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二少做事自然不需要我來交代,但是就怕琅二少不明就裡受人矇蔽,走錯路,做錯事都不知道,將來悔之晚矣!”莫遠怎麼說也是一方豪強,看在琅家面子上對琅無邪一直畢恭畢敬,但並不是說他就沒有火氣,何況他這句話也是誅心之言,大有意思在內啊!
好嘛!這下又將火燒到我身上來了!
張越想着,這個莫遠當真不好對付,看似是和琅二少互不對眼,其實暗中卻挑起自己和他的矛盾,企圖將矛盾都轉移到自己和他的矛盾之上,這轉移視線之法不可謂不高明瞭!
這是個坑,但是張越卻要往裡面跳。
因爲他本來的目的就是和莫遠達成一定的一致,所爭的不過是個主動權的問題,如果真讓琅無邪和莫遠之間的關係鬧僵,那麼這件事情對張越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莫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張越的臉就像變戲法一般的冷了下來,跟着張越一起冷下來的還有整個大廳裡的空氣。
一瞬間張越凍結了整個大廳的空間,過多的陰謀策劃,很容易讓他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空間系的主神,甚至說是比主神猶有過之的超主神神靈。
超越了主神的層次卻又比之至高神差上半籌,這就是張越對自己實力的總結。
無論是多麼的巧舌如簧,神國本就是個以實力說話的地方,而現在張越要做的就是用實力說話。
手中的羽扇頓時化作了十幾道鋼羽。
在空氣中游划着數道波紋。
想動手?莫遠冷笑,他莫遠懼怕於琅家的實力,但是單打獨鬥他從來可沒有膽怯過。
右手一伸,原本環繞在他右手的一圈護手,忽然化作了一杆筆直的長槍,濃濃的血腥氣從長槍中散發出來,帶着一種讓人膽寒的氣息。
張越卻是率先動手了!
他這一動手便是風雷具動,空間割裂猶如雷霆炸響,羽扇飄飛卻可煽動山川。
這煽動山川的力道卻只被張越凝聚在了三道小小的氣勁上,那空間碎裂的變化甚至都隱藏其中,看上去就真如三道剛猛的氣勁一般。
既然只是三道氣勁,莫遠更是不懼,不守反攻,長槍一甩,就要朝着張越刺來,一點血色在槍尖極致的凝聚,而他的左手也屈指成爪,朝着三道氣勁捏來。
面對莫遠的槍尖,張越同樣不退反進,只是更加輕蔑的豎起兩根手指朝着那一抹猩紅點去。
兩人的身影就這樣交錯而過。
緩緩的張越轉過身看着莫遠。
三道血痕分別從莫遠的手心,腹部和胸口噴薄而出。
三個傷口,三道氣勁,莫遠連一道都沒有攔住,若不是張越最後手下留情,恐怕莫遠就不只是流血那麼簡單了。
反觀張越卻是毫髮無傷,只是指尖多了一小片薄薄的槍頭。
而手中的長槍卻正好失去了銳利的槍尖。
只是一次交手,莫遠便毫無意外的完敗。
看見張越一招解決了莫遠,琅無邪的眼神驟然的卻亮了起來,一直以來他都是藉助於張越的智慧,卻從來不知道他請回來的這位臥龍先生竟有如此實力。
如果說這個臥龍先生的實力真的是擔得起深不可測這四個字的話,那麼自己的計劃是否應該在往上升級幾個檔次呢?
一時間,琅無邪竟然浮想聯翩起來。
“我輸了!有什麼要求你說吧!”莫遠面如死灰的站在那,輸了並不可恥,他莫遠數萬年來經歷的比鬥不知凡幾,但是這一次他輸的太徹底了!
同一階位下他卻輸得毫無反抗之力,這是以前他從不曾考慮過的問題。
“那麼結盟吧!”張越道。
“你說什麼?”莫遠似乎有些沒有聽清楚。
“結盟吧!不是琅家和幽雲飛騎,而是琅家二少琅無邪和你莫遠!”張越再一次重複,且強調道。
“如此!便這般吧!”莫遠似乎有些無奈何莫名其妙道。
好好的,莫名的吵了一架,打了一架,受了傷,最終結果卻一如初始,這讓莫遠多少還是很難以接受的,就像自己無端被戲耍了一般。
只是他沒有注意的是,從他屬的那一刻開始,他和張越、琅無邪的合作就是以他爲輔,張越、琅無邪爲主,這名爲結盟,其實與收編又有何異?
張越和琅無邪的第一步總算是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