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強是從財經大學出來的高材生,他本對周彬強那些話沒多大興趣,突然他聽到可以一女多嫁,行裡有兩份收益,縣上有雙倍的稅收,至於周彬強說要給他好處,他認爲沒必要也不想染指不義之財,他在上升期,不是那種斂財的人,但他就想證明自己。
按理說銀行對自己貸出去了的款,只要他方不是用來做違法犯罪的事,你銀行是沒有資格來對它進行管轄的,銀行把款貸出去了,又有人擔保的,到時候你就等連本帶息一併收回來就行了。常規就是這樣,而且銀行也一直按這個方法進行操作,事實也證明這是最可行之路。
周彬強向徐強提出把貸出去的款又回籠,再貸出去,讓縣裡的財政和銀行都能得到雙倍的收益。當時徐強並沒有對周彬強的想法考慮那麼多,可事後他慢慢地捉摸,老周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行,在自己的地盤上,人人都講肥水不落外人田,既然我們縣上就能做到的,你張廠長何必一定要捨近求遠,去讓外地的人來做呢。
青靈液酒廠是青山縣自己的國辦企業,而周彬強又是青山縣最好的私營企業家,他也提出了若是讓他來做這批產品,可讓利達百分之十,算下來也是很大的一筆資金。讓他們聯合起來,縣酒廠得到了實惠,周彬強發了財,當然縣財政和銀行也不是隻喝口湯的份。
要想把此事做好,他就得費一番心思,青酒廠爲什麼明知周彬強能做下,卻偏要跑到外地去做,其中的奧妙對他們搞財經工作的人來說是不言而喻的。首先能掐住他的就是資金,但縣上已開了口,他們實際上就是暢通無阻了,那縣行能做的就是對他說沒有資金,但這恐怕連三歲小孩子也不會相信銀行沒有錢,青靈液酒廠雖說是獨立的企業,但它是國營的,他張揚就是再牛,也得聽縣裡的,所以只要縣上開口,青靈液酒廠也得從命。那誰又能讓縣上領導來開這個口呢,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或是管得着他的人才有機會左右得了他們。
徐強想到這裡,對了,有眉目了,這事看起來挺深奧挺複雜,細想起來卻是如此的簡單,他徐強的女朋友就能把這事辦好,因爲她的老爸就是當初的青山第一人,如今他雖不在其位了,依他的性格,凡是對縣裡有好處的事,他就會全力去爭取,想到這裡,徐強忍不住呔地一聲笑了出來。
經過縝密的思考後,徐強得出了可靠結論,這事十有是成了,只是那個張廠長可能會恨他一輩子的。若從壞處想,不過嗎,若是他事發的那一天,還真得感謝我讓他由死變生了。徐強找到周彬強把自己的計劃給他透露了一點點,周彬強硬拉着他要去喝兩杯,徐強恭敬不如從命,但他還是有分寸的,沒讓周彬強給弄下去,他保持着清醒的頭腦,他要使龍玲在關鍵時候和他在同在一條船上,他的目的才能達到。
龍玲聽徐強把話說完,她沒有隨口就給他回答,想到徐強是不是太鋒芒畢露了,她也不知父親是否還有那麼大的能耐,她見徐強眼巴巴的望着她,又不忍心讓他失望,畢竟他現在已是她的男朋友了,她不幫他還有誰能幫他,但就是一下還轉不過彎來。依她的性格,徐強曾用那種手段來對待過她,她即便是他的女朋友了,她也無法忘卻他的趁人之危,還以爲你就是天下第一了,沒想到你還有求人的地方。
看到龍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徐強真是有點急了,他原以爲龍玲是自己的女朋友,他的事也就是她的事了,還有自己給自己過意不去的。徐強想當然結果出他意料之外,可是自己已在周彬強的面前拍着胸脯答應了,若是此事不成,他被周彬強他們笑話是小事,連未來的老婆都搞不定,他徐強還算是能人嗎。
見龍玲還是不答應他,徐強開始使出了世上流行的征服女人的三招,他本和龍玲是分別坐在椅子上的,龍玲和他對面坐着,兩眼盯着窗外,對他的存在視而不見,徐強對她說了很多,她卻好象連他都不在一樣。自和她相處以來,龍玲很多時候都不是發自內心的對他好,徐強也知道,要讓她和過去決裂,必須要假以時日,畢竟自己是在奪人所愛,他要讓龍玲慢慢地適應他的世界,他在用最大的耐心來期待着龍玲給他溫暖和柔情。
徐強輕輕地來到龍玲身旁,他輕拂着龍玲那絲絲長髮,龍玲還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徐強的手從龍玲的身後抱圍了過來,他要用男人的鐵血柔情來喚醒龍玲,讓她在他關鍵的時候拉他一把,他擁着龍玲,在耳邊說着纏纏綿綿的情話,龍玲從答應和他耍朋友以來,對他總是不冷不熱的,他們單獨處在一起時,他搔動她,她也無所謂,他吻她也隨他,只是他感到她對他的情和愛似在應付了事。
當徐強的手伸到龍玲的前胸時,龍玲突然煩了,她低低地吼了一聲:“你幹什麼,你尊重一下人好嗎?”
