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0點後,本書就要參加PK了,O(∩_∩)O謝謝)
……
是他麼?會是他麼?
若是,爲什麼這樣喊都聽不見?若不是,怎麼又會那樣相像?還是……純粹只是自己的幻覺而已,要知道那人可是穿着古裝還梳着髮髻帶着頭巾的,樂宇……從來沒有這樣一面,怎會很相似呢?
或許,不過只是一場幻覺而已。
心就像臉上的汗水一樣慢慢地涼了下來,垂落在身邊的雙手也感覺到了石板的冷意,可她卻一動都不想動,本已不願輕流的淚珠子悄悄地又泌了出來,熱熱地劃過面頰。
真討厭啊,記憶中,除了父母去世那兩次她幾乎都沒怎麼哭過,如今還不到短短兩天,她卻都快變成林黛玉了。盧姍姍啊盧姍姍,你可一定要打起精神來啊,決不能被軟弱擊垮,不然可就真要變成正宗的軟綿綿了。
“小娘子,你沒事吧?”柳樹的另一頭,有位老年小販好心地詢問,“來,喝口茶吧緩緩氣吧?”
說着,就倒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茶過來。
阮綿綿怔了怔,只覺喉嚨乾渴,便不客氣地隨手抹了一把眼淚,道了聲謝謝接了過來。茶的味道很怪,香氣撲鼻,卻是鹹的,裡頭似乎添加了許多東西,與其說是茶,還不如說是湯。
這便應該是時下的特色茶湯了,既然攤位就在後頭也不急着還,阮綿綿便捧着碗,慢慢地喝着。這碗並不大,比以前的吃飯碗還要小一點,不過幾口茶就喝完了。
把碗遞迴,阮綿綿下意識地想找口袋,卻見自己身上不但沒半個口袋,連個荷包香囊什麼的都沒有,想到古人都喜歡在袖子裡藏東西,又伸進去掏了掏,除了一方手絹還是別無它物。
“不過是一碗茶,值不了幾文,小娘子就別爲難了。”見她東找西尋,明白是沒帶錢,本來就沒打算要錢的老年小販笑呵呵地揮了揮手。此時剛好有人買茶,便轉過頭去做生意。
阮綿綿吶吶地道了聲謝,正準備再坐一會,就聽到不遠處有人焦急地呼喚,想必是那開門的時候驚動了醫館裡的人,阮彥真追出來了。
“阮相公,小娘子在這裡呢!”見阮綿綿彷彿沒聽到似地只是仰望着月兒發呆,老年小販揚起舀茶的勺子高高揮舞。
阮綿綿一囧,沒想到他居然也認得自己,看來自己真是出名了!恐怕剛纔這一追更加有名氣了。
阮彥真很快帶着一個醫館裡的夥計找了過來,看見阮綿綿坐在地上,唬了一跳,趕緊過去扶她,面上雖擔憂,嘴裡免不了帶了幾分埋怨:“綿綿,你身子沒好,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阮綿綿默然無語,因爲身體虛弱,也就順勢藉着他的攙扶起了身,但一站穩就掙開自己一個人往前走,任阮彥真怎麼詢問也不發話。
感覺到她的情緒十分低落,一頭霧水的阮彥真也只好不再多問,只小心地緊跟在她身後。
只這一會功夫,不管是做生意的還是買東西的,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經過他們時,詢問起阮綿綿事情的人雖少,笑着同阮彥真打招呼的卻很多,看來這些人也應該多是街坊鄰居,並早知道了阮綿綿失憶後的古怪。
……
回到醫館,醫館內已經燈火通明,胡郎中正在爲早來一個女病人看診,見他們回來,忙對那婦人致歉了幾句,跟着阮彥真等轉入屏風後,替阮綿綿切脈看舌苔,又細細詢問問她哪裡不適。
阮綿綿正自心灰意冷,隨意地答了幾句就翻身躺下,面朝裡向地不願多言。
