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譜,據傳是神秘的神兵山莊所創造?對於神兵譜上的排名,衆人多是心服。
兵器,憑藉主人威望,登頂神兵譜排名。十年,是神兵譜更新的時間,每次更新,兵器譜都會根據兵器主人的表現,排出相應排名,但從神兵譜現世以來,神兵譜卻有一個特例。
便是前三名的排名,至今都未變化。或許,只有再現一位傳說人物,那排位纔會有所更替吧!
亦痕,爲神兵譜第三的存在,是昔年有着劍聖與劍狂雙稱呼的楚狂所持之兵。楚狂離世後,江湖再無亦痕蹤跡,衆人皆以爲那已是傳說。
怎知,今日,在東方家衆目睽睽之下,亦痕再現。
衆人皆是未見過亦痕,唯一判斷的標準卻是那劍身上寸許的裂痕。據說,昔年亦痕劍成之日,風雲變色,更是憑空而降一道驚雷將原本完好無損的亦痕,深深劈出一道裂痕。
鑄劍的人,更是吐血三升而亡。所以,亦痕劍歷來被稱爲:劍中至尊!
綰頃尋的手開始抖,但抖得卻是他手裡的天雪,感受着天雪的顫抖,綰頃尋似是從天雪劍中感到一種顫慄。
抖得又何止他一人,幾乎所有握着兵器的人,在亦痕插入那泥土時,都是開始嗡嗡作響,連滾落在一旁,排名第四的破曉都是如此。
“亦痕,真是亦痕?”東方絕忌憚的眼神裡突然爆出一絲貪婪,看着亦痕,恨不得將他奪在自己的手裡。
現在,所有人都似乎明白了爲何神兵譜前三一直未曾變過,光劍便有此等威懾,若是楚狂在此,恐衆人在他眼裡也不過如草芥一般吧!
東方絕似乎已接近癲狂,癡迷地往亦痕行去,眼看亦痕在眼前,竟伸手緩緩撫去。
“嗯……”突然,東方絕喉嚨傳出一聲低哼,那撫去的手指血正緩緩流下。手,還未曾觸碰到亦痕。
“劍已有靈!”綰頃尋驚道。
“劍靈,這、這怎麼可能啊……”方若苒擦去嘴角的鮮血,看着那在月下似有淡淡光澤的寶劍,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竟是一柄已有劍靈的劍。
空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見着那人,自空中緩緩落下,腳尖慢慢點在那劍柄之上,綰頃尋與方若苒皆是面色一喜,不知他何時出現的。
天氣本有些冷,他手裡不知從哪裡借來的扇子還在輕輕扇,那扇來的冷風,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險些跌落下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爲賦新詞強說愁,好詩,好詩啊;這位兄臺,你覺得如何啊?”摺扇啪得一聲合上,直指東方絕,不熟悉的人還以爲這是哪裡來的風流才子,只是直面他的東方絕,卻是從他的眼裡看出了那不加掩飾的憤怒。
亦痕被他輕踩在腳下,那周圍淡淡光輝卻也溫柔不少,仍誰也能看出他便是這劍的主人。
“楚狂,與你是什麼關係;你,又是何人?”見這男子,東方絕靜下心問道。他發現自己竟看不透對方的實力,這讓他心裡多了一絲忌憚。
何況,能夠手持亦痕的人,哪裡會簡單!
“關係啊……”邵亭微微頭疼,想了很久,才道:“勉強算親戚吧,沾親帶故的;他是我前輩,我是他後生。”
這關係絕了!不少東方家的弟子都是笑出了聲,又覺得不對,忙收住了笑容。
“至於我嘛,那個,沒什麼名氣的,邵亭;邵亭的邵,邵亭的亭。”
東方絕早已怒不可遏,見對方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短鉞一緊,往前一揮,狠道:“去死吧!”
短鉞來勢甚快,邵亭展開摺扇,一挽,將摺扇擲出。那襲來的摺扇,直讓東方絕的動機不得不由攻轉守。
再看之時,邵亭已經落地,手在劍柄輕輕一握,人,已持劍而來。
他的速度很快,東方絕剛將那襲來的摺扇擊碎,卻見劍光浮動,邵亭已經持劍來到了他的身前。
東方絕手裡的短鉞比邵亭手中長劍長不過幾分,卻已失去寸長寸強的優勢。見那浮動的劍影,東方絕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絲恐慌。
這人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年齡實力已達到這般地步,真是匪夷所思。
思緒短暫掠過,亦痕劍氣已至。
東方絕短鉞一撥,撥碎那襲來的劍氣,飛身而去。短鉞主力,面對對方這強硬一擊,邵亭轉身錯過,亦痕一撥,卻是抖出層層劍影。
矯健身影在場內左躲右閃,東方絕雖是攻擊連綿,可如此下來卻並未碰到邵亭分毫。
見對方如此矯健身法,東方絕不免氣惱,短鉞帶動風,攻擊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邵亭見後不憂反喜,亦痕往前一撥,卻是以巧破力,將對方那連綿攻擊阻斷,足尖一點,人卻已竄到另一邊去了。
“流風迴雪!”
