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呢?算起來,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衣衣撇開法寶的事情,再次仔細的端詳起面前這個紫衣美男子。真的美啊,那劍眉星目,那性感的薄脣,尤其是他的鎖骨,哎呀呀,不行啦。
衣衣忍不住想拍自己,怎麼就是改不了這好色的毛病呢?
南宮月軒先是一愣,這影兒,還有不知道他是誰的人麼?再想想,這女人是九王爺的王妃,足不出戶,也就不足爲奇了。
“在下南宮月軒。”他說完,好看的眸子打量着衣衣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失望的發現,這個女人的臉上,好像根本就沒有表情。難道,這個女人不知道南宮月軒就是當今鼎鼎大名的右丞相?
“噢,南公子。幸會幸會。”衣衣客套一句,眼睛仍舊打量着房間內,說實話,她還是覺得自己的法寶遺落在房間內的某一處地方了。可是,爲什麼就是找不到呢?
南宮月軒聽到衣衣的稱呼,額頭冒出冷汗,忙解釋道:“姑娘,在下姓南宮,不姓南。”
“呃?”衣衣愣神,收回四處打量的目光,擡眸看着南宮月軒,隨即恍然大悟道:“是啊,我說的是‘南宮,子’,難不成,公子想讓我稱你爲‘南公公,子’?”
“這……”南宮月軒頓時啞言,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心裡極力忍着那一絲憤怒,嘆了口氣:“姑娘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
“對了,你爲什麼住在青樓裡?看你一身華服,也不像是無家可歸的人啊。”衣衣臉上掛着無害的笑容。
“在下……”南宮月軒又覺得啞言了,總不能就那麼直接告訴她,自己是北冥國的右丞相吧?萬一嚇倒這個女人怎麼辦?他可負不起這個責任。想了想,南宮月軒話鋒一轉,忽而問起衣衣:“你果真是九王爺的王妃?”
聽聞九王爺新妠的妃子,雖爲皇城首富嚴寬的女兒,但從小懦弱好欺,啞口無言,又在一年前臉上劃傷了一道傷疤。而且,傳言那嚴羽衣琴棋書畫不會,洗衣做飯嫌累。純粹一個狗屁不是的女人。
可如今這個女人,先不說長相如何。單單是她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就足足讓南宮月軒吃驚。再加上她好聽的聲音,更是讓人忍不住懷疑:這個眸若琉璃的女子,果
真就是世人傳聞的那個一無是處的嚴家三小姐嗎?
衣衣看到南宮月軒眼睛裡面閃爍着懷疑,想起影兒起先和她講過的那個嚴羽衣,莞爾一笑:“我自然不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那你是?”南宮月軒眉頭緊皺,她若不是墨王府的王妃,方纔蕭逸墨的侍衛爲什麼如此緊張的大肆找尋。
“我不過是替她受罪的無辜之人罷了。”衣衣說這話的時候,眸子緊眯。閻王爺啊閻王爺,你這300年的官是當夠了嗎?
除非讓她永遠都別再迴天庭了,否則,她一定要閻王后悔當初的選擇,讓她成爲嚴羽衣這麼個倒黴鬼,隨時有可能受他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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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的天庭,此刻卻正在奮力尋找着薰衣衣的下落。
“薰衣仙子有消息了嗎?”金鑾寶殿之上,玉皇大帝沉穩的聲音緩緩響起。
四周漫布着白白的煙霧,座下千里眼和順風耳紛紛無奈的搖頭。
“玉帝陛下,自上次隱隱察覺到琉璃玉鐲之後,屬下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薰衣仙子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麼樣都看不到。”千里眼和順風耳都很是無奈。這都找了這麼久了,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玉帝臉上微微有些憤怒,他看着站在一旁的如意仙君,緩緩開口問道:“地府那邊消息如何?”
“回玉帝陛下,下官問過閻王,他只說,當時薰衣仙子急着要穿越時空,他便隨意找了一個女子,讓仙子借屍還魂。而大千世界,如此多的時空。他只掌管生死,卻不知仙子身在何處。”
“那也就是,只要薰衣仙子不死,就找不到她了?”玉皇大帝深深的嘆了口氣。眼看她與北海龍王三太子的婚事在即,可是,卻仍舊沒有她的一點消息。
“再找!無論如何也要找到薰衣仙子的下落。”
“是!”座下衆仙紛紛低頭應聲。看來,這次玉帝真的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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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在房間裡呆不下去了,一日找不到法寶,她心裡就一日放不下。
和南宮月軒告別之後,衣衣推門離開了他的房間。
樓下,蕭逸墨仍舊坐在原地,他擡眸,掃了一眼二樓之上
那耀眼的一抹紅影。冷意的眸子眯的緊,伸手招呼旁邊的侍從。
侍從在蕭逸墨旁邊俯身,蕭逸墨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只見侍從明白的點了點頭,朝二樓的紅影看了一眼,擡腳朝二樓走去。
衣衣從南宮月軒的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準備離開這裡,再去街上找一找。可一想,街上早已落滿了厚厚的雪,就算法寶真的掉落在街上,也早已經被大雪覆蓋,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唉。”衣衣嘆了口氣,鬱悶的往前走着,不知不覺的,竟然又被那淡淡的梨花香吸引到了月梨的房門口。
擡眼一看,房門開着。但是有一個薄紗門簾遮住。外面的人,看不清裡面;可裡面的人,卻把外面的看的一清二楚。
衣衣轉身準備離去,剛邁開步子,忽聽房內好聽的聲音響起:“姐姐,既然來了。爲何不進屋坐坐?”
衣衣一愣,她沒想到月梨竟然會主動和她說話,還請她進屋坐坐。剛纔明明不想她出去接客,此刻怎麼又這樣好說話了?
進去就進去,衣衣正好覺得無聊,無處可去呢。而且,那梨花的香氣,總是讓衣衣沒有抵抗力。
伸手前開白色繡花的薄紗門簾,看見月梨正坐在牀對面的梳妝檯前,對着鏡子裡的那張白皙的臉畫着水粉。
“都這樣白了,幹嘛還要塗粉。抹一點胭脂,不覺得會更有活力一些麼?”衣衣漫步走到梳妝檯的前面,站在月梨的身後。看着銅鏡裡面蒼白的臉,心裡微微有些心疼。
莫名其妙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自己又不是男人,怎麼會對一個女子心生憐憫。但是,她總覺得這個月梨無形之中,讓她喜歡,想去疼惜,關愛。
“姐姐。”月梨塗好了白色的水粉,轉過頭來,對着衣衣莞爾一笑。那笑容,純真無邪,卻又帶着一絲魅惑。就連衣衣這個女兒之身,都有些自愧不如。而她那一聲‘姐姐’,更是一下子叫到衣衣的心坎裡面去了。讓她忍不住怦然心動,想一輩子守護在這個惹人憐惜的女子身邊。
“若是蒼白,不如讓它蒼白個夠。掩飾而來的活力,又有何用呢?”月梨的聲音再次響起,將看得呆了的衣衣拉回了現實邊緣。她剛纔,竟然被這個女人迷的失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