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覺得,王爺他最近對您越來越……”
“停!”衣衣忙伸手打斷了影兒接下來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你省省吧,他也省省吧。我現在很困,想睡午覺。”
“啊?小姐你真睡午覺啊。”影兒哭喪個臉,這小姐天天在外面胡逛,回來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她把這裡當客棧了嗎?
“吃飽了飯睡個覺,精神好好。你也去睡個午覺吧。嗯,就這樣。”衣衣胡言亂語的說着,閉上了眼睛。
影兒無奈的嘆了口氣,幫主子蓋好被子。轉身走出了裡間。又把裡間的門關上。
小姐是可以睡午覺,但影兒也沒那個心思。雖說小姐好說話,但丫鬟就是丫鬟,勞碌命啊。
衣衣確實是累,人累心也累。她這一覺,一睡睡到了天黑黑。
睜開眼睛,頭有些痛。原來,睡的久了,也不舒服。
爬起來讓影兒大盆水洗了個臉,衣衣伸伸懶腰,掩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影兒說要給衣衣去熱飯。衣衣隨口問了一句:“什麼時辰了。”
“小姐,已經申時了。”
“這麼晚了,不吃了不吃了。”衣衣隨便打理了一下頭髮,抓起每天晚上必帶的包袱,翻牆跳出了墨王府。
“小姐,王爺說……”影兒看着小姐這麼麻利的動作,無奈的嘆了口氣,“王爺說今天晚上要小姐侍寢。”
只可惜,影兒說完的時候,小姐已經不見蹤影了。
這可怎麼辦?萬一王爺來了,小姐還沒回來,可怎麼辦?
衣衣從墨王府溜出來之後,忽然想起來,那天月梨幫自己擋了一巴掌之後,自己說是給她禮物的。卻一直都沒給。
要給他一個什麼禮物呢?
衣衣轉動着眼珠子,在繁華的街上漫步走着。
按理說,她常在晚月樓,定有不少達官富少送她珠寶首飾,那些東西,他不稀罕。
衣衣將藏在袖口的那個已經被火燒的有些殘破的木鐲,忽然想起來要送什麼了。
晚月樓,今天的生意比昨天好了很多。因爲十三娘又新請了一批能唱能跳的姑娘。大家圖個新鮮,都前來湊熱鬧。
衣衣從窗口進了自己的房間,發現房內多了三個貌美的女子。
幾個女子看到一個人影從窗戶跳了進來,驚叫一聲‘刺客’,嚇得全部跑了出去。
“有病吧,本姑娘沒說你們是刺客就不錯了。”衣衣皺眉低罵一句,關上門,打開包袱開始換衣服。麻利的換好了那一身紅色長裙,帶好了面紗。又不忘記畫了畫眉毛和眼睛。
門外響起了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
衣衣過去打開門。發現門口站着剛纔跑出去的那三個貌美的姑娘,還有十三娘。
“哎呦喂,我的祖宗們。這哪裡是什麼刺客。”十三娘一拍大腿,進門給幾個人作介紹。
那三個人是江南一個著名青樓的花魁,只因那青樓惹了官司,開不成了。她們這才商議着到皇城來闖一闖。沒想到,一來到這裡,就被十三娘看中了。
誤會解除,幾個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十三娘走到衣衣的身邊,輕聲道:“近日來了樓裡來了不少姑娘,閨房不夠用。琉璃啊,你先委屈一下,同月梨住在一個房間裡面。等都歸置好了,再給你騰個房間出來,怎麼樣?”
衣衣表面上維持着笑容,說着‘沒事沒事’,要照顧新人。可心裡卻很明白。
十三娘定是嫌她惹走了南宮月軒,丟了不少客戶。不過也無所謂,公事公辦,她也是時候要回屬於她的工錢了。
上了三樓,走進了月梨的房間。
月梨並不在房內。衣衣憑欄而立,透過幔帳看着一樓。月梨正坐在一樓中間,爲衆人彈奏琵琶曲。
晚月樓的幔帳,不同於普通的幔帳。從二樓三樓的包間,都掛有幔帳。從裡面可以看清楚外面的人,可在外面,卻看不清裡面。
而二樓和三樓,也有不少這樣的幔帳懸掛着。衣衣喜歡躲在幔帳後面看着一樓的人。尤其是看向那個熟悉的角落。
今天
蕭逸墨仍舊沒來。
墨王府,蕭逸墨用過了晚膳,讓焱去吩咐影兒,把王妃叫醒,幫她洗漱沐浴。今天晚上,要她侍寢。
可焱卻急急的回來稟報,說王妃並不在府上。聽影兒說,是出去逛街玩樂去了。
蕭逸墨皺起眉頭,從座位上起身,在房內來回踱步。
“給我把她找回來!”
“可是……”焱吞吐了一下,小聲說道:“可影兒說,王妃和王爺打過招呼的。”
“打過招呼?她什麼時候和本王打過招呼?”蕭逸墨冷冷的掃向外面,天都黑了。她一個人這麼跑出去,像不像話?
“影兒說,王妃之前問過王爺,您說過,不干涉她的自由。她纔出去的。”焱暗自擦了擦冷汗。敢和王爺講條件,這個女人膽子可真大。
蕭逸墨不怒反笑,“好啊。本王不干涉。”
接着他走出房間,朝‘踏雪尋梅’走去,焱聽到王爺暗自嘀咕:“本王不會干涉她的自由。本王親自去等她回來。”
晚月樓,月梨奏完一曲。抱着琵琶上了三樓。一進房間,就看到衣衣坐在那裡,好像執筆寫着什麼。輕輕的走過去,看着紙上娟秀的字體。月梨忍不住讀出聲來:
“若愛……”
“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衣衣聽到月梨的聲音,忙伸手遮住紙上的內容。
“啊哈,快讓我看。我要看。”月梨去搶,衣衣收起來藏到懷裡。
“好姐姐,給我看看嘛。”搶不過,月梨開始使用美人計。
衣衣也故作嬌聲道:“好妹妹,姐姐不想讓你看。”
聽到衣衣這個嬌柔的聲音,月梨身子一僵。停在原地。
“怎麼不來搶呀?”衣衣嬉笑,她根本就沒有發現,月梨的眼中,閃過一絲鬼魅的邪念。衣衣不知危險,繼續喊着:“月梨,月梨,來搶呀。”
白離聽到‘月梨’這個稱呼,猛的驚醒過來。他看着還在房間內跑的正歡的女子,拳頭攥了攥。這個女人剛纔的柔軟,差一點讓他入了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