低吟一聲,突見邵亭身影晃動,場內劍影浮現,劍氣四溢。看着周圍已被劍氣圍繞的東方絕,眼裡閃過一絲驚駭。
何等劍法,竟是這般精妙絕倫!
劍影浮動,仿似一張劍網籠罩,劍氣深然,恰似道道飛雪流光。時至今日,這流風迴雪再次駛來,卻早已不是之前那般。
現在,它更沒,更讓對手心寒。
短鉞,在輕微抖動,顫抖卻並非兵器本身,而是握着兵器的手。劍影漫天,遮雲閉月,那深然劍氣,直讓他心底生寒。
“可惡……”
東方絕何時有過這般絕望的感覺,心裡悲憤交加,一時間竟讓體內氣勢一漲再漲。看着似是有所突破的東方絕,邵亭突然笑了。
足下一頓,身影漸消,人卻又化作流動而來。
“華茂春鬆!”
一式,卻蘊含萬千。這一劍行來,卻如驚雷破空,簡單卻又霸道。
面對這至簡一劍,東方絕大喝一聲,往前一踏,臉上青筋暴起,雙手更是肌肉鼓脹。一鉞揮出,那風都似帶着一股熱浪。
這霸道一鉞,邵亭若不躲恐是得受到不小打擊。
身影一頓,邵亭信手一揮,身後突然又現層層劍影,輕哼一聲:“輕雲蔽月!”
劍影罩在身前,來回遊走,那帶着熱浪而來的短鉞,擊打在那劍影之上,卻是再難抵進分毫。劍影,亦破碎不少。
邵亭手裡亦痕一轉,突然那遍佈身前的劍影流轉,將二人圍繞。流風迴雪再起,短鉞相接,怦怦之聲不斷。
邵亭足下一踩,目光裡一片肅然,劍,再起!又是華茂春鬆!
直來的劍,穿過那劍影,如一道月,溫柔而來。短鉞,終是來不及去抵擋,當他擊碎那周圍劍影之時,亦痕,已經抵達他的咽喉。
即使眼裡充滿了難以置信,但東方絕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徹頭徹尾,而且,還是輸給了一個後輩。
“此劍法何名?”
面對東方絕的疑惑,許多人都側耳聆聽,他們也想知道這般精妙劍法究竟叫什麼。
邵亭微微一笑,看着手裡輕泛冷光的亦痕,道:“此三招,可稱爲‘鬆月雪’!”
鬆月雪!圍觀的衆人皆是露出一臉瞭然,的確,這如詩的名字配得上那三式劍招。感受着喉嚨處的冰涼,東方絕手裡短鉞,再無出手的可能。
“我敗了,你待如何?”
“哼……”邵亭輕哼一聲,竟是轉身走過,亦痕緊握在手:“我不殺你,是不想你東方家再次羣龍無首;還有,若苒與綰頃尋我要帶着,破曉也是。”
“不可能。”東方絕竟是一口回絕,握緊手裡短鉞,語氣強硬:“破曉是我東方家至寶,她,不配帶走。”
“配與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東方家主早已有言,破曉暫歸若苒保管;爾等若是不服,儘管上前試試。”
衆人只見一道流光劃過,邵亭身後竟被劃出寸許裂痕,而造成這一現狀卻是他手裡的劍中至尊:亦痕!
“你……”沒有想到邵亭的態度竟會如此強硬,東方絕的臉上雖有怒氣卻不敢發作,他知道自己絕非是眼前這年輕男子的對手,可看着身後圍着的衆人,有不免多了一絲口氣:
“邵少俠,我知道你武功厲害,可你得想清楚,我東方家不是那麼好出去的;東方兒郎何在?”
“在。”身後,東方家的兒郎卻是回道。氣勢如虹,聽在衆人耳裡卻也不失爲一個大家族該有的氣勢。
可惜,邵亭卻對這些輕輕撇了撇嘴,輕笑道:“東方絕,記住了,這是你自找的。”
什麼?東方絕尚未反應過來,眼前那人的身影卻已經消失。速度較之先前,更快,更捕捉不了任何蹤跡。
一抹淡光閃過,衆人只覺眼前一花,劍,卻是真正刺在了東方絕的胸膛前,那短鉞更是被邵亭一手接住,刀刃,距離邵亭的頭也不過幾寸之遠。
“我忘了告訴你,力道我也有,而且不比你弱。”
那一聲聲低吼出的聲音,伴隨一道道氣浪襲入眼前東方絕的體內。東方絕只覺自己體內,仿似有一道氣浪在不斷翻過,威力更是一陣強過一陣。
覆水勁本就是柔中帶剛的勁力,覆水勁侵入他的身體之時,卻是一浪緊隨一浪,仿似道道海浪在體內翻騰,直讓東方絕體內氣血翻滾,鮮血,不斷吐出。
“家主……”東方弟子見自家家主被擒住,皆是奔涌而來。
劍影,突然從天而降,那走在最前面的幾個弟子,尚未有所反應,卻已被劍氣灌體而亡,而一淡黃長裙女子緩緩從空中落下,眼裡一片寒意:
“再往前一步者,死!”
那深冷的氣勢,直讓先前還吵鬧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看着這輕紗罩面的女子,他們的心,仿若掉進了冰窟。
死亡,從來未有像今日這般接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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