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看着南宮月軒臉上不自在的表情,一陣好笑,但一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又一下子笑不起來了,她正色起來看着南宮月軒:“月軒,你和寧妃的關係如何?”
“寧妃?寧妃是皇上的愛妃,我和她可沒有任何關係。”南宮月軒原本淡然的神色,在聽到衣衣的這句問話之後,忽然有些緊張。看着衣衣無辜的眼神,他又補充一句:“酒可以亂喝,但話可不能亂說。這話要是傳到皇上那裡,你我都是要被--”南宮月軒單手執刀狀,在脖子前面一劃,做出殺頭的手勢。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衣衣忙解釋,“我是說,你是皇上的丞相,皇上自然待你不薄,那對於寧妃,你瞭解多少?你可否知道,她有一個水藍色的手鐲?”
“手鐲?”南宮月軒被衣衣這句話逗笑了,“你也知道寧妃是皇上最寵愛的一個妃子,她的手鐲多不勝數,你所說的藍色手鐲,誰知道會是哪一個!”
“就是不知道,所以讓你幫我呀。你幫我偷來幾個,如果有我要的那個,好處一定少不了你的。”
“這--”南宮月軒沉吟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試試。”說完,他又給了衣衣一個溫和的笑,扶着衣衣躺下,並囑託:“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叫丫鬟來就可以了。”
“嗯。”衣衣還算乖巧的點了點頭。看着南宮月軒轉身離開。身影漸漸消失在幔帳之後。
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衣衣眼前之後,衣衣冷眯起眼,在心中暗暗嘀咕:“這麼難的要求,如此輕易就答應了。中間肯定有蹊蹺。而且--”
想起剛纔南宮月軒所說的救她離開墨王府的事情,衣衣更是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衣衣雖然單純善良,可她一點都不傻。這次要求幫忙的事情,就是在考驗南宮月軒。
寧妃不是普通人,這件事情衆所周知,她的東西,在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之前,沒有任何人敢拿出來,怕是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拿出來。南宮月軒越是仿若無事一般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就越
說明他現在很有問題。
而事實證明,衣衣的想法並非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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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谷之所以稱之爲花谷,是因爲這裡一年四季如春,景色迷人,空氣更是清新。
衣衣實在是躺着難受,她叫丫鬟過來扶着她起身,準備下去走一走。
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興許是前些日子真的流了太多的血,也興許是好久未好好吃飯,體力不支。
不過,這絲毫不妨礙她散步。
由一個模樣乖巧的小丫鬟扶着,掀開層層幔帳,走出了那個八角涼亭。
映入衣衣眼簾的,是漫天遍野的花,各種各樣的顏色,各種各樣的品種。但它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很美,美的讓人心醉。
看到這樣的美景,所有的人嘴角都會忍不住上揚。原來,人間真的會有仙境一般的地方。甚至,比仙境還要好的地方。
“小鈺。”衣衣稱呼身邊的丫鬟,轉頭望了她一眼,又看向這漫天遍地的花叢,“這人間仙境一般的地方,究竟是何處?”
“姑娘,這裡是花谷。”小鈺雖是丫鬟,但又不像是普通的丫鬟,說話不緊不慢,又自帶一種對人的尊敬。
“花谷,離皇城遠麼?”衣衣再次看了小鈺一眼,她臉上的表情也很淡然。讓衣衣不禁對這個丫頭的身份起了興趣。
小鈺搖了搖頭。
衣衣以爲小鈺的回答是否定的,心裡暗自慶幸,幸虧這裡離皇城不遠。
然而,小鈺像是看出了衣衣的表情,補充一句:“小鈺從小在花谷長大,未曾出去過。並不知曉皇城在何處。也不知曉花谷離皇城究竟有多遠。”
“呃--”衣衣一愣,又多看了小鈺幾眼。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沒有出過花谷,那她和南宮月軒又有什麼關係?
想歸想,衣衣最終還是將這個問題悶在了心裡,沒有說出來。她怕問了反而不好。一是因爲她現在和小鈺並不是特別的熟悉,所以,小鈺沒有必要掏心掏肺的說實話。二是如果這句話傳
到了南宮月軒的耳朵裡,恐怕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了。
在沒有搞清楚南宮月軒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之前,她還是儘量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衣衣沒有再多說什麼話,她任由小鈺扶着,在花叢裡面緩步走着。
周圍蝴蝶翩翩起舞。時而落在花瓣上,時而飛起在空中舞動着它們美麗的翅膀。
雖說是散步,觀景。可衣衣的心裡,卻一直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今天是除夕,那這個月的二十九日自己有沒有白髮?反正,她是沒有感覺的到頭疼的。難道,她的毒解了?
還是這個毒對昏迷的人來說是無用的?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衣衣乾脆也不去想了。反正這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會兒親自問南宮月軒就是了。
“小鈺,南宮月軒呢?我想見他--”
“南宮月軒?”小鈺歪着腦袋,像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衣衣也疑惑,難道,南宮月軒在這裡不叫這個名字?
“就是--我醒來之前,去看過我的那個紫色衣服的男人。”衣衣補充一句。
小鈺這才恍然大悟:“姑娘說的是花公子吧,他此時在前堂會見貴人。怎麼,你要見他麼?”
“呃--沒--沒有!”衣衣燦燦的笑了笑,搖頭說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小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繼續扶着衣衣散步。
“對了,小鈺。”衣衣沉默了一會兒,又看着這丫頭,開口問道:“他叫花什麼?”
“這個--小鈺也不知。大家都稱呼他爲花公子。”小鈺吐了吐舌,無奈的聳聳肩。模樣甚是可愛。
衣衣也無奈,沒想到,南宮月軒竟然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這麼說,他和這個‘花谷’,還真的有點關係咯。
想到這裡,衣衣更是覺得有趣。果然如她所料,南宮月軒果然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說不定,他那溫文爾雅的一張臉下面,有着比蕭逸墨還要腹黑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