徐強的手停在了龍玲的面前。他不知又從哪裡得罪了眼前這位姑奶奶,徐強有些低三下四的樣子,“都快成一家人了,還有必要這樣做嗎。”徐強口氣似在哀求。
“誰和你是一家人,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就兩顆獨立的星球,各行各的道,不管是在現在還是在將來,我們都是各自在運行,你管不着我,我也管不着你。”龍玲說這話時緊咬牙關,彷彿徐強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好,好,好,我聽你的就是,我們好好說話行不行?”徐強把口氣降得更低,他明白若和龍玲爭下去,他的希望就落空了,現在即使你是龍要盤着,是虎也要臥着。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不忍則亂大謀。
在女友面前裝熊示弱一點也不丟人,徐強耐着性子和龍玲周旋,他要讓龍玲和他合作才能完成他的大業,當然他若是把眼下這事做好了,他的光環就隨之而來了,可是龍玲在平時也是他說她信,今天她是怎麼了呢,徐強對此思來想去就是不明白。
過了好久徐強終於弄明白了龍玲對他鬧情緒的原因,她是在“特殊”時期,本來她就有痛經的毛病,徐強來找她時,她正在疼痛時,可徐強沒看她臉色那麼差,還一口一個工作,而且他的工作完全可以在上班時談,非得到她的宿舍來談,龍玲當然就不想理他了,徐強自作聰明,卻沒有用到點子上。
當龍玲疼痛輕點之後,她才告訴徐強,她不理他的原因,徐強聽了,不由苦澀地笑了,他用力地一揮手,一把將龍玲攏在懷裡,“親愛的,答應我,好嗎。”
“去你的,要我幫你也不是不行,但我是有條件的,你若應允,那我就一定幫你做通老爸的工作,要是你爲難,那就算了。”
“你說,你說,你我之間,還有什麼應允不應允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就是了。”
徐強相信,他的工夫沒有白下,高傲的公主,現在我是白龍馬,任你欺來任你騎,可是我這白龍馬也是位王子呀,如今由你,總有一天我還不是從奴隸修煉到將軍的,到時候,哼,你就知道我這三太子不是那麼好捏的軟柿子了。
“親愛的,你說吧,我只要能辦到的決不含糊。”徐強有些低皮下賤的了。
“那好,我說了,你可別反悔,我要你幫助一個人,你能答應嗎?”龍玲神聖得象聖母一樣。
“沒事,我能做到的,好嗎,你說吧。”徐強更降低了他的身份,他想,龍玲呀,還賣什麼關子。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前天夏天來我處了,我和他都把過去的事放下了,只是他遇到了些問題,要是你能伸出手來,既給他解了難,又讓你的形象偉大了。”龍玲漫不經心地說。
“本來對夏天的事我是不想插手的,可是你都這樣說了,要是我能辦到,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儘管心裡老大不願“爲敵人”出力,徐強還是依了龍玲。他還留了一手,以龍玲的同等手法來對待她。
“要是我不答應呢?”龍玲反問。
“那就算了吧。”徐強已摸透了龍玲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