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看了看月梨,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再來。”
“可是,我晚上若是想念姐姐怎麼辦?”月梨拉着衣衣的手捨不得放開,真希望她可以永遠陪在自己的身邊。
“乖,明日姐姐給你帶禮物來。”衣衣輕輕拍了拍月梨的香肩。直到月梨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衣衣這纔跟着南宮月軒離開了後院。
“有什麼話儘快說,我趕時間。”衣衣和南宮月軒又進了他的房間。也沒有坐下,只是焦急的催促一句。她此刻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若是今天那蕭逸墨再難爲影兒,她又要自責死了。
南宮月軒走到牀邊,從紫色的牀帷裡面拿出來一封金黃色的信封,交給衣衣。對她說道:“若是有急事,就回去再看吧。”
“這是什麼?”衣衣拿着信封,看到信封周邊的金黃色絲線,腦海中迴應起剛纔坐在房間裡的那個人,衣服袖口也是金黃色的絲線,她猛的一驚,看着南宮月軒,不解的問道:“皇上的信?”
“噓。”南宮月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四下看了看,微嗔一句:“此話怎可亂說。”
衣衣聳了聳肩,她哪裡有想那麼多。但是,皇上給她寫信幹嘛?有什麼事情直接交待不就可以了。
“你不是趕時間嘛,回去再看吧。”南宮月軒提醒了一句,衣衣一下子也來不及再想其他,將信封塞進懷裡,說了聲告辭,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房間裡。
墨王府,影兒今天學聰明瞭。她準備了一大木桶水,在浴室裡麪點了不少燭燈。一個人念念叨叨的,說着什麼。
她已經吩咐了外面的下人,若是王爺來了,就說小姐在沐浴。這樣還能拖延一些時間。
小院的門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影兒心頭一緊,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王爺來了?
她悄悄的躲在門後,聽着外面的聲音。卻發現,外面根本就沒有聲音。
怎麼回事?王爺來的話,不是應該如雷霆一般咆哮嘛?
而且,小姐沒回來,他不可能這樣悄無聲息的
呀?
“啊!”
正在影兒想不透的時候,門忽然猛的被推開,衣衣大喊一聲,看到影兒被嚇得渾身一抖,她笑的花枝亂顫。
“哈哈,傻丫頭,嚇到了吧。”衣衣忍不住笑,揉了揉影兒的頭髮。算是安撫。
“哎呀,小姐,奴婢的心差點被你嚇的跳出來。”影兒撫着胸口,大喘一口氣。
“故意的。”衣衣嘿嘿一笑,剛纔一進門就聽丫鬟們說,影兒在浴室。她隨即想嚇唬嚇唬這丫頭。
衣衣關上門,進了浴室裡面。看到浴桶裡面冒着熱氣的水,還有上面撒上的五顏六色的花瓣。
“丫頭,你是越來越瞭解我的心思了。你怎麼就知道我快來了呢,嗯?”衣衣頑皮一笑,她在晚月樓出了一身汗,路上卻又冷。搞的自己現在身上黏黏的,正好想洗一個澡呢。
影兒將旁邊的一桶熱水倒進浴桶裡面一點,試了試水溫,又倒進去一點。再試了試水溫,這纔將水桶放下。幫衣衣寬衣沐浴。
“呀!”影兒低呼一聲,看到衣衣衣服裡面掉落出來一個信封。金黃色的信封。影兒低頭彎腰撿了起來,遞給衣衣:“小姐,你的東西掉了。”
衣衣拿過信封放在一邊放衣服的小櫃子上,脫了衣服,進了浴桶。舒服的長舒一口氣。撩起水輕撒在凝白的胳膊上。
雖說蕭逸墨對她有成見,但幸好沒有真的讓她去什麼冷宮。而且,昨天她把休書要回來之後,蕭逸墨竟然再也沒有提休書的事情。
難道,他又不準備休她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看來啊,男人的心,才更難揣測呢。否則,皇上有話爲什麼不明說,還要寫什麼信。
想起那封信,衣衣朝小櫃子看去。
“影兒,幫我把信拿過來。”衣衣對着身後正在給她洗背的影兒吩咐一句。
“嗯。”
影兒用毛巾把手擦乾,走過去拿着信封過來,遞到衣衣的手中。
衣衣的手也早已經擦乾。她撕開信封,將一張信紙從裡面抽了出來。
她認認真真的看完信,拿着信
在那裡發呆。
皇上要她進宮當管學知士?
“影兒,管學知士是什麼職位?”衣衣對皇宮裡的那些職位並不是特別的瞭解,而她也不明白,皇上爲什麼忽然要她一個‘青樓女子’進宮當什麼管學知士。
影兒想了想,說道:“管學知士,應該是太學府的職位。”
“太學府?教學的地方麼?”衣衣繼續追問。心中已經猜出個差不多了。
“嗯。”影兒點了點頭,用毛巾輕輕給衣衣擦着背,解釋道:“太學府是皇子公主和小王爺小郡主們上學的地方,管學知士,應該是給他們教書的吧?影兒其實也不是很懂,不過聽老爺他們講過太學府,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意思。”
“噢。”衣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皇上是要她進宮當那些皇子公主的老師?可這信中也沒有提教什麼。不過,估計也就是琴棋書畫什麼的。因爲,皇上只知道她會這些。
可是,再想想還是想不明白。北冥國那麼多人才不用,爲何偏偏要她去?
這裡面,會有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想起皇宮那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衣衣打了個寒顫。她纔不要去湊熱鬧呢。不去不去!
將信重新裝回了信封,連帶着信封一起撕碎了。這東西估計要蕭逸墨看到,非得抓狂不可。
洗完了澡,衣衣叫着肚子餓了。今天比昨天回來的早,後廚還有人。影兒去幫衣衣招呼着做東西吃,她一個人坐在房間發呆。
腦海中,莫名的就浮現出月梨那張白皙的讓人心疼的小臉。想起她剛纔替自己擋了一巴掌,心裡頓時暖暖的。
如果自己是個男的,肯定會愛上她的。
用過了晚膳,衣衣就上牀休息了。很反常,蕭逸墨自始至終都沒有來。這樣清淨的日子,衣衣竟有些不習慣。
而蕭逸墨的書房,此時正充滿着火藥味。
“查!給本王繼續查!就不信查不出一個女人的身份。”蕭逸墨氣呼呼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那個女人,竟然又一次拒絕了他的打賞。讓他公然在那麼多人的面前丟了顏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