覺。
但是很快張越又否認了這個問題,大風之翼上沾上的細細的水珠,證明張越眼前的的的確確是一團迷霧,從無根之塵中走過張越已經對霧氣有了很深的防範,在這樣的濃霧中會隱藏着怎樣的危機?
直到現在張越纔想到岫玉先前的那番話,似乎別有韻味。
她感覺到或者根本就知道這些霧氣的存在,但是爲什麼她卻不明說?先前看她欲言又止看來真的不是她有意爲難,應該是有什麼爲難之處,那麼究竟是什麼會令一個大巫爲難?
她不能直接帶着自己闖過這團迷霧嗎?
儘管張越很討厭,但是張越不否認岫玉拎着自己飛過去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究竟這裡是什麼令他忌諱莫如?還是說這裡有些什麼是使她的能力無法達到保護自己的目的?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接踵而來,張越搖搖頭將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拋開,這些問題堆積在一起只會讓自己的思維混亂,還不如將它們拋開然後見機行事,岫玉雖然沒有明確說明什麼卻讓張越踏進了這裡就是說這個地方對張越不會形成絕對的生命威脅,既然如此張越不相信自己會那麼的背,死在這個小小的山洞中。
很詭異的是,張越飛行的大約一個鐘頭之後竟然穿過了這片霧氣,進入了一個藍紫色的夢幻般的山洞,山洞內閃爍的是藍色的熒光,紫色的山石讓這個山洞交輝的異常的瑰麗而又神秘。
一種淡紫色的花在山石的夾縫之間淺淺的開着,散發着如薰衣草般的淡淡的香氣,藍色的熒光化作粉塵從風中散落,點綴着這些花朵讓它們看着分外的豔麗。
而就在這豔麗的山洞之中,一個飄揚的鞦韆上坐着這一個如白雲般清麗淡然的女子,如紫藤蘿般纏繞在鞦韆繩索上的植物在她的頭頂上凝聚着一個紫色的花環,讓她成爲這個美麗的山洞中最亮麗的花朵。
“宮茹澐!?”張越看到了這個女子的面孔,一聲驚詫。
不是欣喜,不是傷感,是驚詫,一個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卻出現在張越的面前,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是誰?”張越拔出背上的重光劍,劍尖指着宮茹澐,高聲呼喝道。
那個女子淡淡的瞥了張越一眼,一如真正的宮茹澐般的淡然,然後接着隨着鞦韆的起落如同天國的精靈。
但是張越卻出離了憤怒,宮茹澐是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但是現在卻有人那她做文章,那麼她(他)就該死!
難道是那個製造神相面具的女人弄出來的?
不對!她製造神相面具需要的是細緻的、徹底的瞭解一個人的臉譜,但是宮茹澐還在小千世界,他們不可能得到她的臉譜,即使是可以也不會爲了張越去大費周章!
那麼難道是幻術?
但一切都是這麼的真實,張越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何況真是幻術的話,怎麼會將一個幻術製造的這麼粗糙,這麼的惹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