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兒站在一邊搖了搖頭:“奴婢從膳房回來的時候,小姐你已經安心睡着了。並未見到其他可疑的人。”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衣衣單手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
“回小姐的話,是辰時。”影兒現在出奇的乖巧,一句反駁的話都不說。就那樣乖乖的站在一邊,衣衣問什麼,她回答什麼。畢竟,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傳揚了出去,可讓小姐以後怎麼見人啊。
“今天早上的事,不許讓任何人知道,聽到沒有?”衣衣囑咐影兒。其實,就算她不囑咐,影兒也不會說出去半句話。
狠狠的點了點頭,影兒去給衣衣找衣服。
“先把銅鏡拿來我看看。”衣衣摸了摸自己的臉,若是身上有淤青還好說,穿件衣服就蓋住了。可是,若臉上也有痕跡的話,要怎麼解釋?
影兒小跑到梳妝檯前,把銅鏡拿了過來,遞給衣衣。
衣衣拿過,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臉。還好,臉上並沒有傷痕。但是,脖子上,左邊鎖骨處,卻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紫紅色印記。
“影兒,有披肩沒?”衣衣摸着那塊印記,心裡憤恨。卻又不知道是誰弄的。她唯一記得的事情,就是去南宮月軒的房間裡面喝酒,之後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難道,是南宮月軒做的?
沒有理由啊!他是那種人面獸心的人麼?
衣衣想不明白。
影兒遞過來一個米黃色的披肩,另一隻胳膊抱着幾件衣服。
她扶着衣衣坐起來,侍候衣衣穿衣服。眼睛瞥見牀上一朵猩紅的血花。眼淚忍不住涌了出來。
難不成,昨天晚上小姐是在府上被那個的?
那能夠進來的,應該只有王爺一個人。
可是,看王爺對小姐的態度,他沒有必要偷偷做那種事啊。
想不明白。影兒還是想不明白。
索性也不再去想,安安心心的給衣衣穿衣服。
幸虧小姐性子變了,這若依了以前小姐的脾氣,非鬧着上吊不可。
其實,也不是衣衣真的不在乎。這是發生在任何一個女
人身上,都不會不在乎的。
但是,尋死覓活有什麼用?
現在關鍵問題是,找出那個男人是誰,再做下一步打算。
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都已經中午了。
後廚送來了飯菜,衣衣和往常一樣吃着。
彷彿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她的心裡,卻早已經安定不下來。
她還是要進宮的,昨天皇上沒有去晚月樓,那今天她還要想辦法。
如果那封信還在就好了,皇上的筆跡,可以當通行證。但可惜的是,早已經被她撕碎了。
吃飯的時候,衣衣一直在想,究竟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揪出昨天晚上佔了她清白之身的那個男人。唯一的線索,就是南宮月軒。
吃過了午膳,衣衣揹着小包裹離開了王府。也多虧了蕭逸墨這幾天不搭理她,否則,她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來去自如。
輕功飛上了牆頭,動作熟稔的一躍跳下。轉身走小路,朝晚月樓而去。
這路,她閉着眼睛都能走到。
依舊是從後院進入,上了二樓,進了自己的房間。關門換上了衣服,整理了一下,衣衣出了房門。
南宮月軒的房門仍舊閉着,她敲了三下。
那個好聽的聲音並沒有想起來。
“不在?”衣衣嘀咕一聲。
身後一個小男生的聲音響起:“姐姐,南宮大人一早就搬走了。”
回頭一看,正好是石頭。
“搬走了?搬到哪裡去了?”衣衣不解,但心中卻更加認定,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定於他有關。
石頭搖了搖頭:“小的也不清楚,反正以後不在這裡住就是了。”
衣衣緩緩點了點頭,眼珠子轉了轉。這叫‘畏罪潛逃’嗎?
他這樣一走,衣衣還真就無從下手了。
“琉璃!”
正在衣衣無措的時候,三樓樓梯響起了十三孃的聲音。
衣衣循聲看去,十三娘正從三樓走了下來。看到衣衣,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少歡喜。想必,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也有所
耳聞了。
“進房間,我有話跟你說。”十三娘從三樓上下來,進了衣衣的房間。
衣衣隨後跟着十三娘一起進去了。
“你和南宮大人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十三娘開門見山。
可在衣衣聽來,卻一頭霧水。
她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明白十三娘問這話的意思。
“南宮大人昨夜叫你去他房裡飲酒,你可記得?”十三娘看起來有些生氣,但衣衣不知道她氣從何來。
“昨天是石頭說南宮月軒叫我,我就過去了。沒想到他非拉着我喝酒。一杯兩杯還好,那酒太烈,多喝了幾杯。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衣衣說的是實話,她原本不想抹了南宮月軒的面子,因爲不管怎麼說,他曾經也算救過她一次。
只不過沒想到,那酒竟然那麼容易醉人。
“你可知道,昨天你吃了媚藥。”十三娘深吸一口氣,她是多麼的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在青樓裡面,女子的貞操是最之前的東西。若是處nv之身,便會有很多公子哥嚮往。可一旦破處,就如同被丟棄的白菜,再無價值可言。
“媚藥?”衣衣聽到十三娘這麼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想明白的時候,只驚得眼睛快要瞪出來了,“十三娘,你說什麼?你說我吃了……媚藥???”
我走到十三孃的面前,不解的晃着她的胳膊:“是誰給我下的藥?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告訴我!告訴我啊!!”
“你先冷靜下來。”十三娘也是無奈。昨天她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先是南宮大人莫名其妙搬走了,不住了。接着又聽說這琉璃被破了處子之身。
一下子兩個損失,讓她忽然之間有些承受不來。
“十三娘,你也知道是誰玷污了我的清白對不對?你告訴我,是誰?”衣衣半跪在十三孃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揚起淚眼看着她。
遇上這種事情,說不難過,那是騙人的。說不在乎,那是自欺欺人的!
怎麼可能不在乎?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有了!
“十三娘,你告訴我啊??究竟是誰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