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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回到廳堂,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上了奉了茶,阮綿綿就不客氣地直接詢價:“不知這房子陳家嫂子打算多少出手?”
陳氏咬了咬脣,伸出了三根纖纖細指:“三百兩。一兩都不能少。”
阮綿綿微微一笑:“可帶傢俱?”根據她這些天瞭解的行情,對於這樣的地段和大小來說,三百兩確實也不算離譜。
陳氏搖了搖頭。
“三百兩就買套空屋子,又只有一層樓,我要是想開店還得先把牆給推了,再重新修建……還有這個廚房,居然就靠着街道,一股油煙味,客人若進門恐怕不喜……”阮綿綿蹙着眉,扳起手指一個個地計算,然後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這樣的價格對我來說,實在是太不划算了,除非能再低些纔有可能考慮。”
說着,端起茶喝了一口,等待陳氏的表態,沒想到那陳氏卻只低着頭,半響了還不說一個字。
柳牙子作爲中間人,當然不能讓場面冷下來,忙道:“陳家娘子,我看阮家小娘子也是誠心想買你家的房子,若是能優惠些就降一降吧”
陳氏又咬了咬脣:“相公說了,三百兩,一兩都不能少。”
本來剛開始瞧她還以爲是個好說話的,沒想到做起事來居然這麼倔強,一點餘地都不給。阮綿綿不由地有些不高興,便假意站了起來:“倘若娘子不敢便宜,那我就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陳氏的臉色有些泛紅,也站了起來,雙手垂交在小腹前,緊緊地勾着手指,卻沒有挽留。
於是,阮綿綿只好鬱悶地說了句“告辭”,真的起身往外走去。陳氏亦步亦趨地相送,禮節很周全,但直到衆人都踏出了門檻,還是沒有改變主意地喊人。
待走出一段路,阮綿綿忍不住問柳牙子:“你確定他家是真想賣房子麼?哪有這樣一口價半點也不鬆口的?”
“是真的想買,昨兒個陳家小兒可是親口跟我說的,還說最好是在這幾天之內就賣掉。”費了這麼多時間,卻白跑了一趟,柳牙子肚子裡也很憋屈。可他是個慣常穿針引線的,自然知道會挑剔的主纔是誠心想要買東西的,問題明顯出在陳氏身上,就反過來勸阮綿綿,“我看今兒個主要是因爲陳家小兒不在,她一個婦人做不了主這纔不敢鬆口,若是小娘子覺得那宅子還比較符合新意,就給我一個心裡價,我晚上就親自去問問陳家小兒的意思。”
阮綿綿想了想,覺得也確實是個可能,便點了點頭:“行,那就麻煩柳大哥了,至於價格麼?能幫我還個五十兩最好,若不成,兩百八十兩也是可以的,但必須留下大廳裡的傢俱,畢竟到時候將廂房改成店鋪我也是需要花費不少的,不然我寧可另外找一處,左右我不過纔看了幾天的房子而已。”
柳牙子點頭:“小娘子說的是,價錢方面我會盡力給小娘子多爭取些的。”
阮綿綿便又和他說了幾句,請他同時仍再多留意一下其他的房子,便和他在橋頭分了手,自同向巧依往回走。
過了溜水橋,兩人一邊走在彎彎曲曲的巷子裡,一邊分析那套房子。忽然間,阮綿綿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不覺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啊?”
“噓……你先別說話……”阮綿綿側耳傾聽,很快就確定並往聲音的方向奔去,皺眉道,“好像有隻狗狗在慘叫……”
“狗狗?”向巧依疑惑地快步跟上,邊跑邊十分詫異,“你不是一向不喜歡毛茸茸的動物麼?”
“沒有啊……哦,我是說我以前不喜歡,可現在喜歡了。”實際上,她一直都是十分喜歡狗狗這種極度忠實的人類之友的,並且一直很想再飼養一隻,可是自己都老實忙的顧不上三餐正常,沒有買房之前就只租住了小小的一個單間,實在沒有那麼多空間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陪狗狗,又不忍心天天把狗狗關在房間裡,所以除了小時候擁有的那隻牧羊犬外,她一直不曾再養過狗狗。
但這並不表示她就熄了愛狗狗的心,何況,現在這隻狗狗的聲音分明是在哀嚎,叫的她心都要揪起來了。
聽着那悲慘的一聲聲,阮綿綿越發加快了腳步,在轉過兩個彎之後,她終於看到了那隻慘叫的狗,同時,更親眼目睹了一幕慘無人道的情景:四個十七八歲,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根長長的木棍,正圍着一隻被套着繩子的滿身都是泥濘的灰黑色大狗,不時地給它一棍子。
遠遠望去,只見那隻大狗提屈着一條後腿,只用三條腿蹦跳着,明顯是已經受了傷,可那幾個少年還是沒有放過它的痕跡,不住地圍繞着它偷襲上一棍子。
少年有四人,大狗被牢牢地拴在樹上,又受了傷,就是再小心也顧不了四面,很快又被抽了一棍,卻因繩套的束縛而無法還擊,只能痛楚而悲憤地低吼。可恨的是,周邊明明有不少百姓在圍觀,卻沒有一人上前阻止。
“住手”看到這一幕,阮綿綿的眼都紅了,不假思索地就衝了上去,憤怒地大喝,“你們幹什麼?”