見她明顯不願配合,胡郎中不由和阮彥真面面相覷,愣了愣,還是胡郎中衝阮彥真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出去說話。
阮綿綿依稀聽到他吩咐一個夥計去請什麼歐陽郎中,又幹淨利落地先解決了女病人,就拉着阮彥真走出去了,想必無非是問剛纔發生了什麼事而已。
可這種事情自己能說麼?就怕到時候被當做真正的借屍還魂一棍子打死都是輕的,何況方纔不過是自己一時看花眼了而已。
但真的是這樣嗎?阮綿綿翻來覆去,心底總還有一點不甘,若不是知道出去必定會被攔住,真想再順着河道去找到那個長衫人確定個究竟。
她這邊心情低落,被胡郎中拉到天井的阮彥真。更是因爲女兒突然變了個人似地性情而愁眉深鎖:“那個叫什麼樂宇的名字,以前我從未聽綿綿提過……唉,今日這事兒鬧得這麼大,郝家定然很快就會知曉,到時候我就是有一百張口也說不清啊。”
“阮相公且莫憂心,歐陽郎中醫術高明,等她來了,說不定會有法子讓你女兒恢復原來的記憶和性子。”對此,胡郎中也是一籌莫展,只能好言相勸。
歐陽郎中似乎住的並不遠,沒兩刻鐘就過來了。
出乎意料的,這個歐陽郎中居然是個女子。
只見她體態修長,那件丁香色的褙子款式雖簡單,穿在她身上卻透着一股從容的優雅華貴。再看她的髮鬢,雖已夾雜着三分之一的銀絲,可皮膚卻依然光潔細膩,只有眼角處稍稍露出幾縷細紋,瞧着彷彿才三十出頭。最令人好感的是,這位女郎中一進來就未語先帶三分笑,一雙丹鳳眼中充滿了柔和,讓人一下子就升起相當的信任。
面對這樣一個怎麼看都覺得有仁心醫德的女郎中,又是一大早就爲自己而來,阮綿綿再怎樣也不好意思心不在焉地敷衍,便問什麼就答什麼。
“昨兒來的時候,你正睡着,就沒驚動你,現在你坐起來讓我給你好好看看。”
待診完脈檢查完瞳孔,歐陽郎中讓一直恭敬陪同在側的胡郎中和阮彥真先回避一下,然後親自扶着阮綿綿坐了起來,逐一地爲她按了肩背腰等,確定阮綿綿沒有感覺到什麼疼痛才笑着罷了手。歐陽郎中不僅聲音柔和,手也很軟很暖,即便是被她揉按着身體各處也不會令人感覺絲毫不舒服,漸漸地,阮綿綿終於徹底放鬆了下來。
“好在沒有傷到什麼筋骨,多養兩天這些痠痛就會自然消失,只是你頭上的傷有些重,近幾天內應該還會不時地感到頭暈噁心之類,須得儘可能地多臥牀休息才能完全康復。對了,你這病可是最忌諱多思多慮的,要多多放寬心,凡事多想想好的一面,哪怕心裡有天大的事也最好暫且放下,等身子養好了再說。還有,傷口處也注意不要碰水,我住的遠,不一定每天都會來,平時裡換藥就請胡郎中幫忙即可。藥方我也已經給他了,診金藥費什麼的你也都不必給,到時石相公自然會一併支付。至於飲食方面需要哪些忌諱,待會我也會一併詳細地告訴你父親,你啊,只要好好地靜養就是了。我這樣說,你可能聽的明白。”
“聽的明白。歐陽郎中,多謝您了。”瞧出歐陽郎中一連叮囑了這麼多,估計是馬上就要離開,阮綿綿不由地有些不捨。
她自醒來後看到的幾乎都是男的,唯一一個女的又是那樣的潑婦,要命地是居然還頂着她未來婆婆的名頭,鬧得她更加頭昏腦脹。現在能有這樣一個溫柔的女子如此溫柔地叮囑自己,尤其是她還着重地強調了要自己別多想,那感覺真的好溫馨好讓人不自覺地留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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