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淡淡的一笑,讓了坐,慕容德便坐在了蕭笙對面的椅子上,蕭笙笑的很得體,抱拳一揖道:“樑國滅國之前,他們都管我叫太子。不過現在世界上已經沒有樑國了,我現在不過是一個修煉了一些道術的散人而已了。”
蕭笙這麼說,慕容德的臉色變了幾變,首先就是說到自己是樑國的破國太子的時候,慕容德的臉上涌現出一絲暴怒和不解,然後又聽見蕭笙竟然是一個修煉的異士的時候,眼睛裡有充滿了狂熱和渴望。
蕭笙早已經猜到了慕容德的心境,於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這個傢伙看樣子是對自己感興趣了。
還沒等慕容德說話,蕭笙就感覺到了一陣涼意,在背後滾滾襲來。蕭笙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自己的氣息好像是被牢牢的鎖住了一般。
蕭笙暗叫不好,看樣子是有人在試探自己的底細,也就是在試探自己的修爲。
蕭笙鬢角上的冷汗已經流了下來。腦海裡有一種聽小刀刮玻璃傳出來的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蕭笙艱難的看了一眼慕容涉歸,慕容涉歸雖然也是滿臉的焦急,但是卻做足了他僕人的本分,根本沒有出手。
蕭笙冷哼了一聲,朝着這個力量的源頭看去,很快,蕭笙就很敏銳的發現,在大皇子慕容德的包房之內,那個將渾身裹在斗篷裡面的高手,已經取下了帽子,竟然是一個豔麗的女人。這個女人正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
蕭笙看了看大皇子的臉,頓時就明白了,原來是這個慕容德正在試探自己的深淺。
蕭笙看着那個女人的方向,輕蔑的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桌子上取杯子。陡然間,蕭笙身上的壓力有突然增加了幾分。感覺就像手上掛着一塊磨盤一般。
這個時候,豈能示弱,蕭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遠遠的望向那個正在施法的女人,輕蔑的笑了笑,催動真氣,雙手猛然撤回。這股壓力失去了着力點,竟像是從高空墜下的一條麻袋,將蕭笙面前的那張精緻的桌子擊得粉碎。
蕭笙不敢再怠慢了,雙手在胸前捏了一個指印,渾身的真氣在筋脈裡面飛速的流轉着。
自從清濁給蕭笙做了那一次“手術”之後,雖然對蕭笙產生了一點傷害,但是畢竟是得大於失。蕭笙在練習呼吸吐納的時候,就已經隱隱的感覺到,原來支離破碎的神念中,有一個力量的源泉一樣,一刻不停的釋放着能量,修補並且擴展着蕭笙原來飯盒大小的神識。
這一次,應該是蕭笙第一次真正的出手,真氣流轉之間,他的衣服袍子,都像是被風鼓動的帆一樣,獵獵作響。
大皇子包房之內的女人,臉色有一些差異。用審視的目光看着蕭笙。因爲蕭笙已經超越了她的預計。
天地萬物,都有着他的規律,一株大樹成才,生長的年份需要足夠。修煉也是一樣,任憑你是冠絕天下的天才,在修煉上,也不能有如此恐怖的跨越。
眼看着蕭笙依舊笑着,環繞在他身上的紅光越來越盛,自己施加的泰山咒。再也不能壓下分毫,遂收起了驚訝,深吸了一口氣,又加大了幾分力度。
蕭笙冷哼了一聲,道:“玩夠了沒?這泰山之力,還給你!!”
說着,蕭笙猛地擡起了雙手,就像是舉着一個什麼物件,朝着大皇子的包廂就擲了過去,渾身的力道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遠處包廂就有一些慘了。這個施法的女人,眼睛傳來了一絲恐怖,然後就像是遭到了重擊一般。摔倒在了樓板上。
大皇子心裡愕然,說實話,一開始他還真的沒有看得上這個年少輕狂的傢伙,慕容德還是知道一些修練的原理的,他也沒有想到,一個青年,會有這樣高深的造詣。
大皇子揮了揮手,四個侍者便給蕭笙的包房換了一張桌子。大皇子又復坐下,笑吟吟的道:“公子氣度不凡,天生貴胄之氣,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修爲!真是少年英雄!。”
蕭笙到是對慕容德的馬屁不怎麼感冒。全部都接下來之後,笑吟吟的道:“我這個破了國的太子,怎麼能跟您比,再說了,我們這些小國的生死氣運,還要多多依賴你大皇子纔是。”