她的動作快的猝不及防,等向巧依反應過來,她已用力地推開了其中一個剛剛打了大狗一棍的少年,直嚇得向巧依猛地捂住了嘴,不知如何是好。
“幹什麼?小爺們正在找樂子小娘子看不出來麼?難道,小娘子也想來找點樂子不成?”那少年人冷不防地被推了一把,差點摔倒,本來很生氣地想要揮棍教訓人,可站穩了一看,見對方居然是個正當妙齡樣貌甜美的少女,立時不懷好意地出言調戲。
其他三個少年看到,也嘿嘿嘿地笑了起來,眼睛很放肆地上下掃射阮綿綿的身段。
“放了那隻狗”阮綿綿沉着臉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本事地就和別人真刀真槍地血拼去,這樣卑鄙無恥地欺負弱小算什麼男人?”
“喲,聽聽,小娘子要爲一隻畜生打抱不平了,嘖嘖,還真是俠肝義膽呢”被推的少年將棍子換到左手,伸出右手就想來摸阮綿綿的臉。
阮綿綿自然不會讓他的髒手碰到自己,立刻退後避開,寒聲道:“這隻狗哪裡得罪你們了,要這樣虐待它?”
“這小畜生得罪我們的地方可多了。”少年哼了一聲,指着自己的右腳道,“這上頭還有小畜生咬的印子呢?”
“那還不是因爲你們先欺負老蒼頭,老蒼頭的狗才咬你們的。”不遠處,也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
少年立刻向那方向瞪去,嚇得那邊的五個百姓都後退了好幾步,不敢再說話。
見此情景,阮綿綿的心一沉,明白這幾個少年平時肯定沒少橫行霸道,所以這些百姓纔敢怒不敢言,而自己今日這樣冒然衝動,很可能不但救不成那隻大狗,搞不好還反而會被這幾個小子欺負。
可難道就這樣視而不見地懦弱撤退嗎?阮綿綿下意識地看向那隻好像又因方纔的一棍而更加傷重地臥倒在地,卻仍倔強不屈地昂着頭仇恨地盯着少年們的大狗,憐惜的同時,方纔的勇氣又涌了出來,冷靜地道:“就算這隻狗曾經咬過你,可現在它已經被你打斷了腿,又被你們毒打了一頓,肯定早就傷痕累累了,難道你還不能放過它嗎?”
“只要惹了小爺的,不管是人還是畜生,小爺都絕不輕饒,何況這小畜生差點還廢了小爺的腿,打死它都算便宜了,小爺還要扒了它的皮吃它的狗肉呢?”少年用棍子拍打着手心,很囂張地道。他的五官本來長得還算清秀,可那一臉的邪氣和戾氣卻硬生生地扭曲了他的臉,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揍上一拳頭,好打得他一個臉紅鼻子歪。
“做人不要太過分,它雖然是隻狗,可也是條生命”憤怒加深,阮綿綿的聲音又不禁冷了起來。
“小爺就是宰定它了,你能怎麼着?”少年將棍子換回到右手,高高舉起,就要再往大狗身上抽。
感覺到他的企圖,大狗呲着牙艱難地想要站起來後退,卻纔站起又摔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阮綿綿只覺心頭一熱,人已再度衝了過去,抓住了少年的右臂,一個旋身轉到他的身前,然後,蹲身用力一使勁,下一秒,已將他狠狠地甩了出去。
砰地一聲,少年重重摔落在地,左手的木棍也因疼痛而鬆開,趁其他三人沒有反應過來,阮綿綿已快速地拾起了他的棍子作爲武器,護在大狗面前。
“虎哥”三個少年沒料到阮綿綿居然會如此彪悍,不由齊聲驚呼,默契地立刻一個戒備着阮綿綿,兩個快速將人扶起。
“敢摔小爺”虎哥眼冒金星地歪在手下身上,比起背部的疼痛,心裡的侮辱更要深刻,想也不想地就狂怒地命令,“上,給我抓住這個奸貨”
兩個少年馬上向阮綿綿撲了上去,也不管她是不是女人,舉起棍子就揮。
阮綿綿靈活地躲過其中一記,另一棍卻只能舉棍相架,頓覺手臂被震得一陣麻痛,不由自主後退一步。可不等她緩過氣,又一棍向她的腿敲來,嚇得已然高高提着心的向巧依再也忍不住地尖聲驚叫起來:“綿綿小心啊”。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